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收到!
他又打開季灼和楊懷那條熱搜看了幾眼,隨後點開季灼的對話框,問:你在幹嘛?
對面還沒回過來,韓梓元的奪命連環call就打來了。
任燃翻了個白眼,接起來:“幹什麽?”
“哥!明天陪我去逛街吧!”
“不去,我要回劇組。”
韓梓元的尖叫聲在聽筒裡震天響:“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外公知道你最近乾的好事了,你還不收斂?!”
任燃反應平淡:“又沒幹什麽大事。”
“為了個男的把活生生的人弄進精神病院還不叫大事啊?聽說那人在精神病院都快被玩兒瘋了,這下是真成精神病出不來了,外公知道之後很生氣。”
“少氣,到時候還得吃降壓藥。”
韓梓元聽著他這滿不在乎的態度,氣不打一處來:“反正我要管著你,不然到時候外公真要發火了,而且今天不都說好了嗎,明天再陪我一天的,你這說話不算話啊!”
“嘖,出了點事,我必須回劇組,”任燃蹙眉,“而且別想管著我,你也是,外公也是,沒人能管住我。”
頓了一下後,他補了一句:“除了季灼。”
韓梓元:“……你真是個人才。”
“我知道。”
“……”
“好了,明天你自己玩吧,我要去找季灼。”
韓梓元歎了口氣:“可是你也知道外公那邊……”
“外公那邊我會自己去跟他說清楚,過兩天就去,放心吧。”
韓梓元稍稍松了口氣,她知道這個表哥做事向來雷厲風行,既然都這樣說了,那就沒人能插手了。
“行,你自己看著辦吧。”
掛了電話,任燃又點開和季灼的對話框,但對方依舊沒有回復。
難道還在拍戲?
任燃看了眼手表,先給周宣發了條消息,讓他訂一張明天的機票,又問田雙季灼現在在幹嘛。
田雙回得很快:已經回酒店房間啦!
任燃:一個人嗎?
田雙:廢話,難不成還有楊懷嗎?
任燃:……
田雙:但是楊懷說不定會去敲門讓灼哥給他講戲
任燃:……
任燃:有病嗎?放著導演不問,跑去問跟他年齡差不多的季灼?還講戲,茶死了
田雙:我只是說可能!是可能!人家還沒有去,你別貸款罵!而且就算他去了,灼哥大概率也不會開門的,他跟楊懷還沒到那份兒上
任燃的心情並沒有隨著田雙的話而好轉,季灼既然沒在拍戲了,那怎麽不回他的信息?
是沒看手機?在洗澡?
他試著打了個電話過去,但是電話撥通後卻一直是“嘟嘟嘟”的聲音,無人接聽。
他估計季灼在洗澡,索性等了二十分鍾,再撥了電話,卻依舊沒有人接聽。
任燃這下有點坐不住了,好在他還有間諜。
他給田雙發去指令:去季灼的房間敲門問他點兒事。
田雙:?
田雙:不是吧,我開個玩笑而已,他倆單獨共處一室的幾率小得可憐好嗎?
任燃:不是因為楊懷,季灼已經半個小時沒接電話了,我擔心他在房間裡出了什麽事
田雙:沒有啊,剛剛他還回我工作消息了
任燃盯著手機屏幕,人有點懵。
什麽意思?就單單不理他是吧?
他不信邪,又打了個電話過去,但跟前兩個的結局一樣,還是沒有人接。
任燃挑了挑眉,編輯了條短信發過去:怎麽不接我電話?
發過去之後,手指誤觸,又點進了損友群,再次被迫“觀賞”了一遍季灼和楊懷的美圖。
半小時過去,任燃的臉色漸漸沉下來,季灼依舊遲遲不理他,他心裡的火苗已經逐漸燒到了引線的最末短,就快點燃那顆炸彈了。
是在和楊懷單獨相處,所以覺得他的電話沒有接的必要嗎?
任燃的理智告訴他這個可能性不大,但他又想不出其他的緣由。
可他不願意讓這個狀況就這麽一直拖下去,季灼不理他這件事,比想象中更讓他難受。
他給周宣打了電話:“明天的機票改成今晚的。”
周宣訝異道:“可是最近的一班機就是明天早上的。”
任燃不耐煩:“那就高鐵。”
“……行。”
緊趕慢趕終於趕上了高鐵,一路上,季灼都沒有接過他的電話,也沒有回復過他任何一條信息。
幾個小時過去,音訊全無。
任燃的心沉得厲害,恨不得瞬間出現在那個人面前,抓著他質問到底為什麽!
風塵仆仆趕到劇組所在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他給季灼發去信息:我現在在你房間門口,好冷,醒了之後記得給我開門。
他本來以為都這個點兒了,季灼肯定已經睡了,卻不曾想消息發出去不過一分鍾,季灼房間的門就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動。
門開了。
任燃的瞳孔縮緊。
季灼出現在門邊,穿著薄睡衣,臉上還透著明顯的倦怠和煩躁,冷冷注視著他:
“你有病啊,大晚上站走廊裡當門神?”
即便整個酒店都有暖氣,比外面暖和不少,但走廊的溫度還是比屋內低許多,季灼縮了縮脖子,卻不讓開腳步讓任燃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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