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跟許維遠問候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房後算了算時間,季灼在國內應該已經起床了。
或許是相隔太遠的緣故,即便只有十幾個小時沒見,任燃卻覺得仿佛分開了好久,在沒有季灼的國度裡,分分秒秒都變得難熬起來。
他給季灼發去信息:起來了嗎?
那邊很快回復:嗯
任燃:我到外公家了,這裡的玫瑰長得好漂亮,是我以前種的,一朵比我拳頭都大,回來的時候給你帶一束好不好?
季灼:帶著上飛機好麻煩
任燃:不麻煩,我樂意
季灼:……隨便你
任燃:我剛剛發明了一個每日一問,今天的問題是——
季灼:?
任燃:你想我了嗎?
第52章
季灼捧著手機無語到了極點:每日一問是什麽東西?
任燃:說了啊,是剛剛發明的
季灼:……
任燃:快回答
季灼:不想
任燃:?口是心非吧!
季灼:呵呵
他退出對話框,開始準備今天的拍攝劇本。
雖然他沒有告訴任燃,但跟對方簡單聊了一會兒之後,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今天的心情輕快了不少。
開始新的生活,對他而言或許會是一件好事。
上午的拍攝一如往常,效率極高,但下午的時候,卻卡在了一場情緒戲上。
戲裡季灼的前途盡毀,情節設置裡,他在海邊待了一下午,看了一下午的風景,沒有台詞,情緒表現力就格外重要。
開拍後,常樂一連拍了好幾鏡,都不太滿意,總覺得缺點靈魂。
但他也不著急,沒有給季灼長篇大論地講戲,隻讓季灼自己去琢磨、去感受。
“我要說的東西估計你自己心裡都明白,說再多也沒用,這種東西就是一種感覺,有可能你會在某一個瞬間突然就感悟了,不然再怎麽強求,演出來的都是很表面的東西。”常樂說。
“我明白,導演。”
常樂點點頭,大手一揮給了半小時休息時間。
季灼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熱水,冬天的海邊風很大,也很冷,吹得他頭有些暈,手指也僵住了,甚至右眼皮還一直不受控制地跳,整個狀態都怪怪的。
田雙在旁邊小聲提醒:“晚上睡前吃一次藥吧,我感覺你要感冒了。”
季灼點頭,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有些失神。
不知怎的,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仿佛冥冥之中有什麽事情正要發生。
事實證明,他預料得不錯。
快到傍晚的時候,熱搜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相關詞條,有人匿名爆料季灼小時候曾經因為打人進過公安局,娛樂圈又多一個法制咖。
消息太震撼,以至於爆料剛出來的時候,都沒有幾個人相信。
因為原創專輯的原因,季灼這一年的路人緣提升了不少,即便有黑子,但出現這種太離譜的爆料,大家還是對爆料者罵聲居多,覺得他是在故意黑人。
連田雙看到這條,都覺得這就是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黑子,屬於那種天天沒事兒乾只知道造謠的人。
“這人真搞笑,造這種謠。”田雙把手機拿給季灼看。
“不是造謠。”
季灼看了兩眼,有些頭疼地捏了捏鼻梁,他就知道這一天沒這麽簡單。
“啊!?”
田雙聞言呆了兩秒,表情瞬間嚴肅起來。
‘打人’、‘進公安局’、‘法制咖’這類字眼,不管是放在哪個明星的身上,都絕對是災難性的。
田雙當即聯系了安琴,可還沒等她將這件事匯報完,微博上的爆料者便直接甩出了一堆照片——
有被打的小孩兒的各種受傷照片、醫院出具的當時的受傷證明、模糊的打人監控視頻截圖,以及一張同樣模糊的年少的季灼在公安局門口的照片。
被打小孩兒嘴角、眼角、手臂都有傷口,鼻子還在流著血。
而那張少年季灼的照片雖然並不清晰,但拍到的是季灼的正臉,他身後正是松山公安局的大門。
有人在網上搜到季灼學生時代的畢業照,畢業照上的少年季灼比現在青澀單薄許多,但或許是從小等比長大的緣故,依舊能一眼認出來那就是季灼。
將兩張照片上的人對比過後,熟悉的人基本能確認曝出來的那張照片就是十幾歲時的季灼。
這通簡單的對比在網上就仿佛一滴水落進了油鍋,瞬間劈裡啪啦爆炸開來。
有人說這就是錘了,也有人說這算什麽錘,頂多能證明季灼在十幾歲的某一天曾經路過了公安局,然後被拍了張照片下來而已,其他那些受傷證明和受傷照片之類的東西,完全跟這扯不上聯系,怎麽就能說季灼打人呢?
就在後者的言論開始佔據高地時,網友們突然發現,一個名叫‘胡燁’的十八線小藝人帶著話題發了一條微博——
#季灼確實在十一年前打過我#
‘大家好,我是胡燁,這麽長時間過去了,我終於能夠鼓起勇氣心平氣和地告訴大家這件事了,網上曝光出來的照片是真的,照片上受傷的小孩兒是我小時候,打我的人也確實是季灼,當時我傷得很重,這件事也給我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但那時候季灼也小,不懂事,現在我們都已經長大了,我也放下了這件事,身體早已恢復健康,希望大家不要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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