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導看了眼趙成譽。
彼此心領神會。
所有的安排本就是真的,假的是要選用晏詞這件事。
“晏詞,這位就是張導,”趙成譽介紹。
“張導好,”晏詞打招呼,同時也打量對方,眉短、窄額、四白眼,怎麽看著不像好人呢。
“好,挺好,底子不錯,”張導笑著肯定,又喊來化妝師給晏詞做簡單妝造。
......
億晨世紀,市內最大的奢華五星級酒店,以兩種經營模式為主,一面向所有顧客開放入住客房,一面則全部打造為高端人士辦理婚禮、各類慶典為主的宴會場所,因此分南大門和北大門。
此時南大門賓客絡繹不絕,一輛輛豪車排長龍匯入泊車區。禮儀小姐與門童在宴會廳門口迎各位商界人士入內。
正宴大廳,頭頂珠光璀璨,底下一片觥籌交錯。
“來來,少淮,我敬你一杯,如今啊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咯,但你這後浪可得手下留情啊,帶帶我們這幫老家夥。”
“王總說得對,少淮
,我也敬你。”
“以後有什麽好項目咱們多多互通。”
老的少的簇擁著許少淮,高大挺拔的身量在眾人中鶴立雞群,他難得穿了一身正裝,不過領口松散著一顆扣子,正裝也穿出了幾分恣意不羈。
許少淮略舉了舉杯:“好說。”
幾個老總點著頭笑意連連。
“哦對了,許董什麽時候來?他過大壽自己還不現身,這可說不過去啊,”老王總開玩笑,其他人跟著附和熱絡氣氛。
有人道:“來了,許董來了!”
所有目光齊齊往樓上看,許思華攜夫人步入宴會廳,身材和兒子一樣俊挺,即便眼尾已有歲月痕跡,卻依然精神抖擻,不比當下年輕人的精神面貌差。今晚是他58歲大壽,往日威嚴下多了一絲隨和,身旁夫人小鳥依人挽住他手臂,一一與敬酒祝壽的老總們點頭致謝。
“許董可真是煞費苦心,”傅寒松端著酒杯,與許少淮碰了碰,“以前壽誕都在家裡過,這次為了你特地在酒店舉辦,這麽高調還邀請這麽多人。”
許少淮輕扯嘴角,不置一詞。
傅寒松一呷,又笑說:“明著是過壽,實際是變著法的讓你相親,嘖嘖,漂亮姑娘這麽多,你就沒一個看上的?”
“看上誰了?”有人插入話題。
“來了,”許少淮道。
“嗯,”顧鈞淡聲說。
傅寒松翹起嘴角傾斜向顧鈞,耳語了幾句,顧鈞皺了皺眉,水晶吊燈折射下的玻璃鏡片泛起微涼冷光,鏡片後的眸子忽的又莞爾一笑,看向許少淮,評價道:“不愧是人才。”
“他爸有他這兒子真糟心,”傅寒松樂得肩膀打顫。
顧鈞嘗了口酒,也道:“私下風評不行,還是母胎solo,難怪許董事長要擔心,想讓你早點成家也是情有可原。”
許少淮放下酒杯,伸手:“手機借我一用。”
顧鈞遞過手機。
三人是十幾年的朋友,學生時代的鐵三角,彼此間幾乎沒有隱秘信息,許少淮接了手機,在應用商店裡隨便搜了款高評價的交友APP下載,注冊完丟還給他:“我是母胎solo你也好不到哪兒去,身邊的人看不上不如網上找一個,廣撒網都沒有合適的,你就只能去外太空了。”
“哈哈哈....其實我懷疑你們兩個都不行。”
傅寒松說完,收到兩把鋒利的眼刀子。
難得,許少淮耐著性子在無聊宴會上待到八點多,許思華酒過三巡,示意他過去,親自端酒給兒子:“這幾年你玩也該玩夠了,有合適的就趕緊結婚消停下來,我和你媽都等著抱孫子。”
許少淮輕晃酒杯,一飲而盡:“對象都沒有,抱什麽孫子,想太遠了。”
許思華重重一哼:“就是因為你不上心,才有那些謠言。”
“我忙,”借口敷衍至極。
“忙什麽忙,國外的項目都很穩定,你就是忙著玩命!”
“這叫愛好。”
“屁的愛好!”
父子倆話不投機,許少淮準備走人。
霍雁拉住兒子:“我還沒給你介紹姑娘呢,你李伯伯家的女兒今年剛回國,你們倆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她現在出落得可漂亮了,就那位,我領她和你見一見?老大不小了,怎麽也該談戀愛了。”
“媽,我下飛機三個小時還沒倒時差。”
一句話挑開話題。
霍雁心疼,拿眼瞪向許思華:“都怪你,過壽就過壽,非要提前還非得挑今天,存心不讓我兒子休息好?”
許思華冷哼:“慈母多敗兒。”
霍雁捶他:“老登西,你再說一遍!”
趁他們鬥嘴,許少淮抬腳離開,負責宴會的酒店經理相當有眼色,陪同他去酒店最上層的總統套房,只是經理剛走,韓助理便重新送過來一張新房卡,改換了房間號。
“許少,我按照您說的,都已安排妥當。”
“好。”
交代完,韓助理離開房間,輕輕帶上房門。
片刻後浴室傳來水流聲,許少淮洗完澡隨便擦了擦頭髮便睡覺,沒有倒時差是真,一會兒,呼吸已漸漸均勻。
同樣是億晨酒店。
張副導以看重晏詞為由邀請一起吃飯。
此刻三人正在酒店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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