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甘之心虛的咳了咳,被晏升平360度無死角的目光盯著明顯有些無處遁形,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晏叔,麻煩關一下擋板。”晏升平放下平板,雙手合十放在大腿上,端莊優雅,除了說話的內容沒有這麽友好,語氣帶著隱隱的怒氣,其實當他看見林甘之被施文丁拉扯住的時候就已經很生氣了,剛剛揍他只能說是相當克制了,只是叫了林甘之動手,
林甘之眼見著後座和前座之間的擋板緩緩合上,整個後座就只聽得到兩個人的呼吸聲了。
“還記得我生日那天你是怎麽答應我的嗎?”晏升平搬出了殺手鐧,
林甘之吸吸鼻子,聲音有點悶悶的:“記得。”
但是這件事情他其實不想跟任何人提起,就好像一說就會把舊時的傷疤一並揭開,可是他也答應過晏升平的,而且這種差點強製被綠的事情,他這個老公的想要了解好像也無可厚非。
林甘之思考著腦袋都快要埋進厚厚的衣領裡了,還是晏升平伸手把人給提出來的,兩人雙目相對時,晏升平看見了林甘之眼裡的為難。
算了,老是逼這個小傻子幹嘛?他又不是自己查不出來。
晏升平對林甘之現在都會下意識的心軟。
“算,”
“是,你生日前一天的晚上,”林甘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聽到晏升平蹦出來的一個字,晏升平適時也沉默了,並且在沉默中逐漸積攢怒氣,雙手不受控的緊緊握住,在他,生日前一天?
“導演請我們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施文丁過來了,說話特別陰陽怪氣,後面我受不了就出來了,結果他還跟了出來,說什麽要包-養我,還貶低你。”林甘之說到最後整個都委屈巴巴的,鼻音也越來越嚴重,
“被欺負了沒有?”晏升平側過身子,動作輕柔的撚了撚林甘之的衣領,聲音卻如同碾碎的寒冰,冰尖泛著狠意。
林甘之搖頭,巴巴的說道:“後來我氣不過,就一腳踹了他下面,他疼得倒地的時候我又補了一腳才跑出去的。”說完語氣莫名的有點小驕傲。
晏升平手上的動作一頓,眉間化不開的鬱結在此刻又消退了不少,毫不吝嗇的評價道:“乾得不錯。”
林甘之被誇得心頭一暖,剛才心裡的不開心好像徹底消失了,又忍不住驕傲的補上幾句:“我在外面也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欺負的,這次失策,讓他看透了我的伎倆,不然我還得多給他來幾腳,讓他長長記性!”
晏升平盯著林甘之有些可愛的發旋,輕聲哄道:“放心,後面的事情我來做,保證能讓他永生難忘。”晏升平的話平緩而而又殘忍,讓林甘之忍不住抬頭看著晏升平,晏升平指尖蜷了蜷,一不小心把本來的樣子暴露了,林甘之會害怕他現在的樣子嗎?
實際上,林甘之此刻的感受很複雜,他上輩子害怕極了的事情在這輩子重演之時,卻多了這麽一個人出來替自己說出了這些話,這種被撐腰的感覺上輩子他也只能在夢裡才敢去這麽想,他的腦子裡忽然想起了一首老歌,非常能體現他現在的心情,
兄弟抱一抱,說說你...
“晏升平,可以抱一下你嗎?”林甘之原地伸手,白嫩的爪子從袖子裡探了出來,配合他渴望得冒尖尖的表情,晏升平神差鬼使的伸出了手。
黑色大衣與白棉襖的交融,比起今天在錄播廳的擁抱,林甘之抱住晏升平的時候更加用力,也更加放肆,腦袋緊緊的貼在晏升平的胸口,還不知死活的蹭了蹭晏升平的胸肌,頭感相當的不錯,但更多的是內心的按-摩,林甘之這次說出來之後好像潛意識邁出了告別過去的第一步,
而這一步,是晏升平將他拉出來了,是他給予了自己勇氣和底氣。
接下來,就讓他來幫助晏升平吧,這波不治好晏升平的身體都是他的不對了!
回到家後,晏叔狠狠誇獎了一波林甘之的舞蹈,
“甘之,之前都不知道你跳舞這麽好看?你是之前學過?不過聽你說你大學是學表演的,沒想到還會學到古典舞,今年過年咱家是不是有節目看了?”
林甘之老臉一紅,
晏升平皺眉,過去深受此荼毒的晏升平放下圍巾剛要給林甘之解圍的時候,林甘之攥著手乖巧點頭,
晏叔一看更高興了,然後就進去給兩人煮驅寒的薑湯了,雖然晏叔的廚藝相當一般,但是自從承包煮薑湯這種事情後晏叔的自信心倍增,恨不得每次回來給兩人煮上一碗。
空調恆溫後,林甘之提拉著脖子脫掉了身上的大棉襖子,身體忽然放松的感覺讓林甘之忍不住伸了個懶腰,奶黃色的毛衣被輕輕提拉起來,露出一截奶白色的腰身,後腰的腰窩淺淺的,很可愛,晏升平目光不受控的往那處看去,
不過林甘之的這個哈欠打完的速度有點快,不過五秒雙手就收了回來。
晏升平眼底閃過一絲失望,遂說道:“我有個練習瑜伽的同事,說經常拉伸可能還會長高。”
說到長高這個話題林甘之就有興趣了,認真的問道:“真的?像這樣嗎?”林甘之雙手再度抬了上去,這次難度還高了些,身體微微後仰,晏升平甚至還看到了林甘之的小肚臍。
老禽獸壓著聲音嗯了一聲,良心痛都沒有痛一下,一邊看林甘之拉伸一邊轉移話題道:“怎麽願意陪著老人家鬧,過年表演節目這種事情你之前還經歷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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