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死不了。”
“我可以來探視嗎?”
不用想也知道,許少淮住院必定是高級私人醫院,隱私性相當好,一般人肯定打聽不到,打聽到了估計也會謝絕探視。
“不必。”
晏詞心裡一沉,莫名眼睛酸了下:“我就想來看看
您傷得怎麽樣,親眼見過之後放心一些。”
“放心了之後接著再和別人鬧緋聞?”
“?”晏詞懵逼,自己什麽時候和別人鬧過緋聞,“我沒有鬧緋聞,我一直在好好拍戲,沒和別人玩曖昧,我也不喜歡別人。”
“可是你不夠謹慎。”
“是不是我發生了什麽?”
“現在發生了什麽的是我。”
“......”
“既然從一開始就想鋪好退路,不如就別開始。”
晏詞無話可說,從那天確認好感起,心底裡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誡自己,如果掏出全部感情,將來許少淮改變心意或者兩人發生變故,那自己將輸得徹底,所以掏感情也不能掏全部。
他不想自己淪為戀愛腦。
他玩不過生意人。
好比許董事長,客氣,禮遇,甚至講了掏心窩子的話,但依然有著自己算計。
許少淮先掛了電話。
病房內陷入安靜,褚衛就站在床邊,換作以前,他還夠不上探望許少的資格,但中間有了晏詞這一茬兒,又成了他匯報晏詞工作的直系領導,怎麽說也得來表示一下,順便帶話。
“許少,新悅那邊的老總來問,范嶢怎麽處理?”
“少了他這行不能轉了?”許少淮淡問。
“我明白了,”褚衛道。
范嶢自己找大V的錢不僅打了水漂,就連以後的前途也毀了,從此在娛樂圈混不了飯吃,出道即結束,還沒處找理,又攤上新悅這樣的公司怕是會倒打一耙讓他背上一筆高昂違約金,能榨多少榨多少。
“許少,那我就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褚衛不敢多留,走到門口卻被許少淮突然叫住他,那雙沒溫度的眼睛朝他看來:“知道這裡是哪家醫院,幾號病房嗎?”
心念電轉,褚衛當即道:“知道。”
“好。”許少淮一瞬不瞬盯著他走出病房。
到了病房外,褚衛大舒一口氣,正想到晏詞,晏詞的電話來了。
他走遠些接聽。
“衛哥,你有看今天新聞嗎?許先生出車禍了,他傷得怎麽樣?我才看到的新聞,我有點著急,”晏詞雖然被掛了電話,但是不死心,好歹讓他知道個大概。
“我來看過了,傷得....”褚衛想了想,不禁回頭看一眼病房,想到剛才壓力給到自己,他歎氣,“哎,就是那樣。”
“哪樣啊???”
“算比較嚴重吧。”
“什麽叫算呢?到底是嚴重還是不嚴重,傷了胳膊還是傷了腿?”
“哎.....”
歎氣把晏詞歎得更急了,心頭火急火燎的:“衛哥,你能不能認真點說話。”
“許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你還是安心拍你的戲吧,”褚衛認真說,“我不會告訴你我剛從彭市康泰私立醫院外科1號病房出來。”
“.......”
打完電話後,晏詞飛奔去片場,不是去看大導演,而是去向張導請假,衛哥說得模棱兩可,害他一顆心總懸著,他必須得去看一眼,哪怕許少淮不想見他。
鑒於他平時表現不錯,張導準了假,但隻給一天時間。
於是他向劇組借車,由小冬當司機直奔康泰醫院,從影視基地到彭市是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少說要四五個小時,晏詞看著窗外,周邊樹影一片片掠過,腦海中是想象中的車禍場面。
喧囂的叫嚷,揚起的塵埃,疾馳的賽車,碰撞時的驚險....
昨晚的情況差不多。
但是許少淮隻賽了兩場,之後興致缺缺,只是散漫地倚著車門沉默抽煙,目光注視著一圈圈呼嘯的車輛,有賽車相撞都激不起他眼中一點波瀾。
“許少,您不上場可讓楊帆這小子出了風頭了,”身旁人打趣。
此時速度最快的便是對方口中的楊帆,名列首位,即便其他車輛撞他也沒讓他從賽道上滑出去。
“不讓你們出風頭不是憋死你們,”許少淮漫不經心看著賽場。
那人笑笑,又問了句:“最近傅哥去哪兒了?”
許少淮沒再理他,因為有了電話。
他不止給晏詞派了經紀人,還有公關團隊,不過晏詞沒大事,公關團隊閑置著,但不是沒一點事可做,網上的輿論都有時刻關注。
身旁人只聽到一句森冷冷的話:“撤了。”
涼爽的夜晚又冷了好幾度。
搭話的人緊緊閉上嘴。
身後眾人發出歡呼,場上已決出冠軍,不出意外楊帆第一,今天他們還下了點賭注,吊車尾的人要出血請大家出海玩上一個月,費用全包,所以爭得格外激烈。
楊帆驅車至場邊,開門下車。
一名男生氣衝衝上來,雙手狠狠推了一把楊帆,怒不可遏:“你帶我來看賽車就是來看你玩命的嗎!你平時就是這麽開車的?你逞什麽能!”
男生很凶。
楊帆得意道:“什麽逞能,我那是實力好嗎!”
“狗屁的實力!你出車禍怎麽辦!有你那樣去撞別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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