路西鳴嗯了一聲,在前面拐了個彎。
魏博簡在樓上看到他倆,鞋子踩著樓梯咚咚響地跑下樓,“星星你怎來了?”
“我們去看薛婉奕吧?”
“行,我去騎車,我帶你?”魏博簡問。
“不了,我坐西鳴車。”
“他沒我騎的快。”
“你騎得快會摔。”
“開玩笑我什麽時候摔過?”
路西鳴不等魏博簡騎上車就直接帶徐知星走了,魏博簡追上來說:“你們知道嗎?薛婉奕腳傷,她節目要被取消了。”
徐知星不解:“啊?距離校慶不還有兩個月嗎?怎麽這就取消了?”
“沒辦法,誰知道她這腳傷要什麽時候才好呢。班主任讓她好好養傷,不要想校慶的事了。”
“那薛婉奕肯定很傷心。”
何止是傷心,薛婉奕在家哭得泣不成聲。
陳涵陪在旁邊安慰說:“以後還有很多次演出機會呢,你腳崴了不好好養,以後都不能跳舞了。”
魏博簡也補充說:“對啊,你養好腳,以後什麽演出不能參加,不要執著這一次。”
薛婉奕怎麽會不懂這個道理,可是大道理大家都懂,傷心卻無法避免。
“這是在學校的最後一次演出了。”薛婉奕哽咽地說:“高三我就要去集訓,沒有時間參加校內演出了。”
徐知星非常能理解薛婉奕的難過,就像他當初想要參加小柴賽一樣。
回到家後,徐知星依然還無法忘記薛婉奕的傷心,這種傷心實在太感同身受了。
有些事情一旦錯過,就會是永遠的遺憾。
路西鳴寫完作業推門進來,看到徐知星趴在桌上不知道在寫什麽。
一回生二回熟。
路西鳴一看徐知星鬼鬼祟祟的模樣就知道他在幹嘛了,默默走在他身後,趁他沒注意,抽走他的信紙。
“你幹嘛啊!”徐知星伸手去夠,被路西鳴側身躲過。
“還給我!”
“給誰的啊?”路西鳴嘴角微揚,“讓我看看寫的什麽。”
“你不許看!”
路西鳴看到最上面的薛婉奕三個字就沒有再往下看,只是背手收起信紙說:“星星,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什麽事?”
“薛婉奕不喜歡你。”
這話一出,徐知星頓時生氣了,頂著一張凶巴巴的臉,轉身就要走。
路西鳴拉住他的手沒讓他出去。
“別走,我們兩好好說。”
“我跟你有什麽好說的?”
路西鳴把信紙晃了晃,“我們冷靜分析下。”
“分析什麽?”
“分析你和薛婉奕在一起的可能性。”
見徐知星神情稍緩,路西鳴將椅子拖到徐知星面前,示意他坐下,蹲在他面前說:“首先,我有個問題。”
“什麽問題?”徐知星撐著下巴,俯身看著面前的路西鳴。
“你為什麽喜歡薛婉奕呢?”
徐知星臉頰微紅,不太好意思道:“她人很好啊。”
“人好就喜歡?”
“她幫過我很多啊,當時班上人都不相信我,就連魏博簡都還以為我作弊了,只有薛婉奕幫我澄清,初中還一直幫我補習,要不是她,我都考不上四中。”
“而且她長得漂亮,又會跳舞,學習又好,性格又好。”
路西鳴聽得心裡一陣不是滋味,強壓著情緒說:“可是星星,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
“什麽可能?”
“你們倆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徐知星撇撇嘴,不樂意道:“為什麽啊?”
“你是月老啊?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
“你明年要去柯蒂斯讀書,薛婉奕不出意外是要考上國內舞蹈學院的。”
“所以呢?”徐知星追問。
“退一萬來說,你們倆真的在一起了,大學四年異國戀,你要參加演出,她也有自己的事情,你們倆聚少離多也鐵定分手,明知道結果是不好的,為什麽要開始呢?”
徐知星皺眉沒說話,“你為什麽不說點好的?”
“我只是在冷靜分析,你跟她現在不可能,以後也不可能。”
只要有路西鳴在,就永遠不可能。
徐知星冷哼一聲。
路西鳴拿出信紙,光明正大地查看裡面的內容。
徐知星趁此搶過來說:“我只是想寫信安慰她。”
“安慰什麽?”
徐知星疊好信紙,垂眼說:“她不能校慶演出的事情。”
“之前高一的時候,她本來就有個獨舞表演的,但是當時她們舞蹈老師想她參加群舞,所以她就放棄獨舞了。”
“今年好不容易有獨舞了,又遇到了腳崴的事情。”
“明年高三就不能參加文藝匯演了。”
徐知星無法避免自己想到當年參加小柴賽的事情,有些機會一旦錯過,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路西鳴沒說話了,“你想寫就寫吧。”
徐知星撐著下巴坐在書桌前,斜了路西鳴一眼,“都怪你,打斷了我的思路。”
路西鳴往後躺在床上,不免笑出聲,“情書還要什麽思路?”
“你沒寫過你當然不知道。”徐知星放下筆問:“你給別人寫過情書嗎?”
路西鳴撐著下巴問:“你收到過情書嗎?”
“沒有啊。”徐知星不明白路西鳴怎麽突然問這個,“我在問你,有沒有給別人寫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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