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燃顯然也一愣,余光瞥見手裡的話筒,眨眨眼,也跟著小聲回他:“人家問你呢!”
聲音透過話筒的放大,傳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至此,‘潘琦有約’的放大版現場盛況又一次重現了。
“啊啊啊鎖死同台!”
“結婚!結婚!”
“一起說!一起說!”
“親一個我們就明白了!”
最後一個聲音是個渾厚的男聲發出的,嗓門兒異常大,在沒有擴音器的情況下幾乎響徹了大半個會場,笑聲尖叫聲頓時此起彼伏。
季灼這時候回過神來了,無奈道:“我看我們不親你們也明白啊。”
“哈哈哈哈哈哈——”
他轉回主持人的問題,對著話筒道:“現在的狀態……就是兩個字吧,幸福。”
尖叫聲中,主持人接話道:“現場朋友們太熱情,我這耳朵受不了啊,剛剛差點把‘兩個字’聽成了‘兩個戒指’。”
“喔——!”
季灼和任燃都忍不住笑了,任燃對著話筒道:“也可以聽成這個。”
現場的歡呼聲匯成歡樂的海洋,連在外場沒走的粉絲也聽得一清二楚。
主持人大手一揮,紅光滿面:“感謝兩位的大方分享!也希望你們今晚能收獲滿滿的榮譽!”
寒暄之後,便是歌手們的演唱環節。
牧瀟的節目排在前面,她唱了uncontrollable wind,現場的感覺非常好,聲音比在電子設備裡聽更有顆粒感和質感。
而鏡頭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歌詞呈現的時候,時不時地帶到季灼和任燃的鏡頭。
“這個歌是為你寫的。”任燃在他耳邊輕聲道。
“我知道。”季灼貼了貼他的手背,用同樣微弱的音量:“我很喜歡,任先生很有才華。”
任燃嘴角上揚:“那季先生什麽時候唱給我聽?”
“今晚嘍,邊唱邊叫哥哥好不好?”
任燃聞言微微一滯,喉頭動了動,目光變深,跟被小勾子撓過似的,心癢難耐。
余光瞥見季灼,說完這鬼話之後,竟然跟個沒事兒人似的,面色平靜直視前方,眼神中流露出欣賞之色,仿佛一直在認真聽著台上牧瀟的演唱。
任燃咬牙,恨不得當場把這人拖到一個荒無人跡的地方,然後醬醬釀釀上上下下揉揉捏捏卿卿我我磨磨蹭蹭$#&*……
一輪演唱完畢,便開始頒獎。
前幾個獎都跟預測的結果大差不差,等到快要頒發‘年度最佳單曲獎’時,季灼起身,由工作人員領著前往後台。
起身時一扭頭,發現任燃看上去倒並不緊張,還衝他揮了揮手。
季灼去到後台,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信封,獲獎者的名字就在信封裡的卡片上。
他很希望uncontrollable wind這首歌能獲獎,不僅因為這首歌是任燃創作的,更因為這首歌是任燃寫給他的。
是他們尚未在一起時,那份濃烈愛意的具象化。
前一個獎的獲獎者發言完畢,主持人說完過渡詞,便輪到季灼上場了。
他拿著信封,伴隨著悠揚的音樂聲,從容地邁著步子,走到舞台的直立話筒前站定。
聚光燈在他身上匯集成一片金色的光暈,連低垂的眼睫也仿佛被灑上一層淺淺的金粉,像造物者的恩賜,讓人移不開眼。
“大家好,我是季灼,下面由我來頒發本次的年度最佳單曲獎,這次入圍的五首歌,相信大家都聽過了,我也全部都聽過……”
他依次誇了一遍四首入圍歌曲,等到說起uncontrollable wind時,他頓了頓,繼續道:
“至於這一首,則是我最熟悉的一首,它的優點不需要我再誇,我隻想說,這首歌表達的意思……”
他的視線落在台下的任燃身上,那道一直鎖定著他的專注目光他已經看了千百遍了,但再看依舊覺得悸動不已。
“我全都明白。”季灼輕聲道。
他打開信封,看見上面熟悉的名字,深呼一口氣,望向台下——
就一直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吧,任燃。
“金曲獎年度最佳單曲獎,uncontrollable wind,製作人,任燃。”
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在音樂會場自帶的混響之下,幾乎讓季灼有一兩秒的失聰。
他看著任燃從台下一步一步走上來,穿過匯聚的射燈光帶,走到他的面前,在萬人矚目之中和他擁抱,捏了捏他的後頸,再從他手中接過小金杯,無名指的指環碰撞出輕微的脆響。
現場的掌聲和歡呼聲持續了快一分鍾才漸漸停下。
任燃站到話筒旁邊,拿著小花束和小金杯揚了揚:“大家好,我是任燃。”
“感謝主辦方給我這個獎,說實話,這次我比以前提名時更想得獎,原因你們都懂的。”
“哈哈哈哈哈喔——!”
任燃等歡呼聲停歇後繼續說:“感謝主辦方讓季灼來為我頒獎。”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想法,季灼有一首歌叫做‘幻想中’,是他想象著和愛人共同經歷的一些事時創作的,我想和他一起把這首歌歌詞裡面的每一件事都完成。”
台下的歡呼聲震耳欲聾,剛才大嗓門的哥們兒這時候也吼了一句:“浪漫至死不渝——!”
在陣陣的呼聲中,任燃笑了:“對,粉絲朋友們也很浪漫,沒人不愛浪漫。”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