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許先生,今晚真的謝謝你,你要是不嫌棄,改天我請你吃飯?”晏詞知道,他請客的檔次肯定比不上那些老總,但是人家幫了大忙,隻說謝謝太過意不去。
“不需要請客,”許少淮道。
晏詞一頓,想過被拒絕,沒想過這麽快被拒絕,心裡湧上失望:“哦。”
不待他再想其他答謝方式,只聽許少淮問:“參與綁架你的人還有哪些?”
他伸手去夠帆布袋,拿出裡面的劇本,葉健伯和趙成譽已經見過,還有一個張副導,張副導的具體名字他不知道,於是描述了人外貌,在哪個劇組,但有個疑問還在他心裡。
趙成譽是昨晚才來的《青雲》劇組,應該也是昨晚才知道葉健伯跟組,而和張副導的見面是早就聯系好的,怎麽就忽然串通到一起,再以趙成譽的膽子和拙劣手腕,不可能再對他下手,除非背後有人撐腰。
或者說,布局。
晏詞扭過身體,欲言又止。
許少淮扣住他腰,乾脆抱腿上讓他整個人都側過來,道:“說。”
晏詞抬起眼,看向近在咫尺的黑沉沉的眸子,小心猜測:“我聽經紀人提到過您,我懷疑,是不是和您有關?”
因為緊張,又開始用敬語。
許少淮顰眉,表情上看不出多余情緒,隻讓晏詞拿手機給他。晏詞抓過茶幾上的手機遞上,許少淮撥通電話,彼此靠得近,晏詞能聽到些內容。
韓助理正在調取和整理今晚監控,葉健伯的齷齪事也已著手去查,還在找逃跑的趙成譽,那邊一一匯報,許少淮又提及花鵬。
晏詞瞬間醍醐灌頂,原來趙成譽背後的人是花鵬。
怪不得還有膽子來整他。
“抱歉許少,是我沒查仔細,”韓助理的話傳來。
前段時間花鵬打聽許少淮回國行程時,許少淮就已察覺,知道花鵬想往他床上送人,還準備了壯/陽品,加上家裡總催婚,於是他將計就計,入住酒店,然後將壯/陽品轉嫁到了他爸許思華那兒,自己又更換了房間。
一來讓花鵬計劃落空,二來整了總催婚的老子。
只是沒細究花鵬想往他床上送的人是誰,以為是那些自願爬床的,沒想,是他的小兔子。
聽完許少淮更詳細的講述,晏詞瞠目結舌。
“所以...許董事長,呃...您爸現在.....”有點說不出口。
好尷尬!
許少淮卻是承認得爽快:“沒錯,他現在應該正在和我媽翻雲覆雨,來宴會前,我已經打過招呼讓家裡所有幫傭今晚回避。”
晏詞在心裡給他豎大拇指。
不愧是紈絝,連自己老子都整,想想又有點好笑,本來是老子催婚兒子,結果催著催著把自己掏空了,得多火大。晏詞笑起來,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你就不怕許董事長回頭收拾你?”
這是句廢話,如果許少淮會怕就不會這麽幹了。
可是不覺間氣氛輕松,他想到什麽便問什麽。
“不怕,”許少淮看著好看的笑容,也淺淺一勾唇,手隨意攬著晏詞的腰,“想收拾我,得看他逮不逮得到。”
“是不是他想抓你你就直接坐私人飛機跑了?”
“嗯。”
“私人飛機可以隨便飛嗎?”
“不能,要獲得飛行許可,也受空管指揮。”
“哦,是不是有錢人都這樣,今晚在國內,明天可能就在國外,後天又在另外一個國家,喜歡到處飛?”
“別人不清楚,我是。”
“普通老百姓的食物你吃嗎?包子饅頭之類?”
晏詞眨巴著好奇的眼睛,許少淮捏住他下巴,學著晏詞的樣子眨眨眼,晏詞一窘,客廳內響起許少淮的笑聲,比之在山水居的酒會還肆意,胸腔震蕩,笑得開懷,他盯著晏詞,反問道:“我不吃五谷雜糧吃什麽?吃金子?”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吃的東西都特別高級?”
“食物有價格之分,但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許少淮道,“你能吃的,我都能吃。”
晏詞一想,是這麽個道理,做人也是一樣,不管有錢沒錢都是平等的存在。
莫名的,心裡又有些道不明的小開心,笑容也更燦爛。
“好了,我困了,我今晚倒時差,”許少淮說。
晏詞趕緊站起來脫離懷抱,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許先生,您看我手機壞了,打不了車,身上也沒零錢,可以的話您借我點零錢,我打車回去,下次我還錢給你。”
經過剛才輕松的聊天,他認為他們已經有了一丟丟沾邊的朋友的關系。
一點小零錢,肯定會借。
“好,”許少淮半闔眼皮,似乎真的困了,“多少錢?”
晏詞算了算路程:“五六十差不多了。”
許少淮懶懶道:“我也沒有零錢。”
晏詞宕機。
所以為什麽還要問他多少錢?意義呢!意義在哪裡!啊?!!
他大聲咆哮,但隻敢在心裡。
“那.....”他捉急,不想耽誤對方休息,“要不您幫我開個房間,普通標間就可以,明天早上我自己再想辦法。”
“帶身份證了嗎?”
“沒,”他本來就沒想著來住酒店。
“沒身份證,怎麽住酒店?”
“不住酒店的話,您讓助理開車送我一程?我住的地方不遠。”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