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行吧。”
任燃不放心地又測了遍季灼的體溫,36.9度,還算不錯,終於放心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季灼是在早上九點醒的,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嗓子乾,能喝下一桶水。
咕嚕咕嚕灌了田雙倒的一大杯溫水後,總算是緩過來了一點。
只是身體還處於一種無力的狀態,應該是高燒出汗消耗了太多體力的緣故。
田雙等他喝完水,感歎:“任老師真是當世神醫啊。”
季灼:“……”
田雙繼續道:“他看護了你一個晚上,一整個晚上啊!”
手臂還誇張地比劃了一個大圓。
“醫生都說這感冒可能得持續個兩三天的,他守了你一晚上就好了。”
季灼微怔,忽然想起昨晚的夢。
原來那不是夢。
他伸手摸了摸額頭,昨晚意識昏沉,但他始終能感覺有人一直在替換額頭的帕子,還給他喂水、擦汗。
一整晚麽?
他為什麽能做到?
田雙還在小聲念叨:“哥你要好好感謝一下任老師啊,我早上來的時候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明顯熬了一個晚上。”
“嗯。”季灼垂著眼睫,輕輕應聲。
田雙觀察著他的臉色,又道了句:“他對你很好。”
季灼抬眸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連田雙都看得出來的事,他怎麽會沒感覺到。
作者有話說:
感謝大家的玉佩海星收藏評論!愛你們~
第26章
經過一上午的休整,季灼的精神好了不少,雖說病去如抽絲,但好歹不會像昨晚一樣昏沉呆傻了。
一直到中午,任燃都沒有出現,大概是還在補覺。
下午開拍前,劉毅托人來問了季灼的情況,告訴他如果身體還沒恢復的話,可以再休息一天,電影的拍攝進度一直沒有拖延過,都是跟著預計日程走的,不差這一兩天。
但季灼回絕了。
專輯的成功一點也不足以讓他懈怠,娛樂圈的競爭從來都是沒有血腥的廝殺,更新換代非常快,很難停下腳步。
一上午沒來,季灼吩咐了田雙下午請劇組所有人喝咖啡。
至於咖啡品牌,他低著頭思忖了一下,說了一個牌子名字。
那是他在任燃工作室裡對方最常喝的品牌。
幾百杯咖啡在幾小時後送到劇組,哐啷啷擺了滿滿一桌,不一會兒就被人端走了一大半。
任燃五點多去到片場的時候,桌上還剩了一些。
看到咖啡杯的時候他略微一怔,隨即抓來身邊的一個劇組工作人員問:“這是季灼請的嗎?”
工作人員抱拳:“任少神機妙算。”
在劇組裡呆的這段時間裡,大多數人都已經對任燃很熟悉了,也沒有以前那麽怕他。
因為只要是跟季灼無關的事,就算你站在任燃面前公開摸魚,甚至是吐槽領導,他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更不可能告狀什麽的。
簡直不像個正經的投資商。
“他為什麽選這家咖啡?”任燃問。
工作人員愣了:“這……可能是這家近?不對,這家不近誒……其實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季老師看心情點的吧,說不定他最近就喜歡這家。”
任燃嘴角微微抽動,有些想笑,但又忍住了。
他狀似不在意地拿起一杯,一邊道:“沒聽說他愛喝這個啊,我之前倒是經常買這家的,這是什麽味兒的?這個月的新品嗎?我嘗嘗。”
工作人員:“……”
為什麽感覺哪裡有點古怪?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裡?
任燃端著咖啡杯走向拍攝場地,今天拍的內容都是比較簡單的,片場工作看上去進行得還算順利。
季灼結束了一場戲,遠遠地就看見任燃朝他走過來。
他驀地又想起了昨天深夜在他面前晃動的人影,以及那道讓他安心睡去的聲音。
那種感覺很微妙,又很複雜。
在季灼的心裡,他和任燃還遠沒有達到能徹夜照顧對方的親密程度。
可事情就在他無法掌控、難以預料的情況下發生了。
季灼如今對於親密關系已經沒有多少渴望,甚至說他有點避讓和恐懼。
那是他從小到現在經受的殘酷教訓在提醒他、警戒他。
但讓他對任燃視若無睹又很難,特別是在對方給過他切實幫助的前提下。
任燃走到他跟前,眼睛微微眯起:“你在走神,看到我為什麽會走神?”
季灼垂眸:“想起一些別的事。”
任燃意味深長地哼聲:“最好不是想起別的什麽人。”
季灼無語:“看到你能想起別的什麽人?”
任燃笑了:“沒有就行,你看到我的時候,眼裡只有我就是最好的。”
“……說話說得這麽漂亮,主題曲一定寫好了吧。”
季灼信步往房車走去,任燃也跟在他身邊。
一說起主題曲,他臉上的笑就瞬間消失了:“別提了。”
昨晚本來想寫的,但就算一直坐在季灼的床旁,只要注意力從季灼身上挪開一點,心裡就不安定,老想著要去探探體溫什麽的,根本無法連貫地思考旋律歌詞。
“這就不提了?說好的天才呢?”季灼道。
“沒靈感啊,天才也束手無策,”任燃想了一會兒,突然來了興致:“不然你把那天演的片段再和我演一遍,說不定我的靈感就來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