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酒,還在意外發生之後趁著酒勁給林殊止戴上了戒指。
不過他告訴自己,沒事的,反正遲早都要給。
昨晚和今早就差了幾個小時而已。
這對戒指不是表達愛的工具,就和他們的合作一樣,他並不準備一直戴著,只在某些重要時刻戴上用於鞏固他們之間在外人眼中的關系。
只能將錯就錯了,林殊止不是笨蛋,他相信林殊止一定懂得這枚戒指的隱藏含義,並且在適當的時候會戴著它出現。
可為什麽林殊止看上去好像心情不錯?
一枚戒指而已,有什麽好高興的?
陳穆搞不懂,也不準弄懂。
那枚戒指主體比較簡樸,銀白的素圈外刻著一圈細小的紋路,需要很仔細才能看清。
林殊止看了又看,像怎麽都看不夠似的。
不知道它的另一半是不是也長得差不多。
林殊止沒見過,只能憑空猜測。
陳穆的骨架比他的大,應該除了型號以外沒什麽差別吧。
雖然陳穆現在沒有戴上,但擁有和陳穆的對戒已經足夠讓他開心一整天。
他繼續偷偷摸摸地欣賞著,剛才不知道的時候一點感覺也沒有,可讓他看見這枚戒指後指間還是有種特殊的感覺的。
那是存在的實感。
陳穆當然發現林殊止還在看,林殊止越看他越覺難受,出聲打斷道:“你放在床頭櫃上的粉色玩偶是怎麽回事?”
林殊止愣愣地看他。
陳穆更不自然了:“那隻兔子。”
那隻兔子顏色與整個空間的配色都很不搭,很難不讓人注意到。
不過陳穆注意到它不只是因為配色,而是因為林殊止的微信頭像也是這個。
上回簽過協議後他們便加上了對方的微信,陳穆的頭像是片星夜,林殊止的則是隻很醜的粉兔子玩偶,廉價的氣息都要溢出手機屏幕。
太廉價了,款式也已經過時而少見,以至於見到同款時能一眼認出。
林殊止迅速意識到陳穆在說什麽,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我喜歡這個。”
陳穆臉色微變:“喜歡粉色?”
“嗯。”林殊止硬著頭皮應下。
陳穆不鹹不淡道:“我記得上次你用我的圖當壁紙時,說你喜歡灰色。”
“我……”林殊止差點又自亂陣腳,“都喜歡。”
不喜歡灰色也不喜歡粉色。
喜歡你。
林殊止當然沒這個膽說出來。
他心虛,沒認真看就低頭喝了口杯子裡的液體,卻差點一口噴出來。
這古怪的味道哪是什麽溫白開,分明是醒酒湯。
陳穆:“張姨煮的醒酒湯,也給你煮了一份。”
“我不用喝吧。”林殊止不太想喝。
“你昨晚也喝酒了。”陳穆語氣淡淡。
林殊止卻覺得一道雷劈在耳邊。
昨晚發生的事說過的話陳穆都還記得。陳穆不是全無意識的。
他又驚詫地看了陳穆一眼,整個人在凳子上不自然地扭了扭。
這一動就牽扯到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帶起一陣錐心刺骨的細微痛感。
昨晚是爽了,屁股現在痛了。
那杯算不上好喝的醒酒湯還剩一半的時候林殊止看了眼手機時間,見差不多便起了身。
這房子林殊止可以走動,陳穆就沒管他。
沒多久林殊止一身要出門的裝束再次經過餐桌前。
“你要幹什麽去?”陳穆終於叫住他。
林殊止:“有點事,要去市裡一趟。”
這裡位於市郊,這麽說也沒毛病。
“最近還不安全,我讓人跟著你。”
“不用,我很快回來。”
“把醒酒湯喝了再出門。”
林殊止頓在原地,猶猶豫豫地不想喝。
真的很難喝。
“你問問張姨。”陳穆已經將醒酒湯端起來一口悶掉。
張姨聽見人喊,從廚房裡探個頭出來:“怎麽啦?”
“沒事張姨,”林殊止飛快地將杯子端起來一口悶到底,“你煮的醒酒湯味道很不錯。”
不是怕張姨,是出於對長輩的尊重。
張姨聽了果然要樂開花,笑著誇林殊止嘴甜。
陳穆又攔住林殊止:“辦完事告訴我,我去接你。”
“不用了。”他覺得沒必要麻煩陳穆。
陳穆:“昨晚說好的,今天去修改協議,我已經通知吳律師了。”
?
事情發展逐漸變得奇怪,他與陳穆的合作從利益層面一下子上升到肉體層面。
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有可能……需要經常一起“睡覺”?
陳穆見他猶豫:“不願意嗎?”
林殊止說不上來願不願意,就是覺得不太對。
陳穆:“我們現在這樣互相陪伴的關系很好,既然昨晚做了,那不如從此以後都更進一步。”
“……”
林殊止最終應下了。
他趕著出門,因為與夏蘭琴約定的時間要到了。
幾天前他還被跟蹤偷拍摸到家庭住址時,總有很多人給他的社交平台發私信。
一開始他尚未意識到發生什麽事,還沒有屏蔽陌生人,在某天便收到了夏蘭琴給他發的消息。
夏蘭琴沒有實名,但林殊止一眼就認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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