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厲辛澤試探著問道,“你和晏詞以前就認識嗎?”
他問得委婉,實際是想知道是不是有什麽恩怨,因為從習星宇身上散發出的不快,作為同行人感受得清清楚楚。
“當然認識,”習星宇望著晏詞離開的方向說,“卑鄙小人一個。”
他們說話時人還在鏡頭內,聊天內容有被錄到,厲辛澤表情有一瞬茫然,他是好奇習星宇為什麽對晏詞有敵意,但不想對方答得這麽直白,畢竟現在正錄節目,他不想落個在別人背後亂嚼舌根的形象。
“啊....”他有些接不上話。
攝像師也尷尬,顯然這種內容播不了,後期得剪掉,他看向一旁陪同一起跟拍的同事,節目雖然求真,但不少地方也得重複拍幾遍,後期挑最自然的剪輯。
同事輕咳了聲提醒:“星宇,厲老師,我們盡量還是不要聊一些私人恩怨好吧。”
厲辛澤點頭。
而習星宇則是充耳不聞,他從小被慣著長大,怎麽可能聽別人指揮,對他來說,工作人員的話就是耳旁風,他甚至想借著綜藝把晏詞的名聲弄臭,而做這件事,就是要從身邊人開始洗腦。
“有什麽不好說的,你們拍你們的,我說我的,覺得播不了到時候剪掉不就行了,”習星宇將傲慢不講理體現得淋漓盡致,他看向厲辛澤,“他這種人,你們都最好少接觸,保不準什麽時候咬你們一口,毒得很。”
厲辛澤尷尬笑笑。
他原不想再接話,奈何習星宇沒有閉嘴的意思,越說越起勁,害得他也漸漸被同化,不免問了句:“他真是那種人?”
“當然,我有必要騙你嗎,”習星宇輕蔑道,“他在新悅的時候經常出去陪酒,明明是自願,是他求著經紀人自己上趕著去的,結果反過來咬自己經紀人一口把他經紀人送進了牢裡,你說這種人是不是恩將仇報?”
“這麽狠啊?可是據我了解新悅風氣本來就不好,藝人很容易踩坑。”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不就是喜歡這樣才去的嗎。”
“好像有點道理。”
“後來跳槽世逸,是因為勾搭上了別人,”說到此,習星宇眼底的陰冷更甚,“是他千方百計爬別人床換來的,一次不成就兩次,兩次不成就三次,什麽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惡心得要命。”
“我知道圈內是挺亂的,屢見不鮮,不過一直耍這種手段確實下作,”厲辛澤評價道。
“可不是嗎,”習星宇說,“我敢保證,他陪過的男人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厲辛澤露出鄙夷。
眼見話題再發展下去後面真沒法錄了,工作人員又一次尷尬提醒:“星宇,厲老師,我們還在拍攝。”
“好好,抱歉啊,”厲辛澤道。
習星宇卻當沒聽見,繼續詆毀,厲辛澤雖然被同化,但他比習星宇理智得多,對方有強大背景撐著,怎麽說都影響不了自己,但他不一樣,到底沒有那種強硬底氣,於是轉移了話題,拍攝這才得已恢復正常。
不過到底在別人心裡種下了小種子。
後期播出會剪輯,如此直觀的侮辱性內容肯定不會播放出來,可由於習星宇講得太真,又確實有能力了解別人的背景和隱私,所以工作人員也不得不信幾分。
而習星宇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一傳十,十傳百。
他要讓晏詞還沒大紅就先塌房。
收集完了配菜,晏詞與夏侯他們去往農莊外,外面有個魚塘,農莊的一半蔬菜和肉類食品是由市場提供,一部分自己種植養殖,而魚塘正是農莊的一部分,節目組為他們準備好了下池塘摸魚的連體衣。
宋陳晨、高朗與習星宇二人是分頭行動,兩個人負責拿配菜,兩個人負責撈魚。
晏詞四人走到小池塘邊,池塘裡宋陳晨弄了滿身的泥巴,但一條魚都還沒捉到。
“老宋,”夏侯開始套近乎,“我看這捉魚挺難的,你們下也下了,要不也幫我撈兩條?”
“宋老師,你們撈到魚沒有?”晏詞對撈魚很感興趣,“裡面魚多不多?”
“還行,”宋陳晨回答,又指向夏侯,“你別想使喚我,要抓魚自己來,我們組還一條都沒抓到呢,太難了!”
他喊話時,高朗也叫苦:“我從來沒抓過魚,滑不溜秋根本抓不到啊。”
池塘邊架了攝像機,正對準他們,場面有些滑稽。
導演向他們介紹了規則,可以一個人代表整組人抓魚,也可以四個人同時下去,無論用什麽方法,抓到魚就行。
晏詞躍躍欲試:“我去我去,我想去!”
“你行嗎?別逞能啊,”夏侯倒不是質疑他,只是習慣了保護自家師弟和比自己年齡小的,“不如你們在岸上看著,我下去捉,我保管給你們撈一條大的,不,撈倆!”
晏詞摩拳擦掌:“師哥,我真想去,咱們一起唄?”
夏侯見他興奮,道:“那好,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白曉逸搖頭:“抓條魚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要上刀山下火海,既然你們下去,那我就算了,我旱鴨子,滑一跤得把我嗆個半死。”
“行,你就乖乖等著,等你猴哥給你捉魚,啊,”夏侯哈哈笑。
白曉逸望天。
陸辰野道:“我也來吧,看著挺好玩的,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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