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時今嘴唇哆嗦著,幾乎瞳孔都在失焦了。
怎麽會進到這麽深。
這個體位對力氣要求比較高,不過優點是能看見時今的臉和進的更深,再說秦聿常年鍛煉體力強悍,時今那點重量在他手裡根本算不上多少。
青年小腹平坦腰側如薄竹,被男人用雙手大力掐著,被拍起的泉水聲嘩啦作響。
時今細窄肩背克制不住地顫抖著,手指胡亂地抓在秦聿背部卻因為失了力氣根本留不下多少劃痕,來不及收回的涎水順著嘴角流下,他有些恐懼又迷茫地想。
他好像是真的要被捅穿了。
溫泉熱氣上湧,眼前一陣一陣地霧白,時今覺得自己像波濤洶湧大海上一葉小舟被摧折,頭腦像是再也不能轉動,全世界似乎只剩下眼前的人。
模模糊糊中似乎有吻落了下來,眉間,眼尾,嘴唇,鎖骨,側頸,一路向下,時今努力地想要去看清,卻正看到秦聿低頭,在他胸口紋身處落下深深虔誠一吻。
那天晚上實在太瘋狂了,時今最後是被秦聿用薄毯裹著抱出來的,他累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秦聿抱著他坐進車裡,低聲要哄他入睡。
但時今卻罕見地沒有徹底昏過去,一手攥著他的衣角往下拉,嘴唇開合極力地要說什麽。
秦聿挑了挑眉湊近,這才聽到是在問他那間湯室怎麽辦。
秦聿一時失笑,怪不得開始那麽抗拒,“我讓人把那間長包了。”
時今聽到確切的答覆,這才手上力道一松。放心暈了過去。
再次清醒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時今動了動,發現自己身上已經換了新的睡衣一片乾爽,——明顯是在他睡著時有人幫他清理過了。
他撐著直起身,桌邊放著一杯水。
手一摸,溫度還是熱的,明顯剛換上不久。
秦聿正在外間收拾行李,他們是今天晚上回去的飛機,見時今過來笑了一下,“醒了?”
時今視線偏向一邊,表示不想和他講話。
秦聿自知過火,好在行李箱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合上蓋子從地上站起來,“先吃飯吧。”
從昨晚到現在已經十幾個小時了,胃中早已消化乾淨,時今抿了抿唇,決定先不和他計較。
吃過飯正好去機場,從冰城到洛市大概需要兩個半小時,落地正好是晚九點。
重新回到碧溪灣,洗漱完後時今看著別墅內的陳設,大門前還掛著他們離開前掛的紅色燈籠,窗上的福字是他和秦聿一人一邊一起貼的,再回憶起仿在昨日,又仿佛已經過了好久。
時今伸手輕輕撫平福字翹起的邊緣,要收回手時突然一隻大掌附上,手掌寬大骨節分明。
時今緩緩轉身,秦聿隨著他的動作從窗戶上拿下握著他的手。
時今看了一會兒著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開口,“年假結束了。”
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秦聿低低嗯一聲,假期結束,一切再次回歸正軌,生活重新向前延伸。
時今笑了一下,“怎麽突然有點傷感..”
秦聿沒有順著往下接,微微搖了搖頭,看過來的雙眼認真,“這一年會更好的。”
秦聿眼型狹長,注視著人正經說話時顯得格外專注。
那是一種與平常人隨口談天完全不同,讓人相信他就是會把說出的話做到的那種人。
時今緩緩舒出一口氣,重複了一遍,“今年會更好的。”
開年後就是和往常一樣,每日上下班,回來後忙裡偷閑的接個吻,休息日一起出去或者做做飯,會覺得心甘情願地一日日這樣重複下去。
秦聿如果晚上不忙的話會來接他下班,時今也又去奧泰找過幾次秦聿,一開始還在猜誰能這麽專梯上下進出自由,後來知道了他的身份一眾人更是翹首以待,甚至有人大了膽借著送文件的名義想看傳說中把秦總迷的死心塌地的美人長什麽樣。
對此時今隻覺得哭笑不得,倒是秦聿對著他們冷了幾次臉,不過底下人也都知道秦總性子,工作上嚴謹不容差錯,實則獎罰分明私下並不難相處,都哄笑著說了幾句恭喜好合的好話,也就被秦聿擺擺手讓下去了。
奧泰的人心裡都期待時今能來,因為他來的時候老板的臉色會格外好,平日總被拒掉的方案都寬容些,而且那天常常會早收工早下班。
雖說福利年薪待遇好,但誰不願意多休息會兒呢?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方茴回學校畢業論文完成的順利,考核過後下半年很有可能能留在一院。
周峰悶聲葫蘆的的性子過年回來居然說談了個姑娘,在食堂拿出人家做的愛心便當的時候罕見的紅了臉,施永濤也不像一開始那麽大大咧咧不靠譜,心思細膩沉穩了很多,參與的幾台手術中的表現被主任在會上當眾表揚。
沉醉地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平和美好下去,直到松喬療養院那邊傳來消息,——周亢琦不行了。
第66章 生日
時今和秦聿趕到的時候已經是, 周亢琦躺在病床上面容灰白,偌大房間裡只有呼吸機滴滴的聲音。
一直負責的醫生走上前來,斟酌了用詞後委婉開口, “老夫人身體裡的癌症細胞已經擴散到了骨髓…其實年前就已經有征兆了,現在也是昏睡多清醒少, 她中午可能再醒一次,您看著還有什麽想說的話。”
醫生沒有再說下去, 秦聿卻已經懂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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