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刻忌憚王高山的體格可不害怕俞魚這小身板,被扇了一巴掌當下不肯了,坐起身就要還手,於是兩人在車後座進行了一場撕逼大戰。
溫淺一臉黑線的看著後座吵得要死的兩人,大聲道:“都給我住手。”
後排兩個幼稚鬼火速隔開戰場,分別貼在了靠自己那一側的車門上,看著窗外不動彈了……
溫淺:……
溫淺糟心死了:“你倆就給我丟人吧。”
李輕塵上車的時候,程斯刻和俞魚之間還隔著楚河漢界,李輕塵從前排往後看,疑惑地笑著開口:“中間是還有人沒上車嗎?怎麽隔這麽開?”
溫淺糟心地白了一眼後座,發動車子不失尷尬地回答:“給鬼留位置呢。”
李輕塵詫異地望了一眼溫淺,樂了:“想不到溫先生還會開這種玩笑。”
俞魚心說我不能跟程斯刻這個小屁孩一樣幼稚,他還想追妹子的呢。
隨即靠上了溫淺那一側的椅背,一臉熱情地跟李輕塵打招呼:“嗨,李老師,我是俞魚,也是溫淺心理診所的醫生。”
“俞醫生你好。”李輕塵笑著回答。
“害,叫俞醫生多生分啊,叫我俞魚就好。”
李輕塵剛想回答,溫淺也開口了:“你也叫我溫淺就好。”
李輕塵又想回答,結果後座一直悶不吭聲地程斯刻也突然涼涼開口:“你叫我斯刻就好。”
溫淺:……
俞魚:……
只有李輕塵聽見了程斯刻的話愣了一下,隨即花枝亂顫地笑開了,她樂得眼睛都眯上了:“沒想到程斯刻還會開這種玩笑哈哈哈,老師以為你一直都很冷的呢。”
溫淺、俞魚:有沒有可能他說的其實是一個冷笑話……
到地兒之後,溫淺讓程斯刻去買幾瓶水帶著,程斯刻瞥了安靜站在溫淺身邊的李輕塵和一聽說要買水就撓耳朵裝聽不見的俞魚一眼,悶不吭地轉身走了。
李輕塵看著走路都帶著狠勁兒的程斯刻的背影,有些擔憂地問溫淺:“斯刻今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你們吵架了?”
“沒。”溫淺摸摸鼻子,心說能吵架還好了,從昨晚開始,程斯刻就是用鼻孔看人的。
“青春期呢,情緒不穩,讓他自個兒緩緩就好了。”
青春期的程斯刻同學把水放進背包,那表情活像是在裝炸藥包,把收銀的小妹嚇夠嗆。
程斯刻單肩挎著背包往回走,遠遠就瞅見了溫淺和李輕塵笑著說話的樣子,右手手指被他捏的嘎嘣響。
溫淺見程斯刻走近了,往他空空如也的手上了看了一眼,疑惑道:”水呢?”
“包裡。”程斯刻冷冷道。
“你一個人背著太重了,要不分了吧,我們自己拿著。”溫淺有些心疼小狗。
瞥見溫淺心疼的眼神,程斯刻的臉色總算緩了一些,他轉身率先朝台階上爬去,淡淡道:“沒事,不重,走吧。”
程斯刻是爬出200米後才發現一個事實,認真在爬山的只有他一個人。
溫淺一個從不運動的人,爬了沒幾步就喘得要死,跟俞魚兩個人停在半路上有出氣沒進氣,兩人活像那哼哈二將。
李輕塵其實能爬得快些,但她有心跟溫淺多待,也放慢了腳步,看著溫淺和俞魚的樣子嘲笑道:“兩位醫生是從不運動的嗎?我以為你們醫生都很注重養生的。”
溫淺還沒喘上氣,俞魚先喘著粗氣開口了:“抱歉啊李老師,我倆是心理醫生,生理上的事兒我倆不熟。”
“哈哈哈哈哈哈。”李輕塵被逗樂了。
她轉頭看向上面,咦了一聲:“斯刻怎麽回來了?”
溫淺聞言也抬頭看去,看見程斯刻正三步並作兩步朝他們走過來。
等程斯刻走到身邊,溫淺開口問道:“你怎麽走……”
一句話沒說完,只見程斯刻右手環過溫淺的胳膊,一把撐起人一聲不吭往上帶去。
溫淺都懵了,雙腳差點都被程斯刻提得脫離地面,跟踩棉花似的往上面飄了幾步。
“你……我……”
“你我什麽?”程斯刻冷冷瞥向溫淺。
溫淺瞅了一眼程斯刻的臉色,選擇閉嘴。
“你是要自己走還是我帶著你走?”程斯刻開口問道。
溫淺望了一眼看不到頭的山路,兩眼一黑,果斷做出了明智的選擇:“你帶著我走。”
程斯刻聞言滿意了,繼續環著溫淺往上走。
李輕塵見這兄弟相親的場面一下也不好上去打擾,瞅著身邊十分想伸手搭一搭她的俞魚,伸出了自己的胳膊。
俞魚感動得涕泗橫流,搭住了李輕塵的肩膀感激道:“李老師我真的不是想趁機揩你油,我是真的走不動了,你一定要相信我。”
李輕塵心說你都這樣了我能不信嗎?
於是這兩隊人馬,就這麽一拖一的到達了山頂。
他們爬的這座山叫青湖山,名字源於山頂的一片天然湖泊。
這兩年青湖山被開發得不錯,山頂圍繞青湖建了一大圈環形跑道,可以在上面跑步、騎車或者開小電驢。
他們一上山頂看見了好幾家租小電驢和自行車的店。
溫淺本來想租自行車,但俞魚非嚷著要開小電驢,說他已經沒力氣騎自行車了。
於是幾人又轉戰了小電驢的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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