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殺不可辱!
晏詞想找個地洞鑽了要麽就是一棍子把自己敲暈算了,但眼下兩者都辦不到,而且他絕對相信許少淮是在故意報復名片的事,就連那兩通電話都是故意接的,都不是天下來的大事,晚半個小時再回電也不會耽誤。
余韻未消,他已經待不下去了,還看什麽電影,電影都被他們玩壞了!
他一拉褲子,還沒提好就轉身撐著手肘要站起來,結果被長出一截的褲管一絆,人往前栽,眼看著就要臉著地,他閉上眼,但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許少淮先一步抱住他,雙臂一撈把人夾在臂彎裡。
“當心點,急什麽。”
“你笑話我,”晏詞不服氣,很臊。
“嗯,我笑話你,”許少淮承認得永遠那麽坦蕩,他將晏詞轉過來面對自己,手臂一托抱起人,也乾脆利落地將蜷在晏詞腿彎的褲子扒了,往邊上一擲。
晏詞一聲驚呼,雙臂抱住許少淮脖子。
許少淮朝影廳外走。
晏詞嚇死:“許先生您幹什麽!我褲子!”
“髒了,回房間洗乾淨了換一身,”許少淮沒帶上門,轉出門時晏詞只看到熒幕光亮照著亂糟糟的地毯和蜷成一團的牛仔褲,和夾在在牛仔褲裡露出的內/褲的一角。
走廊是感應燈,隨著許少淮的步子,一排燈光瞬間大亮。
晏詞瑟縮,埋在他脖子裡根本不敢抬頭,肩膀不禁抖了抖,掩藏起來的臉色微微發白:“許先生,這樣會被人看到的!”
“不會,我喜歡安靜,五點之後誰也不會上樓。”
影廳是在四樓,大半夜的四樓確實不會有人,除了他們,阿姨和常住的幫傭都是住在一樓,晏詞稍稍放松,許少淮的手掌在他後背輕拍了兩下以作安撫:“不怕,我許少淮要的人,不會讓別人多看一眼。”
晏詞又抱緊了些,即安心又開心:“好吧。”
許少淮將他抱進房間,直接走進浴室把晏詞放入浴缸裡,晏詞坐著,抱緊膝蓋,兩隻穿白襪子的腳死死並攏。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晏詞仰頭看,許少淮站在浴缸邊,雖然衣服和頭髮也有些亂,但比他好得多,至少褲子有好好穿在身上,只是白T下擺隆起一角,是拉鏈尚未拉上而掀開的一點褲子邊緣,三分凌亂,卻爆棚了性感。
“要我幫你,還是一起洗?”
“還是一.....”
不對!
一起什麽玩意兒一起,幫忙和一起又有什麽區別!
他刹住話,生生改口:“許先生,還是我自己來吧。”
“好,”許少淮不勉強他,他答應了他慢慢來,而今天算是邁了一大步,得讓晏詞緩緩,他將花灑遞給晏詞,“我去其他房間的浴室,別再著急滑倒,我不進來。”
“謝謝,”晏詞接過,花灑已經調過水溫,溫度剛好。
看著高大的背影離開,他竟有衝動想讓許少淮留下來。
下一秒,啪啪啪!
腦內巴掌抽起,太不矜持了!
許少淮在外面坐了片刻,而後起身去了其他房間,泄了一次火,卻遠遠覺得不夠,以前對這種事不上心,偶爾有需求也只是隨便在浴室自己解決,敷衍得很,此刻卻有一隻小爪子在心尖上撓,還想再抱抱晏詞,再親親他。
花灑的水流淅淅瀝瀝砸落白瓷片,水珠蜿蜒淌過面頰,眸光注視著空氣裡的某一點。
似乎,比起好感還要更喜歡一些。
衝完澡,許少淮去了書房,也取回了手機,他可以做到很好的克制自己,但偶爾也需要借助一些外部的東西。
兩指夾了煙,打火機的摩擦聲響起。
一絲剛點燃的嫋娜煙霧悄無聲息撫過男人額前滴水的發尖,許少淮輕吐了口,身體靠進椅背,眸子半眯,腦海中是晏詞紅撲撲的臉,眼睛瞪得圓圓,害羞時會把自己縮成團。
不是兔子,是喜歡窩他懷裡的鴕鳥。
唇角不禁勾了勾。
他撣了撣煙,一旁的手機來信息,陌生號碼,但是誰,可想而知。
[少淮,你爸沒對晏詞怎麽樣吧?]
傅寒松真跑了國外,當天下午就聯系了私人飛機,一刻不敢耽誤。
[我爸沒收到。]許少淮回他。
[不可能,撤不回已讀了。]
[被刪了。]
[懂了,又有牛鬼蛇神,那既然被刪了,就當我沒發過?我回國了?]
[你回來我就送你上天。]
傅寒松沒再回復,遁了。
晏詞洗完澡,浴袍一裹跑回了自己房間,然後穿上睡衣睡褲,今天的尺度有點超出他提倡的慢慢發展的范圍,總結一句話就是,實在羞於見人。
今天必須單獨睡!
呼....
深吸了兩口氣。
想起手機還在褲兜裡,褲子還在四樓,於是他又跑了趟四樓去取手機。
廳內安安靜靜,只有他不小心踩到散落的爆米花發出的聲音,他連帶褲子一起抱走,上面有那玩意兒,還是自己先弄乾淨,可還沒出門,影廳內的燈光閃了閃。
突然一下,沒電了。
斷電?
不會吧!
視線陷入一片漆黑,睜著眼睛等了等後適應了黑暗,他走到門口,重新按了幾下開關,別墅裡的設施除了開關還可以聲控,他喊了幾聲,沒反應,看來是真斷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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