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吃過晚飯了嗎?]
[正在吃,你不驚奇嗎?]
[驚奇,你喜歡後期剪輯,還是直播?]
[驚奇得好敷衍,我都可以,反正怎麽錄都是錄。]
[嗯,好好吃飯,不準挑食。]
[所以要結束聊天了?╭(╯^╰)╮]
[沒有。]
晏詞笑了笑,夾了塊油燜筍放進入口中,淡淡甜味和竹筍的清香彌漫齒間,和許少淮聊著天吃飯感覺菜都變香了。
消息再次躍然屏幕:[今天被人為難,為什麽不打我電話?]
[我覺得還沒到求助的份上,但之後可能會有麻煩,]他噠噠噠打字,手速飛快,[針對我的是輝鴻集團董事長的孫子,習星宇,可能看我不順眼,之後應該還會找我麻煩。]
[不怕,有我。]
[我知道你會給我撐腰,所以我沒怕,我底氣超足的!哈哈!]
[不會再有下次了。]
想到某個問題,他猶豫了會兒,還是問了。
[采訪下許先生,請問你和習星宇有矛盾嗎?]
[沒談過話,陌生人。]
看過視頻後,許少淮第一時間做了了解,習星宇從來沒接觸過晏詞,但他們許家和習家是世交,這中間必然有某種聯系。
晏詞相信他,許少淮是兩年前才回國,就算和習星宇認識也不可能熟絡,按照習星宇說得自己那麽優秀,也不像是有時間出去玩比賽的人,但這人腦子是真有問題,一而再再而三針對他,這才懷疑他和許少淮有摩擦,然後把矛頭對準了自己。
現在看來自己還是想錯了。
也許.....習星宇只是腦殘?
吃過晚飯,晏詞和白曉逸在周圍散了散步後回房,晚上睡覺沒敢睡太死,因為陸辰野也不是省油的燈,等窗簾縫隙間有了劃破黑幕的黎明色他才真的睡沉。
其實因節目變動,所有人都睡得比較晚。
白曉逸醒來時夏侯還躺在他床上打呼嚕,兩人已相當熟稔,於是他一腳蹬在夏侯屁股上。
噗通一聲,夏侯翻身掉落床下。
“你....踹我幹什麽...”他困頓地從地上爬起來,攀著床沿。
“誰讓你睡我床的,”白曉逸活絡了下肩膀,“我說昨晚睡著的時候總感覺鬼壓床,感情你沒回自己床上。”
“不是聊著聊著睡著了嗎,懶得動,”說完又爬了上來。
白曉逸懶得再踹他,問道:“去吃早飯嗎?再晚可能沒早飯了。”
“呼~~~”回答他的是呼嚕聲。
“……”豬吧這是。
默了會兒,他下床洗漱換衣服,在陽台抽了根煙後轉身去敲隔壁房,開門的是陸辰野,被子已經整理好,穿戴整齊,他朝另一張床努努嘴:“他還在睡。”
說完自己出了門。
現在的形式他看得清楚,習星宇的背後是習董事長,晏詞的背後是許少淮,雖然後者強於前者,然而前者是血緣至親,後者只是戀愛關系,許少淮願意拿出多少權利來保護晏詞還說不好,所以他靜觀其變,不站對任何一方。
“晏詞,起床了,”白曉逸喊他。
晏詞咕噥。
白曉逸扯扯他被子:“走了,陪我吃早飯去。”
晏詞從被子裡鑽出腦袋,扭頭第一眼先看陸辰野的床,空的,松口氣,咚,腦袋磕回床面,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白曉逸瞥也瞥了眼陸辰野的床,問道:“他有問題?”
“來者不善,”晏詞說,又問,“幾點了?”
“快十點了,吃早飯太晚,吃午飯還早,但是我餓死了,一起下樓吃點東西?”
這一說,晏詞也餓了:“行。”
不多時,宋陳晨、高朗、厲辛澤幾人都陸陸續續下了樓,走在末尾的是習星宇和與他基本形影不離的溫助理。
晏詞吃完面,又叼了個包子在餐廳正門外呼吸新鮮空氣。
他一眼瞥見習星宇。
習星宇態度良好地朝他笑了笑。
“?”
腦子又抽了?
才剛這麽想,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跑來通知他,對方身後還跟著另一名同事,手裡提的正是他帶過來的行李箱。
對方向他鞠了個躬,抱歉道:“不好意思,經過組裡的商量,你不能參加錄製了,違約金會按照合同賠償,所以....”
他不好意思說下去。
晏詞懵了一瞬,不由得冷笑:“連我行李都給我搬下來了,所以要我走人?”
“對的,不好意思,”對方再次道歉。
這是明擺著趕人,辦事兒的人不地道,被趕的人也丟盡臉面,所以導演沒有第一個來說,只是待同事說完之後適時幫腔:“對不起晏詞,這是台裡的決定,我們也沒有辦法,只能以後有機會再合作了。”
呵,晏詞氣到腦仁疼,想起習星宇剛才的笑容。原來不是友好的表示,是向他展示勝利者的姿態。
是習星宇乾的!
他娘的!
嘴上鬥不過他,就想直接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他趕走,真特麽夠損的!
狗東西!
大家在房間裡待不住,都在外面晃,現場不少人,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晏詞身上,看熱鬧的,純純吃瓜的,幸災樂禍的,還有農莊內不少員工都在圍觀突然發生的狀況,周遭竊竊私語。
宋陳晨出來說了句公道話:“突然間不明不白就讓簽了合同的藝人走人,是不是做得有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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