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忍無可忍,頂著一腦門的官司,一腳把躺在外側的程斯刻踹下了床。
“再廢話就去給我睡沙發。”
程斯刻從地上爬起來,委委屈屈地重新爬上床,抱著溫淺不動彈了。
他看著溫淺堅毅的後腦杓,心裡琢磨著這人這麽害臊可不行,遲早得讓溫淺松口著把這個口子給他開了。
因為心裡有事兒,程斯刻迷迷糊糊直到大半夜才睡著,第二天不出意外地醒不過來了。
他在迷糊中能感受到溫淺先他一步起了床去了衛生間,他翻了個身子不滿地嘟囔了一聲,打算重新陷入夢鄉,可下一秒,他聽見了從衛生間傳來的一聲震天的怒吼。
“程斯刻!”
程斯刻渾身一震,下一秒一個不小心直接滾下了床,他迷瞪地從地上坐起來睜開眼睛,結果就見溫淺怒氣衝天地從衛生間裡衝出來。
“瞧瞧你乾的好事兒!說你是狗你還真敢咬啊!”溫淺怒發衝冠,看著程斯刻的眼神幾乎要吃人。
程斯刻被吼得渾身抖了抖,他的目光艱難地聚焦到溫淺的脖子上的五顏六色……
程斯刻:……
程斯刻: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溫淺能信麽……
不知怎麽的,那一刻程斯刻腦子一抽,問出了一句雖然很實在但基本等於找死的話。
“那我還能……”
話沒說完,溫淺的一張臉拉到了地上,砰的一聲,程斯刻被溫淺一巴掌扇出了主臥。
【作者有話說】
狗子你悠著點……
◇ 第100章 纏人的程斯刻
淺聲心裡診所的一樓沙發區裡,溫淺捧著杯養生的紅棗枸杞茶,一臉安詳地閉眼靜坐著,看起來超然脫俗馬上就要就地飛升。
俞魚捧著剛泡好的咖啡往回走的時候路過了沙發區,他疑惑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薄襯衣,又瞅了眼溫淺身上的高領羊毛衫,深刻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體感出現了問題。
將近二十度的天氣,已經需要穿高領了嗎?
俞魚湊近觀察了一下安靜祥和的溫淺, 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溫淺閉著眼睛也不妨礙他判斷周遭氣流的變化,只見他虛空一抓,精準地抓住了俞魚作惡的手扔到了一邊,緩緩睜開了眼睛。
“閉著眼睛也看得見呢,神了您嘞。”俞魚一屁股坐在溫淺身邊。
“被程斯刻練的。”溫淺平靜道,不想提起被程斯刻如影隨形的日子,現在誰靠近他三步以內他都能迅速發現。
“不是我問一下哈,您是怎麽想的,在快二十度的天氣,穿一件高領。”
溫淺忍受著已經在體內逐漸蒸騰的熱氣,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我體冷。”
俞魚聞言狐疑地掃了溫淺,不怎麽相信地開口:“你體冷嗎?我怎麽不知道。”
“你怎麽會知道,你又不跟程斯刻一樣,跟我睡一個被窩。”溫淺話音一落,回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什麽,瞬間打了個牙磕,心裡默默期待俞魚並沒有聽清他說什麽。
但天不遂人願,下一秒只見俞魚提高了嗓門,在溫淺耳邊大吼:“什麽?程斯刻還跟你睡一個被窩?你……你們……”
溫淺有些慌張,他強裝作無事發生,理直氣壯道:“怎……怎麽了,你又不知道我們什麽關系……睡一個被窩怎麽了?”
“你……我……”俞魚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他暢想了一下那個畫面,結果越想越不堪入目,俞魚緩緩轉過頭看向溫淺,壓低聲音問道:“那你們……那啥了麽?”
“什……什麽?”溫淺清了清嗓子,半邊耳朵全紅了,眼神四處亂飄。
俞魚一見溫淺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兒,就道大事不妙……心說我方白菜不保。
溫淺瞥了一眼俞魚一臉捶胸頓足的表情,就知道人想多了,嫌棄地拍了一把俞魚的腦袋,裡頭淨塞些黃色廢料。
“想什麽呢,沒到那一步。”
“那到哪一步了啊?”到哪一步也不行啊,我精心澆灌的大白菜!
“就……就……誒呀你管我到哪一步呢,管好你自己吧。”溫淺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場面,臊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頗有些惱羞成怒道。
晚上睡前躺在床上玩手機的時候溫淺打了兩個噴嚏,程斯刻聽見動靜十分警覺地朝他看過來。
“怎麽打噴嚏了?太冷了?”程斯刻摸了某溫淺的腦門子,沒感覺體溫多高,疑惑道,“應該不會感冒吧?你今天可是穿著高領啊。”
溫淺聞言白了程斯刻一眼:“還好意思說?”
程斯刻長手一伸抱住了溫淺,拿腦袋在他脖頸使勁兒磨蹭,黏黏糊糊道:“你皮膚太白了,我其實沒用多少勁兒,他自己就紅了。”
“合著這事兒怪我唄?”溫淺想把程斯刻的腦袋推開,但根本推不動。
“怪我怪我,我下次一定小心。”程斯刻認錯認得毫無障礙,順便暗戳戳將下一次提上了日程。
溫淺覺著頭有點痛,不知道是真的感冒了還是被程斯刻氣疼的。
等到兩人關了燈躺下之後,程斯刻從背後抱住了溫淺。
這狗嘴裡念叨著溫淺手腳太冰了,把溫淺整個人都牢牢捆在自己的懷裡,美其名曰幫溫淺暖一暖。
溫淺想到昨晚他還頭皮發麻呢,程斯刻貼他太近了,他有些受不住的臉熱,想掙扎著從程斯刻懷裡逃出來。兩人這麽來回打鬧一番,自然就把一些火氣從年紀輕輕剛剛食髓知味的程斯刻體內撩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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