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配上應心遠此時諂媚討好的姿態,張俞瞧見,連帶著覺得應心遠身上的衣服也變廉價了,果斷不買!
張俞收回目光,望向季灼,伸出手。
“我叫張俞,初次見面,自我介紹一下,我是outsider的老板,我知道你去過那裡。”
這倒是沒想到。
季灼確實驚訝了,他去過outsider好幾次,也聽說過那家店老板們的一些事跡,卻從未見過,居然還能在這樣的場合見面。
“久仰。”季灼同他握手。
“以後去outsider玩的話,可以直接來二層,那裡永遠有空包間,我預留著的,酒水一律六折。”
“這…”
“哎呀,別客氣,都是朋友嘛,而且你又認識任燃,不會不方便的。”
張俞笑眯眯地湊近他,跟做賊似的:“對了,你跟任燃到底是什麽關系啊?今天還是他叫我過來的。”
季灼眸光微動,原來是這樣。
張俞跟任燃是朋友。
只不過季灼此時在想著另外一件事。
他問張俞:“所以任燃平時就算去outsider,也是跟你們一起在二層玩?”
“是啊。”張俞對他的關注點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然還能去哪?他本來就難請,只有我那裡他願意偶爾來一會兒。”
季灼冷不伶仃地笑了一下。
——既然平時基本都呆在二層,那天為什麽會在地下一層見到他?
真就這麽巧?
季灼垂著眼皮,對面的張俞被他的態度弄得有點迷茫。
只能暗自咂舌,心道不愧是能入任少法眼的人,媽的就這麽相處了一小會兒,就整得他心癢。
這笑是什麽意思啊?
現在心不在焉又是什麽意思啊?!
“那個…季灼…”
“嗯?”嗓音散漫上揚。
張俞眼觀鼻鼻觀心,正要說話,就見前方本來正在上二樓的大部隊忽然停了,哈靈頓側身面向他們,聲音驚喜。
“hey!Oliver!Zhang!”
季灼扭頭看了一眼,又看向張俞:“你們認識?”
張俞看見這人的注意力終於恢復正常了,瞬間覺得自己也有用武之地了,扭了兩下脖子:“不然任燃怎麽會讓我來呢!不僅認識,還是他們需要舔著的最頂的客戶爸爸。”
哈靈頓撥開身邊的應心遠,直直朝著張俞走過來,滿臉笑容:“真是好久不見了!張,你最近還好嗎?”
張俞也笑道:“好得不得了。”
兩人互相擁抱,又寒暄了一陣,張俞主動介紹起身邊的季灼:“這是我朋友,你應該知道他。”
哈靈頓連連點頭,笑道:“剛剛見過,之前在時裝周也見過,季先生是我們品牌的代言人吧,衣服穿在你身上簡直光芒萬丈。”
“你的漢語可太蹩腳了。”張俞嫌棄。
“哈哈哈哈哈,意思表達對了就可以。”哈靈頓也不在意。
張俞繼續慢悠悠地說:“品牌代言人可是門面,代言人高級,牌子看著也高級,代言人土了,雖說不至於把一個有底蘊的牌子直接拉下水也變土,但多多少少還是影響觀感的,所以選擇需要三思而後行啊。”
張俞說話間,有意無意地將眼神飄向走過來的應心遠。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巧能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而在場的這些人精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是變著法兒地在罵應心遠呢。
只不過聽是聽得懂,其他人卻都不敢接話,雖然這話聽著確實是有道理,但就這麽直接說出來,簡直像一記耳光打在應心遠的臉上。
太不給面子了。
應心遠和他團隊隨行人員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也有沒聽懂的,包括哈靈頓和幾個外國高層,這句話有點長,理解起來困難加倍,哈靈頓臉上略有疑惑。
但不礙事,張俞知道等會兒會有人翻譯給哈靈頓聽。
挑選代言人的事情,都有品牌專業的人員來做,其實跟哈靈頓無關,他不管這些。
但作為品牌的幕後大老板,今天看見張俞來了這麽一茬,事後過問幾句肯定能知道原因的。
季灼不知道品牌代言人的事情還會不會有另外一種結果,他只知道,現在應心遠的眼神已經快把他盯穿了。
他不著痕跡地翻了個白眼,你盯我幹嘛?盯張俞啊!關我屁事!
接下來的巡店過程有了張俞在場,應心遠就完全成了透明人。
而最讓應心遠難以忍受的是,明明他剛才那麽熱情,這個哈靈頓卻對他不冷不熱地端架子,而現在作陪的成了季灼張俞,這外國佬臉上的笑簡直下都下不來。
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而且還是當著所有人的面!
在應心遠眼裡,季灼已經成了他發展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甚至是眼中釘肉中刺。
活動接近尾聲,一群人也四散開來,各自的團隊會補拍一些需要的照片。
季灼漫步到新店的一個角落,百無聊賴,正想著明天錄歌的事,突然聽見有人在叫他,聲音很熟悉。
“季灼。”
是薑鶴年。
季灼轉身面對他,有些意外:“你怎麽來了?”
“我為什麽不能來?”薑鶴年反問,“還是說你不想讓我知道你在做什麽?”
季灼簡直想笑:“我現在真的聽不懂你說的話了,而且你愛去哪去哪,不關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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