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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歌_言吾如生【完結】》第17頁
  程斯刻癡了,他沒見過這般好看的人,或許他媽靳柔以前也是美的,可那些東西早就腐蝕她的面孔,讓她的樣貌不複從前。

  溫淺呢?溫淺會變嗎?還是會一直這樣下去?程斯刻不知道。

  “你知道這首歌在說什麽嗎?”溫淺回過頭,眼中墜著滿天星光,含著笑意望著他。

  程斯刻老實地搖搖頭。

  “這首歌說,如果你帶著一身的傷口到草莓山的話,你的傷口就會被草莓填滿,甜蜜會驅趕苦澀,平和會覆蓋傷痛。”

  程斯刻微微搖頭,他不是很理解。

  溫淺笑著撫摸程斯刻的腦袋,他知道程斯刻太小了,無法懂得這首歌的含義,他換了一個說法:“意思就是,在草莓山,你所有的願望都會成真。”

  程斯刻雙眼迸射出好奇的光芒,他張開嘴巴低聲地“啊”了一聲,溫淺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掩飾掉提起草莓山那一刻難以抑製的悶痛與落寞,輕柔地對程斯刻許下一個承諾:“我知道草莓山在哪裡,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帶你去。”

  夜色漸深,遠方的燈火逐漸熄滅,溫淺起身帶著程斯刻往房子裡走,邊走邊感歎:“聽這歌都聽饞了,也不知道哪裡有賣草莓的。”

  程斯刻默不作聲跟在溫淺之後,聞言若有所思。

  第二天清晨,溫淺意外醒得很早,他在睡夢中總覺著心臟悶痛,醒來坐著好一會兒那股子悶悶的感覺才消減下去。他看了看床鋪,只剩他一個人了,程斯刻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下了床打開房門,在客廳裡喊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

  “奇了怪了,一大早去哪兒了?”溫淺眉頭緊皺,找不到小狗讓他有些許不安。

  正當他打算換了衣服出門去找程斯刻的時候,院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程斯刻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溫淺看清小孩的那一刻瞳孔一縮。

  程斯刻受傷了,準確的來說,他渾身布滿了傷痕。

  他整個人灰頭土臉,額角被打破,乾涸的血漬混著汙濁的灰塵糊在傷口上。程斯刻早上應該是穿著他的短袖就跑了出去,此刻露出的四肢上布滿了青紫的傷痕,右邊膝蓋也磕破了,鮮血直流,他一隻手背在身後,一瘸一拐地跨進大門。

  溫淺大步走上去,蹲下來握住程斯刻的胳膊,只聽程斯刻悶哼一聲,溫淺反應過來立刻拿開自己的手。他小心地掀起程斯刻的衣袖,果然看見了衣袖下面也是兩道青紫的傷口。

  溫淺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他碰又不敢碰,生怕又弄痛了程斯刻,雙眼著急地開始泛紅。

  “怎麽弄成這樣,誰打你了?”他焦急地問。

  卻不想程斯刻一身是傷,精神卻很好,他雙眼發亮地看著溫淺,一直背在背後的左手此刻伸到了身前,手上挎著一個小竹籃,籃子裡裝滿的是紅透的草莓。

  溫淺看著眼前這一幕,呆愣當場,幾次想開口卻兜兜轉轉啞了聲。

  他心裡一時五味雜陳,一些情緒像充盈的氣泡,不可抑製地在心頭髮酸發脹,氣泡被戳破,流出一灘淚意。

  他難以想象,程斯刻帶著一身的傷,竟然只是為了送給他昨晚隨口一提的草莓。

  這種被人珍之重之的感覺很複雜,也很久違。從印之遙走後,再也沒有人這般將他放在心尖上對待。

  他看著程斯刻的雙眼,這孩子的眼神純淨、真摯,眉目間盛滿了喜悅與期待,像小狗一樣,一心一意只知道討眼前人的歡心。

  他的眼眶酸脹,一些熱意不可抑製地湧了上來,他輕輕蹲下,摸著程斯刻的腦袋,看著草莓啞聲道:“是送給我的嗎?”

  程斯刻使勁兒點點頭,又將草莓往溫淺的方向推了推。

  一滴溫熱從溫淺的臉上滑落,他伸手接過籃子,再小心翼翼地將程斯刻擁在懷裡。

  “謝謝。”溫淺的淚順著臉頰滑進嘴角,他嘗到了一絲帶著體溫的鹹意。

  他剛要開口問程斯刻是誰將他傷成這樣,就感到肩頭一重,下一秒程斯刻的身體無力地倒下,溫淺大驚,拿雙手緊緊撐住了孩子的身體。

  程斯刻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面前是雪白的天花板和正在滴液的吊瓶。他渾身像是散架了一樣的痛,就是這要命的疼痛讓他從昏厥中強行蘇醒。

  隱隱約約的聲音透過微開的門縫傳來,是溫淺和村長在外頭說話的聲音。

  程斯刻的聽力很好,溫淺強壓著怒意的聲線清晰地傳進了耳朵裡。

  “我想知道程斯刻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昨晚還好好的一個孩子,早上出去玩了一趟就被傷成這樣了。”

  村長沒見過溫淺這般陰沉壓抑的臉色,嚇得戰戰兢兢,連聲回道:“溫先生您先消消氣,消消氣。我剛已經去問清楚了,是孩子去一片草莓園裡偷……其實也不算是偷,就拿草莓,被種的人抓住了揍了一頓。”

  “什麽叫偷又不算是偷,你說清楚。”溫淺此刻耐心快告罄了,他斜了村長一眼,施壓的意思不言而喻。

  溫淺雖然平日裡看起來又軟又溫柔,沒什麽脾氣的樣子,但這也僅限沒觸犯到他底線的時候,一旦底線被觸犯,他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況且村長因為修路的事情有求於溫淺和鍾宥齊,哪裡敢觸溫淺的霉頭,當下哪怕為難也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其實程斯刻去偷的那片草莓地,理論來說是他們自己家的地,但因為剛好長在了那王家的土地的旁邊,王家又是村裡橫出名的,於是就強佔了那塊地,程強沒了,靳柔和程斯刻孤兒寡母的也沒能力要回土地。王家那大兒子據說還有點黑的關系,所以大家也都不敢替程家出這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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