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年的時間,可以嗎?”溫黎有些不太確信地問。
“只要對方肯下功夫,問題還是不大的,高考還是有一定的規律的。”
溫黎聞言仔細琢磨了一下,“那老師我從您這拿幾張卷子可以嗎?”
“可以,旁邊的櫃子裡,自己隨便拿。”
溫黎拿著幾張卷子回到了教室,回去的時候,時一舟剛好正在寫最後一道數學題,等他寫完,溫黎才將手裡的卷子給他,“有空做做這張卷子,晚上放學之前給我。”
說完溫黎便打了一個哈欠,今天早上起太早了,搞得他有些困。
於是溫黎決定小睡一會兒,睡之前還對時一舟說,“我眯一會兒,十分鍾之後叫我。”
溫黎感覺自己剛睡著就被時一舟拍醒,他睡眼朦朧地爬起來看向時一舟,眯著眼看去,對方的頭似乎更亮了,溫黎使勁揉了揉眼睛,“十分鍾到了?”
時一舟點點頭,“到了。”
溫黎看了一眼時間,說十分鍾還真就十分鍾,要不要這麽嚴謹。
溫黎伸了個攔腰,眼神瞥見時一舟正在寫上節課物理老師留的卷子,溫黎想了想自己好像也沒有寫,便也將卷子拿了出來,跟時一舟一塊寫。
溫黎是在中午放學的時候拿到了時一舟寫完的英語卷子。
“你中午是一點半來這裡是吧?”溫黎問。
時一舟點點頭。
溫黎想了想,將時一舟那張卷子和一隻紅筆放到兜裡,什麽也沒說就離開了教室。
本來溫黎想在外面找個奶茶店待一下,可思來想去,還是回了一趟家,這不回家還好,一回家溫黎就控制不住想念自己的大床。
作為一個對自己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來說,溫黎知道自己只要今天中午沾了床,一點半之前根本別想醒,更別說一點半就到校了。
於是溫黎逼著自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幫時一舟改卷子。
時一舟的卷子比較好改,對錯四六開,改完之後,溫黎又拿起筆,在一邊幫對方做好批注。
也不知是哪個時間點出了問題,反正最後溫黎躺在沙發上睡死過去。
可能一點半這個時間點在溫黎的心裡早就敲下了警鍾,即使沒有定鬧鍾,在一點二十的時候,溫黎還是從睡夢中驚醒。
看到時間的同時溫黎也看到鏡子裡自己頭頂上那一簇翹起來的呆毛。
很倔強,怎麽弄也弄不下去。
溫黎索性隨手拿起一頂掛在門口的帽子,揣著時一舟的試卷,跑出了家。
溫黎到學校時,已經是一點三十五分,時一舟已經坐在了教室裡。
溫黎微微喘著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將卷子從口袋裡掏出來扔到時一舟的桌子上,“你那本語法書就先別看了,基礎你都沒有,看也是浪費時間。”
時一舟打開溫黎扔過來的卷子,看到上面的批注後雙眸動了動,轉身看向溫黎。
“其實高考都是有一定規律的,就像閱讀理解,不會語法也能做,你就練語感,我這邊練語感的方法就是做卷子,做完之後第二天早上讀閱讀理解,讀完型填空,讀個十來遍,至於後面的語法填空和改錯,也都是有一頂規律的,多做幾套卷子多總結總結,就能出來,作文也可以每天都寫,寫完找英語老師給看一下。”
溫黎不帶卡頓地說了一通,然後就看到時一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
“怎麽了?我說得哪裡有問題嗎?”溫黎問。
時一舟搖搖頭,“沒有,你說得很有道理。”
“那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我只是在想……該怎麽感謝你。”
“啊?”溫黎一愣,隨即又立即擺擺手,“不用不用,都是同學。”
“要感謝的。”時一舟一臉不容拒絕,“你那麽忙,還要幫我,所以我必須要謝謝你。”
這下真給溫黎整不會了,他抬手習慣性地想撓撓頭髮,結果這次卻碰到了帽子,溫黎直接將帽子拿下來。
溫黎看了眼手裡的帽子,又看了眼時一舟的大白頭。
“你是真的要感謝我?”溫黎問。
“嗯。”時一舟一臉誠懇,“你有什麽需要盡管提。”
他現在的確是有一個很大的需要。
溫黎直接將帽子扣到了時一舟的腦袋上。
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白色的帽子剛好趁他的膚色,溫黎很是滿意,“我的需要就是你戴著我這頂帽子。”
聽起來很無理但實際上很合理的要求。
可時一舟一聽急忙要將帽子拿下來,“不行,這是你的……”
“東西”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就慘遭溫黎打斷。
“我知道這是我,但是看你戴著我心裡舒服,你就偶爾有幾天讓我視覺上舒服一點就行,沒必要一直戴著。”末了溫黎還補充了一句,“你要是真的想感謝我,就收下,偶爾戴一戴,要不然的話,就是你不想感謝我。”
時一舟頓時覺得自己頭頂上戴了個燙手的東西,這種感謝方式,他還是第一次見,可看溫黎那表情又沒有開玩笑的樣子,無奈之下,時一舟隻好暫且先點點頭。
“時一舟,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溫黎決定得寸進尺一下。
“你說。”
“你為什麽要弄一個這樣的髮型啊。”
這個問題壓在溫黎心裡好久了,終於在此刻,讓溫黎問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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