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安輕笑,“你怎麽會猜不到。”
莊銘怔愣,“老板,我確實猜……”
“哢噠——”
一把上了膛的手槍抵住莊銘的額頭。
他一動不敢動,“老板,這是幹什麽?”
墨安眼底含笑,“我在華國的時候,閑得無聊,看了一下國際刑警的數據庫,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莊銘微微後仰,試圖避開黑黢黢的槍口,“看到了什麽?”
“不要輕舉妄動啊。”墨安好心提醒,“阿sir,你猜是你躲得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莊銘把伸向車門的手縮了回來,舉起作投降狀。
“墨麒被你們的人帶去了哪裡?”
“抱歉,無可奉告。”莊銘嚴肅且真誠地說,“我們需要他手裡的資料,對美洲的黑暗勢力進行一定程度的打壓,這樣才能確保公民生活環境的和平。”
墨安勾唇,“你們得不到那些資料的。”
他眸色一沉,“墨安先生,我覺得你是個好人,不會冷眼看著恐怖分子日漸跋扈,威脅到普通人家的安全。”
“呵,我不是好人,你們組織的行動與我無關,把墨麒交給我。”
“抱歉,現在我也不知道墨麒在哪裡,我的任務完成了,下一階段的任務由我的同事執行。”莊銘露出一個微笑,“我的身份暴露了,如果你殺了我,我的組織將有充分的理由動手。”
“阿sir真是有恃無恐啊。”墨安收起了槍,“我確實動不了你,你可以滾了。”
一直面不改色的司機踩下刹車,在路邊停穩。
莊銘開門下車,彎腰揮了揮手,“墨安先生,在你手下工作還是很愉悅的,後會有期。”
說完,轉身快步往小道走去。
司機從儲物櫃摸出手槍,滿臉狠戾地詢問,“boss,要不要乾掉他?”
墨安散漫闔眸,“不用管他,開車。”
“好的。”
莊銘疾步走到一條小巷子,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急聲說,“我暴露了,墨安遠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必須馬上把墨麒送出墨西哥城。”
對面默了片刻,傳來經過變聲器處理的電子音,“怎麽暴露的?你已經足夠表明忠心了……”
莊銘懊悔又惱怒,“他黑進了組織的數據庫,可能看到我的檔案了,真不知道技術人員是幹什麽吃的……”
“他剛拆穿你的身份?”
“對,不僅拆穿了我的身份,還猜到了墨麒是在我們的掩護下逃掉追蹤的,剛剛拿槍指著我的腦袋,還把我趕下了車,所以你現在必須馬上幫忙把墨麒送出墨西哥城,你聽到了嗎?”
“阿sir你有時候真的夠蠢的。”對面罵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莊銘聽著嘟嘟聲,捋了一下混亂的思緒,盯著手機,臉色大變,他很可能已經被監聽了……
車上,墨安姿態悠閑,聽著從車載音響裡傳來的對話,唇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司機暗自咂舌,“boss,既然墨麒還沒離開墨西哥城,要不要馬上派人在機場碼頭盯著?再全城搜尋。”
墨安摩挲著覆有薄繭的指腹,“我大概知道他躲在哪裡了。”
“啊?那要去抓人嗎?”
“不需要。”
司機點點頭,安靜開車。
……
次日中午,祝書黎的時差還沒倒過來,但是擔心聞時琛,早早就坐在酒店大廳等著,眼皮困倦得直打架。
“這麽困,怎麽不在房間休息?”墨安過來,在他對面坐下。
他清醒了一點,“你不處理工作嗎?”
“差不多處理好了。”
“效率這麽高啊。”
墨安笑笑,“你是太擔心聞時琛了嗎?放心,他很安全。”
祝書黎托著腮,懨懨說著,“我家聞總就是面冷心熱,他以前很討厭雲初的,現在為了雲初跑到墨西哥和黑幫交涉,還騙我說是來美國出差,這已經是他第二次騙我了。”
墨安偏頭看著他,“他騙你,你不會生氣嗎?”
“肯定生氣啊,氣得我都不想理他了。”祝書黎憤憤說完,又塌下肩,輕歎,“但他每次都是怕我傷心才騙我的,他這麽忙,還要分心解決我記掛的事,這次還把自己置於危險的環境裡,我還生什麽氣啊,他那麽愛我。”
墨安靜默了一會兒,低聲說,“對不起啊,把你們卷進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在這裡遇上危險的。”
祝書黎握住他的手腕,正色道,“可能我在國內遇不上什麽黑幫恩怨之類的事,無法設身處地感受你的生活環境有多不太平,但我知道你成長在這種環境下,不會像在我面前表現的這樣純良無害。”
他抿緊唇,避開了視線。
“不過呢。”祝書黎繼續說,“我看人很準的,你可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好人,但也不壞,我很高興有你這個朋友,但是我不會再讓聞時琛一直注意這邊的動態了,希望你以後都要注意安全,不忙的時候來京都找我玩。”
墨安瞳光微動,“好……”
祝書黎傾身抱了一下他,“我知道你很厲害的,黑老大。”
他翹起唇角,“我不黑。”
聞時琛拖著行李箱走進酒店大門,就看見兩人親密相擁,醋味頃刻發散,沉聲喚道,“黎黎。”
祝書黎抬眼看去,松開墨安,起身小跑過去,撲到聞時琛的懷裡,歡喜地亂拱,“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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