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你纏著我幹什麽?你是覺得我哪個地方好玩你還想再騙一次?”安玉溪恨恨地瞪著他。
“怎麽可能,就你這樣的脾氣我哪敢啊,再騙一次我又沒好處,除了討你罵還能有便宜不成。”
傅寒松討饒,他出生以來傲慣了,沒和誰低聲下氣過,周圍人捧著巴結著,偶爾那麽一個人跳出來罵他還真覺著新鮮。
也惡寒了下,怕不是自己真有病。
他笑說:“可能就是喜歡和你鬥嘴。”
安玉溪嗤了聲:“你以前嘴欠沒地方磨是嗎?”
“還真是。”
安玉溪無語。
有人非要給他當免費司機不坐白不坐,確認了遍地址後,傅寒松載他去醫院,兩人進入住院部,坐電梯上樓,12樓整一層只有一間貴賓病房,醫生和護士隻專注一位病人。
那就是晏詞。
“不愧是有錢人,派頭也太大了,”安玉溪看著偌大的酒店般裝潢發出感慨。
“怎麽,羨慕啊?”傅寒松湊到他耳邊,“你要是羨慕,哪天生病我也給你定貴賓病房。”
安玉溪真想抽他一嘴巴子,但騰不出手來:“你能不能去死!”
嘴裡沒有一句吉利話。
“哈哈...”傅寒松的笑聲回蕩在大廳。
傅家在商圈裡地位亦是不容小覷,有護士從護士台探頭出來,望見來人,喊了同事出來一起相迎。
安康私立醫院接待過不少大人物,傅家有誰頭疼腦熱的也是來她們醫院就診,護士有眼力見兒,上前打過招呼:“傅先生好。”
“嗯,”傅寒松起高冷范兒。
安玉溪瞥他一眼。
護士準備領路,傅寒松說:“我知道在哪兒,不用你們。”
“好的傅先生。”倆護士離開。
安玉溪懟他:“醫院你家開的啊,這麽熟,你身上毛病不少吧。”
“不多,但是嘴欠的毛病我隻讓你治。”傅寒松笑。
安玉溪罵了句有病。
兩人來到病房門口,安玉溪輕叩兩下推開外間的門,最裡間有些動靜,但不大,從探視窗口望去,頓時跟著面紅心跳。
倏地別開臉。
“我去,”傅寒松一臉懵,好友的背影打死他都認得,“少淮怎麽在?我還特意打聽了說他在國外,說出現就出現,活見鬼了吧?!”
“重點是這個嗎!”安玉溪用氣音說。
傅寒松朝裡面多看了眼,勾唇,嘴裡嘖嘖兩聲。
裡面的人在接吻,晏詞被逮回房間,為了不讓許少淮生氣,在對方臉上親了口,於是點燃了男人的欲,他拽緊許少淮領口扯了兩下,好不容易能開口:“有、有人!”
“我知道,你說你發小會來,”許少淮聽見敲門聲,只是舍不得放開。
晏詞被迫抬起下巴再次交換深吻,許少淮抽出手替他拉下病號服下擺,系好領口的扣子。
“被看見了!”晏詞害臊,順帶提了下褲子。
“他會當做看不見。”
“......”
安玉溪重新敲門進入,確實裝作沒看見的樣子,他放下大堆東西,第一次見許少淮:“許先生,您好。”
許少淮點了下頭。
晏詞整理好自己,往安玉溪身後望:“我剛明明還看見一個影子,誰啊?”
安玉溪毫不留情把人出賣:“是傅寒松,他回國了,我下班後碰上他,他非要載我來,他說許先生在國外他就跑國內,許先生回國他就出國,晚一步可能就抓不到了。”
“晏詞,我出去打個電話,”許少淮交代。
晏詞:“。”
傅寒松是在劫難逃了。
翌日,護士抱著病歷本來接晏詞去手術室。他不是危重病患,自己能走,但走得那叫一個慢,堪比七八十歲的小老頭兒。
“許先生,你有白月光嗎?”他忽然沒頭沒腦地問。
“沒有,怎麽了?”許少淮牽著他。
“容我大膽猜測一下,你可能有個藏在心中的白月光,你求而不得,而你白月光剛好也得了心臟病,然後我一昏迷,你就喇了我心臟換給你白月光。”
許少淮神色淡然:“要心臟我不能找顆好的,非要你這顆有缺口的?”
“那我還有腎呢?”
“我差你一顆腎?”
“你差嗎?”
安玉溪也陪同著晏詞,聽了又好笑又無奈,之前還感慨好友這顆大白菜就這麽被拱了,發展太神速,怎麽的也得吊吊對方,現在看來許少能拱他都是奇跡,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
“晏詞,”許少淮停下腳步,正視他。
“嗯,你有什麽話說?”晏詞問,剛說完,雙腳忽然離地,“啊....喂!”
許少淮彎腰將他抱起,他條件反射兩腿夾住他的腰,這姿勢跟托半大的小孩兒一樣,雙手撐著許少淮肩膀。
許少淮抬頭注視他,把晏詞的心思都看透了,語氣溫柔地說:“不怕,我在呢,手術風險很小,主刀醫生的技術也相當老練,我也會一直陪著你,不要胡思亂想。”
“好吧,”晏詞深吸氣,緩緩吐息,說來說去就是他緊張而已。
一錯眼,發現發小朝他微微笑。
安玉溪也安慰:“晏寶乖啊~不怕不怕,有許先生抱抱就不怕了哦~”
“.......”擦,被發小取笑了!
他抱緊許少淮脖子,把腦袋深深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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