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罪過他?”
“壓根不認識。”
“總有原因,”來之前彼此都做過功課,尤其是白曉逸的性格謹慎,知道習星宇背景不俗,說雄厚也不為過,但性格方面完全不了解,“你倒是也不用怕,有什麽問題和許總嘮嘮,肯定能保你無虞。”
“能自己解決的我一定自己解決。”
“喲,”白曉逸打趣,“這麽體貼不願麻煩人?”
晏詞不好意思笑笑。
“晏詞,老白,你們快點兒,”夏侯靠在車窗邊朝他們招手,“磨磨蹭蹭幹什麽呢。”
劇組安排的商務車包括司機在內可以坐七人,但車內也得拍攝,需要攝影師跟隨,於是一輛車只能上5位藝人,剩下三位連同導演坐另一輛,團隊工作人員乘坐其他車輛隨行。
晏詞上車時車內還有三個座位,他挑了臨窗位置坐下,白曉逸坐在他身旁,最後一個空位留給了後上車的高朗,車子啟動,鏡頭也朝在座的各位一一劃過,按攝像師的提醒,大家可以隨便聊聊活躍氣氛。
“要不要一起唱個歌,唱著歌前往目的地,享受新生活,”夏侯提議。
第一期的地點,山裡農莊,感受大自然的樸實無華。
“猴哥,誰提議誰起頭,”白曉逸說。
“那可不行,”夏侯說,“我們這兒有歌手,我不能搶了風頭,是不是高朗?”
“不會不會,”高朗擺手,“夏老師您先唱。”
夏侯哈哈笑:“我的意思高朗你別謙虛,唱歌你是專業的,我知道你從小練的美聲,後來又學了通俗,歌唱比賽拿過不少獎。”
高朗笑得靦腆:“那我想想,我們來首歡快的。”
晏詞道:“我五音不全,我就跟著哼哼了啊。”
車內氣氛不錯,攝像師也正錄得起勁,忽然一聲嗤笑響起,滿滿的諷刺打破了和諧氛圍。
鏡頭調轉向習星宇。
他坐在靠前位置,也沒回頭,隻道:“真是有自知之明,還知道自己五音不全沒有才藝,我們在座的不是演戲在行就是唱歌了得,什麽也不會,還參加什麽綜藝。”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格,不免有摩擦,但是像他一樣才碰面就拉滿嘲諷的是少之又少,大家靜了靜。
奔著話題點,攝像師沒關機。
“你有什麽才藝?”晏詞問。
在趙成譽那兒他練出了心平氣和,只要不觸及底線,一般都沒什麽所謂,又不會少塊肉,但是太過分就另當別論了。
習星宇哼了聲,十分驕傲:“我四歲開始練鋼琴,12歲就通過了10級考級,7歲開始登台,拿過國際鋼琴藝術節獎項,我還精通英、法、俄、西班牙、阿拉伯語言,翻譯水平達到正高級,會書法、繪畫,開過自己的畫展,你能和我比嗎?”
呵,晏詞笑了笑。
習星宇回頭時正好看到他的笑容,頓時眼中爆發出怨恨:“你笑什麽,你有資格嘲笑我嗎?”
“怎麽說話呢,”夏侯看不過去,“好端端突然開火,幹嘛呀?”
“有話都好好說啊,正錄節目呢,”白曉逸提醒。
高朗則是一臉懵。
難道是台本?
晏詞依舊是微笑,笑得無辜:“我先申明啊,我沒有嘲笑你,我是自己覺得好笑,好笑我幹嘛要跟你比啊?來錄節目之前我認識你嗎?”
習星宇一時語塞。
“哦不對,”晏詞樂道,“是你在拿你自己和我比,為什麽呀?你出身好學習資源好,跟我一草根百姓比成就感能爆棚是吧?”
夏侯開始發笑,安然坐下,晏詞的嘴吃不了虧。
噎了半晌,習星宇還是沒說出話來,沒討到便宜倒是把自己氣著了,冷冷剜了一眼晏詞。
晏詞聳聳肩。
氣氛呈現出詭異的安靜,白曉逸率先打破沉默:“來首歌?”
高朗唱了首自創的歌曲,一曲過後大家又接著聊開了,除了習星宇,因為路程長,也不需要全程拍攝,聊過一陣後開始各自休息或者看窗外風景。
肩膀上被戳了戳,晏詞回頭,夏侯用嘴型說:手機。
晏詞拿出手機。
這是拉小群密聊了啊。
[夏:習星宇,輝鴻集團習董事長的孫子,家裡的獨生子,你怎麽得罪的他?@晏詞。]
[晏:╮(╯▽╰)╭真不知道。]
[夏:看你不順眼?]
[晏:有可能。]
[夏:嬌生慣養出來的少爺,脾氣多少有點直,但沒想到這麽直,也是奇怪了,又不差錢又不混娛樂圈,怎麽還來參加綜藝,不會衝著懟你來的吧?]
然而晏詞也沒想明白,他和習星宇根本沒半點交集,怎麽會和自己杠上?
“晏詞,”白曉逸開口,示意他看消息。
他才注意到白曉逸私聊了他:[有沒有想過,他們家和許家有交好,他又針對你,會不會是你情敵?]
嗯??
警鈴大作!
[這年頭,男人喜歡男人這麽普遍了嗎???]
[哎凍nou.]
[......]
下午三點多,節目組抵達提前布置好的農莊,兩人一個房間,但誰和誰住需要抽簽決定,導演準備好了抽簽的盒子,一共八張字條,按照房間號1234各兩張抽取房號。
所有人輪流抽簽,夏侯和白曉逸抽到了2號,兩人先拿了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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