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自己的事還沒分享給發小,於是點開微信另一個頭像,畫風突變:[叉腰、仰頭、得意,哈哈哈哈哈哈......]
發小的消息回復得快。
[喲,怎麽了這麽高興?]
[一個星期前我脫單了。]
晏詞抖著腿,嘴角幾乎要咧到後腦杓。
[真和許少淮???]
知道他們有曖昧是一回事,真在一起是另一回事,安玉溪仍舊驚了一把,連著上一條信息接著發送:[笑這麽開心,簡直不把我這條單身狗放在眼裡,你還有沒有我這個兄弟,以後是不是會重色輕友?]
[當然不會。]
[這還差不多。]
為好友擔心,安玉溪多問了句:[你們在一起了嗎?]
他指的是那個意思。
晏詞回:[還沒有。]
發完臉紅了下,想起那天喝醉酒,如果他沒下重口,他們應該是在一起了,腦子裡亂想著,聊天框嘟嚕嘟嚕發來許多連接,看標題都是某某品牌潤/滑、什麽前期準備工具等等,耳朵呼哧呼哧冒熱氣。
這都神馬玩意兒?!
他左右瞄了瞄,怕被人看見,緊接著再低頭編輯:[你發我這些幹什麽!]
安玉溪直白說:[當然是保護好自己啊,你以前就不是個彎的,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沒你想得那麽簡單,得做好措施,那兒天生不是乾這些的,不得為自己著想啊,不用害羞,以後要什麽大方告訴我,我再推薦給你。]
[.......]
[哈哈哈.....]
[-_-]
[怎麽?都確認關系了你還沒點自覺啊?]
[我有我的想法。]
他們一起讀書時,他就知道了發小的性取向,可能也因為朋友是彎的,他能包容能理解,因此自己在定義對象時沒把性別卡那麽死,但他有自己的一點見解。
[什麽想法?]安玉溪問。
[我覺得這種事沒有必要始終保持在固定位置,大家可以輪流著來,今天是我,明天是你,這樣不是很好嗎?]
[你這種想法和你男朋友交流過嗎?]
[等見面我馬上說!]
他正聊天聊得起勁,忽然聽見導演喊了一聲“許總”,抬頭,許少淮踏進宮殿,一眼朝他望來。
一抖,手機差點掉地上。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撿起手機。
清空聊天記錄。
為男朋友躺平也不是不可以。
“許總,您怎麽來了?”張戊森吃驚,大佛駕到沒有預兆沒有通知,一時不知道怎麽招待,“我們剛吃過飯,您吃了嗎?我安排酒店送餐?”
不少人跟著迎上去打招呼,但都拘謹得很。
不知道許大少突然來片場做什麽?
難道後悔投資?
晏詞放下手機,想著要不要打個招呼,生疏了奇怪,親昵了暴露關系,雖然這段關系他沒有想著刻意隱瞞,但是拍戲期間和投資人戀愛還是太高調了一點。
他又朝許少淮眨巴眼睛。
許先生,我們保持低調好嗎?
“吃過了,不用麻煩,我就是路過來進來探探班。”許少淮泰然自若扯謊,這次他是自己開車過來,沒帶助理,直奔的片場,壓根沒有所謂的路過。
張導不疑有他,馬上叫人搬椅子,緊鑼密鼓開工。資方來探班總不能讓人只看著他們休息。
而這一探班就是好幾天。
每天片場都有個大資方盯著,一個眼神一皺眉都讓人繃緊了皮,平時還算輕松的氛圍變得拘束,導演都開始懷疑人生。
第十天時,晏詞偶然在角落聽見張戊森打電話訴苦。
“我最近壓力真的大,頭髮又白了好多,我就沒鬧明白,許總之前對拍電視劇並不感興趣,盡管投了,可是怎麽還會在我劇組蹲那麽多天?”
“你說他是不是舍不得他那三個億啊?”
“要說是想指導吧也沒有指導,揣測不了心思,難搞。”
褚衛在電話那頭安慰:“老毛啊你就安心拍吧,沒大事兒,該怎麽拍怎麽拍,總之我關照你的你別忘了,多提點提點晏詞,吊威亞前檢查好設備,保障好他人生安全。”
“這個肯定,不是,我現在和你說許總呢,別扯晏詞。”
.....
晏詞不再聽牆角,提著打包好的盒飯往酒店趕。
因為收工早,許少淮也提前離開了片場,就在房間裡等他。
晏詞刷卡進門,人不在,他在窗簾後找人:“許先生?”
“你怎麽不乾脆在床底下找我?”許少淮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身上隻裹了條浴巾,腹肌健美,晏詞光明正大地看。
“眼珠子快掉下來了,好看嗎?”許少淮坐下。
“好看!”晏詞大方承認,“越看越羨慕,以後我也練練,不定哪天拍裸上半身的戲就不用裝假腹肌了。”
許少淮抬眸,眼神涼颼颼瞥來:“我看你什麽都別拍了。”
“.......”
因為拍戲很累,許少淮來探班這段時間都沒有鬧他,頂多就是親親抱抱。
不久劇組轉場,許少淮又來探過兩次班。入冬的第一場戲後,晏詞又一次殺青了。
褚衛多帶了兩名助理來幫他收拾東西,衣服沒有多少,主要零碎物品多,抱枕、綠植、天氣炎熱時用的小風扇,天涼時的水熱袋等,助理一人提著一個行李箱。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