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床尾傳來一陣鈍物撞擊的聲音——
床下有人!
林殊止差點驚叫出聲,靠著最後一點理智死死咬著下唇,並不讓自己亂動。
他想起當年偷跑出去看夏蘭琴時,被林正安關在地下室的那一次。
那次他不知怎麽地,可能是長久地待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裡有些無聊,他給自己臆想了一個怪物。怪物不傷人,只會讓他感到害怕。
此刻童年的“怪物”長大了,再次從歲月中爬出來,要襲擊長大的他。
林殊止自嘲地朝著漆黑的虛空笑了笑,林正安真是越來越會將他利益最大化了。
所謂的懲罰,不是打他兩頓,也不是將他扔到充滿霉臭味的地下室裡關起來。
而所謂的賠禮道歉,也不止是敬兩杯酒這麽簡單,真刀實槍地和王總過一晚上才作數。
可能一次不夠,要二次三次四次,直到他變成一個被玩.lan的。
“怪物”,哦不,“王總”的手抓住了他的小腿,並試圖借力從底下爬出來。
林殊止再也裝不下去,強烈掙著要遠離,他要自救。
卻無法自救。
他恨透自己這副對藥不耐受的身體。這副身體的大腿在下一秒就輕易地被一隻寬厚的大手攀住。
掌心的溫度與他身體內部的溫度相當。
林殊止失了先機更逃不開,“王總”成功地將他困囿在身下。他動彈不得,強.迫自己緊閉的牙關已經不自知地打開,發出嗯嗯嗚嗚的聲音。
但好奇怪,“王總”身上帶了股獨特的沉木香氣。
林正安真是懂他的喜好,還特地哄了王總噴上陳穆身上獨有的沉香。
也不知道王總怎麽應下這種無理請求的,林正安又是怎麽跟他說的。
哦,林殊止猜到個原因。大概因為王總是喜歡他這副身體,又不是喜歡他的人,當然不在意那麽多。
林殊止迷迷糊糊,並不能意識到這條異常順暢的思路有哪裡不對。
意識隨著藥物起效變得越來越模糊,眼前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光點,而聽覺不愧是人死後最後消失的感覺,哪怕到了這種時候還是一樣靈敏。
pi.帶上的金屬扣擦碰發出清脆的響聲。
林殊止遲鈍地記起今晚光下的王總大腹便便,皮帶只是一件擺設。
但這一點點異樣似乎在此刻無關緊要。
一塊溫涼的物體質地不容忽視,在他的動作的催化下存在感變得愈發清晰。
林殊止屈膝而上,想給他一記重擊,卻不知身處上位的男人怎麽反應過來,輕松地擒住他剛有起勢的腿。
黑暗中林殊止感覺襯衫上的扣子被一陣拉力繃住。
動作凌亂沒有條理,扣子不堪重負,繃掉的一顆落到木質地面上,啪嗒滾了好幾圈。
上衣。
褲子。
好歹…戴個嬰兒嗝屁神器吧。
可是沒有,什麽都沒有。
混亂中林殊止伸手去探旁邊的抽屜,指尖剛碰到抽屜邊緣就被迅猛地抓回來,那隻手死死地纏住他的手背,一片溫熱的事物輕輕碰觸到食指上。
溫柔只在接觸的一瞬。下一秒“怪物”就張開血盆大口,目標是他食指的第二指節。
比食指更痛的是另一種感覺。
男人的動作毫無預兆。
怪獸在輕松攻略每座城池。感覺異常難挨。
身體似乎碎成了兩半。事件的元凶也並不打算將他重新拚好,而是滿心歡喜地欣賞自己的傑作。
林殊止吃痛朝著門的方向行去,還沒走出幾步又被抓著踝部拖回來,重新落回男人的懷抱中被動承受新一輪進攻。
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替他解開眼罩束縛的意思。他手被攥得緊,稍微有一點不對勁的動作都能被輕易發現,根本沒辦法自己將眼罩拉下。
林殊止頭暈眼花,意識已經不能夠用模糊來形容,而是更類似於沉溺的狀態。
前頭顫巍.巍地抬起。
舒適遠遠多於痛苦。
而他又清楚地知道不該這樣。
其實林殊止已經有些反應過來,身上壓著的大概率不是王總。
這人要比王總高上至少一個頭,身上還帶著沉木香味。
他還是不敢大膽地往陳穆身上聯想。
陳穆才不會蠢到被人擺了一道而不自知。
意識要抽離身體了,眼前是電光火石,他被頂到一處特別的地方,腰部下意識向上抬,整個人像飄到了雲端上。
動作幅度過大,匕首從嚴絲合縫的保護套中脫出一截。
徹底昏過去前,林殊止聽到有個沙啞中淬滿不可描述的感情的聲音開口。
“別動。”
好吧好吧,是誰都可以。
總歸是林正安安排的。
後半夜林殊止又迷迷糊糊地醒了好幾次,每一次醒的時間不算很長,大多數時候都是撐不住再次斷了線。
暈過去之前眼前無一不是上下da.樁似的身影。身影的背後還有個不斷移動的背景。
酣戰幾輪過後,在空氣中長久放置會液化的半液態物體澆得哪裡都是,他臍眼淺,僅僅有個凹陷不明顯的小窩,一呼一吸間,那東西就這麽盛在裡面,晃晃蕩蕩的,晃不下去,掉不出來。
……
“王總”其貌不揚,但活卻是出奇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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