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猛的回頭朝房門衝過去,卻發現怎麽都拉不開這扇門。
他驚惶的回頭望著喬藍,言語顫抖:“你想做什麽?”
“我不想做什麽,我就是想要一個答案罷了。”喬藍在籠子裡遊走,鎖鏈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讓溫淺渾身戰栗。
溫淺回過身用背抵著大門,掏出手機,卻發現地下室根本沒有信號。
溫淺看向喬藍,卻見籠子裡的人勾弄起一絲嘲弄的笑容。
“別白費力氣了,你聯系不到外面的,你想出去,就只能等鍾宥齊回來。”
“你到底想做什麽?鍾宥齊回來了又能怎麽樣,你把我騙來這裡到底有什麽目的。”
溫淺緊盯著喬藍,可喬藍再笑過之後便不再說話,自顧自走到籠子的角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不動了。
溫淺走到床邊坐下,聽見喬藍在他背後輕聲說道:“鍾宥齊一般七點回來,記得到時間叫我。”說罷真就仿佛舒服地睡了過去。
溫淺再次確認了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之後,也無力癱靠在柔軟的大床上。
他搞不清楚喬藍的目的,也沒有破門而出的手段,如今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鍾宥齊回來,才有逃出去的機會。
說到鍾宥齊……他怎麽會?怎麽會控制其他人?
他知道鍾宥齊在商場上手段極端,可他也從未把鍾宥齊和控制兩個字放在一起。
這是犯法的……
溫淺用手擋住了雙眼,長歎了一口氣。
如今他撞破了鍾宥齊的秘密,鍾宥齊會放他走嗎?就算鍾宥齊真的放他走了,他該怎麽做?
那是他唯一的哥哥,他要將一切告訴警察嗎?
溫淺頭痛欲裂,他就這麽腦袋混亂地閉著雙眼,直到意識逐漸陷入迷蒙。
不知過了多久,溫淺從夢中醒過來,他看了眼時間,已經傍晚了。
溫淺回頭望了一眼喬藍,這人仿佛昏迷一般,枕著鋼筋鐵架也能安然入睡,仿佛已經十分習慣這樣的生活。
喬藍如今的狀況是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他已經對控制他的人產生了愛慕、信賴與依戀,他覺得鍾宥齊才是能保護,為他好的那個人。
溫淺不知道喬藍這幾年都經歷了什麽,但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鍾宥齊。
而這也是他最不願意承認的一點。
溫淺靠在床頭靜默著,腦子亂亂的仿佛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麽都想不明白。
但這一刻,他真的很想程斯刻。
小狗今天聯系過他嗎?會發現他不見了嗎?萬一發現他不見了會著急嗎?
地下室縈繞著常年不散的陰冷濕氣,溫淺抱緊了自己的胳膊,靜靜等待時間的流逝。
直到快七點鍾的時候,溫淺聽見了籠子裡的動靜,喬藍醒了。
仿佛睡了滿足的一覺,喬藍醒來的時候面色比之上午紅潤了不少。
他在籠子裡伸了伸胳膊,回頭看向床頭的溫淺,打了個招呼:“晚上好啊。”
溫淺沉默地望著他,並沒有搭話。
兩人之間空余時鍾的滴答聲。
直到時針轉到七,喬藍嘩啦一聲帶著沉重的鎖鏈從地上站了起來,他走到鐵籠邊,勾起一抹熟悉的笑容。
“你知道鍾宥齊有一個習慣嗎?”
溫淺看了喬藍一會,搖了搖頭。
“他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餐廳倒一杯水,然後一飲而盡。”
溫淺不明白喬藍說這句話的意思,喬藍也不再解釋,隻自顧自笑著。
直到五分鍾之後,溫淺突然聽見門外的走廊傳來一陣響動,他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緊盯著房門。
下一秒,房門被猛的推開,砰一聲撞到牆壁上又反彈回來,鍾宥齊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哥,”溫淺驚呼出聲。
下一秒溫淺立刻發現了鍾宥齊的不對勁,只見鍾宥齊整個人搭著門框的手都在不自覺的顫抖,他幾乎是用身體撞開了大門。
而鍾宥齊推開門見到溫淺的那一刻,他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
喬藍?溫淺?
直到溫淺幾步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又一聲熟悉的哥傳來,鍾宥齊才好不容易將目光集中到溫淺的臉上。
不對,不是喬藍,這不是喬藍。
“溫淺?”鍾宥齊不可置信道。
“你怎麽了哥?”溫淺不知道鍾宥齊怎麽了。
“你怎麽在這……”鍾宥齊話說到一半猛的一頓,他驟然抬眸看向鐵籠裡那個跟他朝夕相伴的熟悉身影。
“是你?”鍾宥齊神色恐怖地緊盯住喬藍。
喬藍卻好似無所覺一般笑眯了眼:“你看我對你多好,你說要跟溫淺告白,我就請他親自來一趟。”
一瞬間,鍾宥齊額角和脖頸的青筋全部暴起,他近乎猙獰地看著喬藍,沉聲一字一句道:“你怎麽敢?”
然而情勢急轉直下,鍾宥齊猛的甩開了溫淺的手,想要把溫淺推出房門外。
可就在那一刻,喬藍的聲音在背後不懷好意地響起:“你放走了他,你想過後果嗎?”
鍾宥齊推人的手猛的一頓,他神色掙扎地望向身前的人,他與溫淺的目光相交接,卻在下一秒改推為拉,拽住溫淺的胳膊將人踉踉蹌蹌往籠子那邊拉去。
“哥?哥?”溫淺瞬間反應過來了鍾宥齊想要做什麽,他驚恐地叫著鍾宥齊哥,以期能喚醒鍾宥齊的理智,卻沒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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