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狹小而密閉,劇烈交喚所取下近乎缺氧,時今虛環著秦聿的手開始用力,求生本能般克制不住地想要分開逃離。
對方似乎察覺到懷中人想要離開的意圖,下一秒箍在時今腰上的手臂愈發鋼鐵一樣環的更緊,時今推拒般無業著想要別過頭,下一秒被掐住下頜脖頸被迫高高仰起,他努力地想要再合緊齒關,碰撞間不知道誰唇內的軟肉被咬破,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對方再次近入,一大口空氣終於被恩賜般渡入。
時今本能可求地貼上去,卻被掐著腰親的更深。
直到最後時今終於要徹底喘不過氣,才被松開雙唇,但腰間依舊被一隻大手牢牢箍著。
大衣依舊罩著他的整個頭部和肩部,秦聿右手幾乎是托在他的整個下頜和面頰,狹小空間中看不清對方臉上神色,他只知道彼此額頭依舊在緊貼中,優越鼻骨碰撞交纏著炙熱的呼吸。
時今眨了眨眼緩緩控制著回神,秦聿的大衣質量極好遮光性極強,這裡實在太暗了,他剛想說有什麽事情好好談,突然間有什麽東西滴到了他的鼻尖上。
時今一時完全怔住了,冰涼的、水滴狀的,帶著壓抑的經年呼嘯流淌,他聽到秦聿開口問他,
“能不能不走。”
昔日最衣著體面,低沉悠揚到大提琴般的嗓音此刻極度乾澀緊糲,仿佛聲帶剛剛被什麽極重極狠地殘忍劃破,時今突然喉頭一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那邊的戚遠已經完全瞠目結舌,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原本好好地說著話結果莫名其妙地被推到一邊,然後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瘋了一樣扯過時今就開始親。
不過好在是偏廳經過的人少,而對方的廉恥心似乎還沒完全喪失知道拿件衣服遮一遮,不然真是光天化日之下...
時今握在秦聿手臂上的雙手微微顫抖,他喉結滾了滾,突然想到很多年前那個追來機場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當時身邊林家的保鏢圍出去的少年。
他們甚至都沒有好好告別,他甚至走的時候都沒來得及再回頭看他一眼。
“我不走。”時今輕微地搖了搖頭,“今天是來機場送一個師兄的...不是我走。”
然而出乎意料地,這句話似乎並沒有讓秦聿放下警惕,腰間的手反而箍得更緊。
時今忍著男人扣在腰間過重的力氣,上身再次展開以一個近乎柔軟的姿勢擁抱住秦聿。
他其實並不矮,但秦聿身量遠高於一般成年男性,身量體型差距過大的原因,他此刻面頰正好埋在了對方的頸窩處。
時今鬼使神差卻又無師自通般地用面頰輕輕蹭了蹭他,那是一個極度安撫的姿勢,又重複了一遍“我不走。”
昏暗中視覺感官被模糊,但時今依舊能感受到正落在自己面容上的存在感極強的視線。
他感覺到秦聿有注視了他良久良久,似乎在思考他這句話的真實性,最後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周身緊繃的肌肉緩緩放松了下來。
時今松了口氣,對方掐在他腰上的力度實在有點重,此刻如果危險已經解除,他腳尖不自覺地向上微微點起想要以此稍微逃離一點,卻又在下一秒被男人極敏銳地察覺到然後扣著腰一下帶回來。
時今小小驚呼一聲,還未來得及再說什麽,突然秦聿從這裡一側中抽身自被衣服蓋住來到了外面,時今伸了伸手想要同樣扯下還蓋住自己的大衣,手剛伸到半空清瘦手腕又被秦聿攥住,接著扣住他的手臂攬過腰就著那樣一個姿勢開始帶著他往外走。
時今視線受阻被遮擋著眼前影影綽綽,因而行走時不自覺地格外貼近秦聿,秦聿一路攬著他,在路過戚遠時腳步微微一停,狹長眉眼冷冽鋒芒一眼掃過。
那是一個某種凶性未消的大型猛獸,在捕獲獵物得勝歸去的途中,對可能潛在威脅的外來者明晃晃的警告與示威。
戚遠猝不及防下被那一眼震住,下一秒反應過來心裡克制不住地罵了一聲。
不是,戚遠站在原地,盯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眉心輕微地皺了皺,小今這個男友的狀態,好像還是有點不太對啊。
而另一邊,機場門口。
李森有些焦灼地等在車內,剛剛過來的時候老板的臉色幾乎淬了寒冰,一路空氣仿佛凝成風暴車速更是開到了最快,到了地方後更是一路衝了上去...
李森用力捏了捏手掌,也不知道秦董和時少爺怎麽樣了。
視線中突然出現兩個身影,李森渾身一震緊接著立馬下車打開後面車門侍立在一側。
秦聿步幅極大,時今要走很快才能跟上,最開始還顧忌著機場裡的別人,到後面走出來人愈少秦聿幾乎是在半抱著替他走。
青年身形削瘦,整個頭肩背兜頭罩住從外人角度只能間或看到一點尖尖的雪白下頜,下一秒又被身後的男人更嚴實地遮擋住抱得更深,緊接著是一個極度嚴厲警告的眼神。
李森打了個顫連忙收回視線,恭恭敬敬垂首不再多看。
秦聿先是矮身進了車門後座,緊接長臂一用力,時今就同樣整個人被帶了進來一下坐過來,整個動作期間兩人的雙手甚至未曾有過片刻分離。
前後座隔板被隱秘地升起,空間再度隔離出一方小小天地,布茨威格的後座極為寬敞,秦聿坐在車最後方,就那麽讓時今斜著坐在了自己腿上。
時今幾乎整個人完全被他抱在了懷裡,男人青筋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正以一個完全不可抗拒的力氣按在青年單薄的背上,時今左側面頰緊緊貼在對方堅硬挺括的胸膛上。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