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今年29了。”
“29?29好啊,正當年!”周媽媽誇張地一拍掌,眼睛更亮了,“有女朋友沒?要不要阿姨給你介紹?阿姨這裡有好多跟你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都漂亮優秀得很嘞!阿姨一看就跟你很般配!
“啊阿姨,不用麻煩了,”溫淺沒想到是這個走向,著實有些受不了善良的中年婦女當媒婆的熱情。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程斯刻,果然見小狗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可怕!
溫淺想逃離,卻被手勁兒賊大的周媽媽牢牢困在原地,周媽媽眼見溫淺不開竅,還想要進行激情勸說,讓這些不結婚的小青年迷途知返。
可剛要開口就被溫淺身旁站著的弟弟打斷了,這孩子說話不知怎麽的嗖嗖冒著冷氣:“阿姨,不用費心了,我哥有對鳯象了。”
周媽媽聞言挑了挑眉,看了看程斯刻又轉頭看了眼溫淺,有些納悶:“可你剛才不是說沒……”
“那是我哥沒好意思說!”程斯刻再一次義正言辭地打斷,同時一步上前不動聲色地擠進了溫淺和周媽媽的中間,強行擠開了周媽媽拉著溫淺胳膊的手。
程斯刻眉眼一垂,痛心疾首:“阿姨,我哥是怕嚇到您才沒好意思說。”
啥?他不好意思啥?溫淺疑惑地望向程斯刻。
程斯刻抬頭望著周媽媽,眼裡閃爍著隱忍的光芒,他義正言辭道:“其實,我哥有一個童養媳……”
梅開二度……
話音剛落,整個寢室鴉雀無聲,小胖無言將嘴巴張成了一個O型,溫淺懷疑自己聽錯了撓了撓耳朵,連一直面無表情的江望聞言都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別說是經歷改革開放洗禮的中年婦女周媽媽了。
“童……”周媽媽嘴唇微顫,不可置信地抖出一個字。
“童養媳。”程斯刻再一次痛心疾首地重複了一遍。
這下大家都聽清楚,溫淺一口口水嗆在氣管裡轉過頭驚天動地地咳嗽了起來,他彎著腰臉都咳紅了,程斯刻一臉無奈地回身幫溫淺一下下拍著背,嘴裡還不忘嫌棄道:“你看看你,這麽大人了還能嗆到自己,你那個童養媳那麽小也是個不頂用的,你沒了我可怎麽辦?”
溫淺顫顫巍巍伸出一隻手指,指著程斯刻,老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一旁周媽媽已經完全陷入了自我懷疑的世界,二十一世紀了,還能有她太奶那個年代的事情的嗎?這也太刺激了!
遠在二十幾公裡之外的某高中內,一位叫做李輕塵的英語老師,十分心有靈犀地和周媽媽同時打了個噴嚏。
這場關於童養媳的鬧劇,最終從寢室最後一位成員大包小包跟搬家似的進門後被強行打斷。
來人染著一頭黃毛,及肩的卷發被他綁在腦後,露出一張花美男的小白臉。背上背著一把吉他,拖著拖鞋踢踏踢踏晃進了寢室,他根本沒注意寢室裡幾乎凝滯的氣氛。
“喲,都站著不說話,列隊迎接我呢?”黃毛開口帶著股散漫,聲音意外的清冽。
“同學,你是不是走錯寢室了,這裡是計算機系的男寢,音樂系在隔壁棟。”小胖周冬冬最為熱心,好心開口提醒了一聲。
“啊,”黃毛聞言回望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吉他,嘴角扯了點笑意,“這是個人愛好,我主業計算機科學。”
黃毛放下吉他小心靠在床邊,直起身正式朝寢室裡的眾人介紹道:“各位好,我叫陳爾,以前年少無知的時候當過一年愛豆練習生,後來覺得沒意思就重新來高考了,沒想到一考考了個我們那邊的狀元,一不小心就來了淮大。”
這話夠凡爾賽,小胖聞言立刻星星眼,將對江望的全部熱情又瞬間轉移到了陳爾的身上。
“你好你好,我叫周冬冬,你太厲害了同學,我好崇拜你啊。”小胖上前又握住了陳爾的雙手上下使勁兒晃了晃。陳爾明顯比江望好伺候得多,跟對待自己的小女粉似的摸了摸周冬冬的圓腦袋。
江望冷眼旁觀周冬冬見一個愛一個的行徑,嘴角勾出一個不明顯的冷笑。
陳爾跟粉絲見面會似的和其余眾人一一握了手。見到溫淺時卻疑惑地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望著溫淺,手因出神一時忘了松開。
程斯刻冷眼一斜,心說什麽毛病,怎麽一個個地都拉著溫淺不撒手!
他剛要上前阻攔,就聽見陳爾帶著一絲不確定開口:“您以前有沒有去過星樂?”
星樂就是鍾宥齊入股的那家娛樂經紀公司,溫淺之前因為鍾宥齊的關系確實去過幾次。
他點點頭。
陳爾恍然大悟:“怪不得呢,總覺得您眼熟,您是鍾總的朋友吧?”
溫淺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見認識他的,心思一轉有些明白了:“你以前是在星樂當的練習生?”
“是啊!”陳爾顯得有些高興,難得能跟人聊起他當練習生的過去,“我在練習室的時候看到過您跟鍾總走在一起。那時候喬藍還說呢,說你長得可真好看,比我們當愛豆的還好看。”
“哦,喬藍是跟我同期的練習生,跟我關系最好。”陳爾一提起這段往事顯然嘴巴有些刹不住車,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麽,下一秒又有些落寞,“可惜了,喬藍因為家裡原因突然退出了,這人走得乾乾淨淨,他所有的聯系方式我都打不通了。”
“誒哥,您要是跟鍾總熟的話,能不能幫我問問鍾總,公司還有沒有記錄關於喬藍的其他聯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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