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們的頭像,是不是很像?”陳穆指著聊天對話框裡的兩隻兔子問林殊止。
林殊止:“……”
陳穆又指著床頭櫃上的那隻“原住民”問他:“你為什麽要用它當頭像啊?”
陳穆問得挺直白,林殊止都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他不知道陳穆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麽,他不敢深想太多。
那隻兔子玩偶的體型要比想象中更大,擺在床上很佔位置,本來陳穆與兔子睡一張床倒也沒什麽。
偏偏當晚那該死的天氣又變化多端,旱雷響了幾個小時也沒見雨落下,陳穆又盛情邀請林殊止到他的床上去。
兩個人加一隻兔子,結果是陳穆被擠在中間,緊緊貼著林殊止睡。
林殊止睡到半夜隻覺得四面八方都被火爐圍繞著,他迷糊睜開眼,四肢無法舒展,手臂微微動一下就碰到了一塊火熱的事物。
這方向,這位置,還有熟悉的溫度。
林殊止隻懵了一瞬便反應過來那是什麽。
再看向陳穆的臉,這人額頭上發著汗,眼皮下也不斷轉動顫抖。
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麽!
睡夢中的陳穆似乎有所感應林殊止在觀察他,忽然朝著林殊止轉身,半個身體都籠罩在林殊止身上。
林殊止下意識縮手,但晚了,那火熱的物事大半都落入他掌心。
還朝著他掌心的方向頂了頂。
林殊止頓時像隻受驚的兔子一般竄下床,他逃得太快,以至於腳趾撞到了櫃角,刹那間劇痛襲來,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這動靜驚擾到陳穆,陳穆醒來,惺忪著眼聲音模糊地問他:“怎麽了?”
他疼得坐在地上,一時間竟爬不起來,嘶嘶地吸著冷氣。
陳穆終於看清他人在床下,三下五除二地從床上一躍而起要來拉他。
被子順勢滑落,林殊止這下看得更清楚,那真絲睡衣被頂出一個明顯的弧度,那甚至都不是一個弧度了,那是一個凸起。
“別動!”林殊止疼得整條腿都抽搐,此刻眼睛更像被刺扎了下,有點慌亂地移開目光。
“小林你怎麽了?”陳穆眼神關懷地看他。
林殊止疼得緩不過勁,氣息虛弱:“沒事。”與此同時往後挪動了半米,示意陳穆不要靠近。
陳穆才不管他這有意疏離的動作,翻身下床就把他重新抱上床:“摔到哪裡了?”
林殊止陷進他懷抱裡一時間竟掙扎不開。
陳穆又將床頭的小夜燈調亮,想查看他磕成了什麽樣子,卻被他一把打開了手。
“放我下去。”林殊止語氣有點發冷。
陳穆被他的氣場震懾住,輕輕把人放到床面上。
林殊止恢復自由就又跳下了床,一瘸一拐地往門口走。
陳穆又跟上來。
手臂被攥住的時候林殊止終於忍不住了,厲聲道:“我不僅是你的管家,你的保姆,還是你的泄yu工具嗎?”
林殊止有點想笑,明明幾個小時前還在裝作神情地表白,這會兒一晚上還沒過去就裝不下去原形畢露了?
那也許只是無意識行為,可這種事借著他林殊止的手做就是不行!
陳穆本質還是個精蟲上腦的人!
搞不懂他突然發火的原因,陳穆腦子還很懵,但先道歉總不會錯的:“對不起。”
林殊止:“別只會對不起了,我不想和你說話。”
那隱約抬頭的東西終於隨著主人的清醒沒那麽硬廷了,只能看到一個不太明顯的弧度,陳穆垂下頭還是能看見,聯想到林殊止激動的反應終於意識到什麽。
基本的生理常識他還是懂得的。
“對不起小林,”再抬起頭時他目光已經有幾分焦急,有些混亂地解釋,“我不是想這樣的沒有……不是故意的。”
林殊止摔門走了。
他腦子不冷靜,出來的時候完全忘記枕頭還落在陳穆的房間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枕頭睡得不舒適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後半晚他都沒有再睡著。
一大清早,陳穆就來敲了門。
小林長小林短,一邊敲門一邊呼喚,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叫魂。
作者有話說:
小林的微信頭像也是一隻兔子玩偶,前面好像有寫過(小小聲)
第98章 陳穆仍會是很重要的人
敲門聲響了許久都沒有停。
林殊止戴上了耳塞,依然無法隔絕那一下一下落在門上沉重的響聲。
敲門聲終於停了。
林殊止以為陳穆放棄,誰知沒過多久門縫裡就被塞進一張紙卷好的紙條,是誰在門對面操作不必說。那紙張搔刮門縫摩擦出的窸窣聲響挑動著神經。
林殊止終於忍不住下床去開門。
沉重的門被大力一擰一拉,砰地一聲撞到牆上,巨大的反作用力回饋到林殊止身上,林殊止覺得那剛好不久的肩膀又在隱隱發痛了。
陳穆顯然沒有預料到他會開門,此刻正蹲在門口寫紙條呢,抬頭看向他的眼神裡盡是慌亂。
“別再蹲在我門口了,滾回你房間去。”林殊止惡聲道。
陳穆微微張著口,一句話沒說又被懟臉摔上了門。
罵一句的確有效,門外門縫都徹底安靜了。
可林殊止還是睡不著。
視線不自覺就落在門邊堆的那些紙條上,那全是陳穆塞進來的,他還沒來得及扔進垃圾桶。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