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天很容易讓人產生天還沒有亮的感覺,這也導致陸宜年醒得比平常晚了一些。
花了一點時間醒神,陸宜年慢吞吞地掀開被子。
下床的動作猛地一滯,陸宜年反射性地皺起臉。細微的疼痛傳遞到大腦,陸宜年坐回床上,困惑地扯了扯身上的睡褲。
一開始陸宜年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他重新站起來,朝著浴室的方向走了幾步,緊接著又停下了腳步。
然後陸宜年又去拉睡褲,這回他把睡褲脫下來,分開腿,看見自己的大腿內側變得有些紅腫。
陸宜年仰起腦袋,視線從眼前轉到天花板再轉到身後。他疑惑地撓臉,明明昨天一整天這裡都是不疼的。
怎麽回事?難道是昨晚洗澡的水溫太燙了,所以燙傷了嘛?
想到這一層,陸宜年開始認真回憶自己昨晚洗完澡之後有沒有覺得腿肉疼。
然而此刻的記憶先入為主,陸宜年想了半天,一會兒覺得不疼,一會兒覺得好像真有點疼。
浴室的燈亮起來,陸宜年站在洗漱台前刷牙。
清水衝走嘴裡的牙膏沫,陸宜年抬起頭,對著鏡子抿了抿唇。
唇瓣沾了水變得更加紅潤,不知道是不是陸宜年的錯覺,他竟然覺得自己的嘴唇也有點腫。
這一些細節看起來居然有些詭異,為此陸宜年一整天都在照鏡子,還去問李禾芸跟保姆,有沒有感覺自己的唇瓣腫了起來。
當然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S市那邊陸宜年聯系了陸顏舒,得知周逢厲前幾天還出席了一場重要的商業晚宴。
所以不可能會找到自己。
時間轉眼到了夜晚,陸宜年愁眉苦臉地走進房間,順手鎖上了門。
——因為陸自忠的緣故陸宜年認識了不少權貴男人,平日裡在與他們相處的時候也聽到過一些奇怪的癖好。
雖然認為自己是多慮太敏感,陸宜年還是采取了防范的措施,就當是心理安慰。
原本洗完澡陸宜年是準備睡覺的,結果他一轉頭看見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梨汁,阿姨根據陸宜年的要求還在裡面加了冰塊。
陸宜年完全沒有思考,拿起那杯鮮榨梨汁很快喝了乾淨。
喝完陸宜年去浴室刷牙,刷完牙回來坐在了床上。
他盯著緊閉的房門,小臉嚴肅,把心裡那些浮上來的猜測慢慢壓下去。
五分鍾後,陸宜年歪著腦袋睡著了。
第19章 周逢厲是最討厭的人。
今夜男人也和前兩天那般,準時來訪。暴雨降了一整天,在凌晨終於有停止的趨向。
木質結構的走廊不吸音,顯得腳步聲特別清亮。旋轉門把手明顯能感到阻力,男人靜靜站在門口,好半晌才有動作。
沒過多久門外傳來鑰匙轉開鎖的聲音,房門慢慢被推開。
有些意外的是房間裡並不像之前那樣一片漆黑,床邊的那盞台燈暈開橘黃的燈色。
睡前陸宜年一直在思索問題,忘記去關燈。此時他斜著身子,睡覺的姿勢有點別扭。
男人走到床邊,彎腰給陸宜年糾正睡姿。
藍白色的被子隻蓋到肚子,陸宜年的手臂露在外面,被空調冷風吹得泛涼。
男人偏開頭,看見了床頭櫃上那個多出來的玻璃杯。陸宜年的臉頰枕著他的掌心,小臉也冷冰冰的。
上鎖的門,沒關的台燈,男人清楚陸宜年是有所察覺了。
畢竟昨晚他做得有些過分,身體的反應變得誠實坦然。兩人重逢的第一眼,男人對著陸宜年那張臉都能硬,更遑論昨晚那麽親密的觸碰。
到後來陸宜年的腿根變得又濕又腫,男人拿了熱毛巾給陸宜年擦乾淨,也想過假如陸宜年醒來發現會有什麽反應。
不過即使發現了不對勁,陸宜年應對的方式看起來十分笨拙。
男人給陸宜年蓋好被子,調整好一邊高一邊低的枕頭。他揉了揉陸宜年的臉頰,聲線低低的:“寶寶。”
陸宜年自然不會回應他。
光線映亮男人分明的側臉,投下來的影子籠罩在陸宜年身上,像是要把對方完全掌控。
男人坐在床沿看了一會兒,而後沉默地離開了公寓。
第二天陸宜年準時醒過來,然後“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迅速伸手按掉手機鬧鍾。
床邊的台燈亮了一整夜,陸宜年關掉它,手肘撞翻了一旁的玻璃杯。
玻璃杯掉落在地板上,咕嚕咕嚕往遠處滾。遲鈍的大腦開始緩慢運作,陸宜年回憶起昨晚睡前想的那些事,立即低頭去扯自己的睡褲。
經過一整晚大腿內側的紅腫已經消退,陸宜年用手指輕輕去碰,發覺也不疼了。
陸宜年又去撩自己身上的睡衣,前前後後檢查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他起床走到門口,伸手去開門。跟預想之中的一樣門是鎖住的,沒旋開鎖門根本打不開。
陸宜年松了口氣,這下終於放心了。
果然是想多了,如果周逢厲找到自己早就出現了,以陸宜年對周逢厲的了解他還不至於做出登堂入室這樣的事情。
上午醫生來到公寓,把陸顏舒在S市翻找出來的物件交給了陸宜年。
他了解到陸宜年出國的時間,給陸宜年推薦了那個國家比較著名的醫生,出國後李禾芸可以找那些醫生積極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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