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嶢微微詫異,但這些話沒毛病:“趙哥,晏詞說得對,我比他上進多了。”
“就是嘛,”晏詞繼續說,“你把全部精力用來包裝小范,一旦入了許少的眼,過上那麽一夜兩夜的,小范身價暴漲你地位跟著水漲船高,一般酒局你也不屑去了,就不用老拉著我,讓我自生自滅唄。”
“趙哥,晏詞不要這樣的機會就不要勉強他了吧,我願....”
范嶢話到一半,身形一晃腦袋磕在了車窗上。
趙成譽突然靠邊停車,喝了句閉嘴。
范嶢捂住被撞的腦袋,不明所以:“怎麽了趙哥?”
他手指范嶢,特別嚴肅:“我還是那句話,你別太著急上趕著湊,得多看看眼色,尤其是對許少,他要是不搭理你,你別自找沒趣。我讓你們去酒局,主要是衝著其他人去的,不是這位太子爺。”
“為什麽啊?”范嶢不滿。
“因為許少不會帶人過夜,因為...”趙成譽頓了頓說,“因為男人那事他不行,懂?投懷送抱太明顯不是打他臉嘛。”
范嶢撇撇嘴,失望透頂。
晏詞裝出恍然大悟的模樣,點點頭。
所以,許少淮陽痿是真的咯。
第3章
晚上,7點45分。
他們到了名為“山水居”的私人會所,卻被攔在道閘外,保安一身筆挺製服,目露著精光和審視要他們出示通行證。
“通行證?”趙成譽有些懵,“我們是沈至嵐沈總邀請來的,應該不需要通行證。”
“抱歉,”保安公事公辦,“不管是誰邀請來的,都需要通行證。”
趙成譽下車,好聲好氣說:“就不能通融通融嗎?”
保安非常冷酷:“不能。”
為看清楚趙成譽吃癟,晏詞降下車窗,翹著嘴角笑:“趙哥,實在不行我們回去算了,幹嘛熱臉貼人冷屁股。”
“你給我閉嘴!”趙成譽低吼。
“我是為你好啊,”要說陰陽,晏詞自認為也是老陰陽人了,搖頭歎氣,“你說你何苦呢,非得小媳婦進婆家趕著受氣嗎?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尊嚴,骨頭能不能硬起來。”
“骨頭硬能當飯吃嗎!”趙成譽拿眼狠狠一瞪,回頭對著保安再次堆笑,“我打電話聯系一下人。”
保安暫做妥協:“一分鍾。”
“好好,”趙成譽拿出手機走到一旁講話,雙手捧著放在耳邊,似乎是被訓了,微微垮下肩。
車裡,范嶢嘴癢想懟晏詞,剛轉身張嘴,只見晏詞微笑著朝他揚起拳頭,他立馬縮回腦袋。
晏詞放下手:“我勸你別再惹我,不然一定揍你一拳,要是送你個黑眼圈你說趙成譽還帶不帶你進會所?”
“你怎麽不揍自己一拳,”范嶢冷諷。
“揍自己比較痛。”
“.......”范嶢嗤了聲,嘀咕了一聲假清高。
晏詞不再與他多廢話,揍自己就好比拿生病借口搪塞,已經治標不治本,他現在想一次性斷了趙成譽以後再推他出去潛規則的念頭。
趙成譽打完電話,又與保安說了幾句,保安點頭,但沒放行,直到幾分鍾後有人從會所大門出來,遞交了幾張證件後才放他們進去。
一名男子在會所大堂等候。
男子打量他們,道:“我是沈總助理,姓陳,進了雅間後切記不要亂說話,只需要幫著倒酒就可以。”
“好好,放心,”趙成譽賠笑。
“這邊請,”陳助理道。
晏詞收回視線,跟上,高級會所不愧是高級會所,入目富麗堂皇,格局氣派,簡直跟皇宮一樣,感慨完他問:“請問會所有工作人員和服務生嗎?”
陳助理走在前頭,背影板正,頭髮一絲不苟:“當然有。”
不知道晏詞又想搞什麽鬼,趙成譽眼神警告。晏詞視而不見,又問:“那我們隻倒倒酒的話,用服務生不就可以了。”
陳助理也爽快,說:“請你們來不是沈總的意思。”
晏詞:“那就是你們公司小花總的意思?”
陳助理:“是的。”
“哦~”晏詞懂了,花鵬是借著沈至嵐辦酒局,以沈至嵐的名義找幾個小藝人玩,也就是說沈總談事兒的時候他們隻當擺設,等沈總與許少談完事兩人一走,他們這些小藝人便是花鵬的盤中餐了。
至於花鵬為什麽不自己辦個聚會,可能是家裡管太嚴?
他隨便猜測。
趙成譽慢了一步,死盯著晏詞,恨不得把這張嘴縫起來,低聲道:“別再問東問西,人家怎麽說你就怎麽做啊,聽見沒有!”
“就是,你把人惹煩了萬一把我們轟出去。”范嶢也湊過來給他警告。
晏詞真想一人一拳把他們打飛。
一個隻想送藝人爬資本的床,一個想紅想瘋了。
“哦,”他應一聲。
范嶢越過他,緊隨助理步伐,趙成譽也示意快點跟上別磨磨唧唧。
穿過大堂後是開放式庭院,古典中式風格,像忽然跳換了空間,頭頂鏤空的雕花頂外是高懸綴星的夜空,兩邊是隱約雲霧纏繞的幽幽空谷,瞳孔不由一震,好看,眼睛不太夠用。
看了會兒,晏詞反應過來,是布局上利用了全息影像。
“到了,”陳助理說。
趙成譽深吸了口氣,正了正衣服準備推門,助理攔住他:“先等一會兒,等送酒水的服務生來,你們再跟著一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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