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延川笑了笑,抱著他床上躺下,跟他一塊睡了個回籠覺,睡到中午才把人叫醒:“小榆。”
“嗯……”柳桑榆揉揉眼睛,甕聲甕氣地應他,“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蘇延川答道:“早上,都不記得了?”
柳桑榆滿目茫然,記得什麽?
蘇延川實在愛慘了他這會迷迷糊糊的模樣,忍不住捏了一下他的臉:“不記得就算了,去洗臉吧,洗完下來吃飯。”說完就起身下樓去弄東西吃。
他懶得弄太複雜的,就把家裡有的東西湊一湊燜成一鍋,再下兩份乾面,就著湯汁跟柳桑榆把午餐解決了。
下午沒事乾,就窩在家裡看紀錄片。
梨花看他們在家,立刻晃晃悠悠跑到柳桑榆腳邊抓他的褲腿,柳桑榆隻好拿著逗貓棒陪它玩。
“喵。”梨花玩膩了,坐在地上盯著柳桑榆。
這是想吃零食了。
柳桑榆懶得動,整個人往蘇延川懷裡蹭了蹭,半靠在他身上,目光一轉不轉地看著電視屏幕。
見他不理自己,梨花隻好站起來,扭著屁股往沙發上一蹦,蹦到柳桑榆腿上,踩踩。
“你昨天吃過了,今天不給。”柳桑榆看向梨花,衝它搖頭,“餓了就吃飯去,在這撒什麽嬌。”
“喵嗚……”梨花用腦袋蹭他的手,繼續撒嬌。
柳桑榆皺著眉看他。
梨花眼巴巴看他。
大眼瞪小眼。
最後是大眼敗了。
柳桑榆哼哼唧唧坐起來,在茶幾下摸了一個罐子出來。
梨花眼睛一亮,邁著小短腿爬過來,腦袋在罐子口探。
“急什麽。”柳桑榆從裡頭捏了一隻凍乾出來遞給它,看梨花立刻咬住吭哧吭哧開始吃,忍不住蹙眉,“你看你,吃相那麽差,還漏。”
梨花壓著嗓子抗辯了兩聲,又嗷嗷扯著它的凍乾吃了。
柳桑榆手指在軟乎乎的貓毛劃拉,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屏幕上,一個下午一下就被消磨掉了,傍晚時兩人才回房去換衣服。
殺青宴也請了媒體的,但比較隨意,柳桑榆隨便套個海綿寶寶就準備出門了,結果被蘇延川抓回來換了件別的又按在鏡子前。
柳桑榆一邊抓頭髮,一邊鬱悶:“只是殺青宴,不用那麽正式吧?”
他以前也替他哥姐出席過這種場合,就是吃頓飯,沒那麽講究。
“你以前是老板,現在還是主演能一樣嗎?”蘇延川換完衣服關上衣櫃,走過來看了看鏡子,“媒體會采訪,還會拍照,雖然不用太正式,但也要收拾一下。”
“不收拾我也不醜。”柳桑榆撇嘴,“你是不是對我的海綿寶寶有什麽意見?”
“沒有。”蘇延川低低笑了幾聲,“走吧。”
“走什麽,你呢?”柳桑榆起身把人拉過來按在鏡子前給他抓頭髮。
蘇延川攔住他的手:“不用,我今天就給你做綠葉。”
“我不用……”柳桑榆沒來得及拒絕,已經被蘇延川拉著離開,直接出門了。
殺青宴地方是何曉藍挑的,在市裡一個飯店,不是什麽高檔的地方,但東西好吃,在市裡也算小有名氣。
這種場合,媒體肯定也是要來的,幾個演員都在他們這桌,記者便也圍在這,而要說他們關心的事,那莫過於柳桑榆跟蘇延川之間的關系了——
當然只是問還沒意思,能問出點爆點才有意思。
蘇巡跟趙秋露雖然只是客串,但在家閑著也是閑著,所以跟著過來了。
他們是蘇延川的父母,剛一來記者的眼神就盯上去了。
也不知道兩人知不知道往上的事,又是什麽看法?會不會當眾給柳桑榆甩臉色?這兩位是長輩,在圈裡也是有名聲有地位的老前輩,柳桑榆再怎麽囂張也不可能找這兩位的麻煩吧……
想到這,幾個記者臉色都露出躍躍欲試的笑容,一個坐不住的已經先上去搭話了。
說了采訪,自然不可能開門見山就問,還是免不了要先問幾個正經問題。
什麽在拍這部戲開不開心啊,這部戲最喜歡哪個角色啊,接下來有什麽安排之類的。
兩人拍過那麽多戲,這種問題答得行雲流水,直到被問到為什麽接這部戲時才愣了一下。
幾個記者心裡一喜,這是還有別的內幕?
拍攝的時候怕影響拍攝,有些演員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會憋著,等拍完了再爆,這種事並不少見。
但趙秋露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本來是去探班的,何導邀請,我們覺得挺有意思的,畢竟以前沒合作過,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難得嘛,就答應了。”
幾個記者都是一怪,蘇延川出道這麽多年,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其實都合作過,難道趙秋露說的機會是指一家三口一起拍攝?
想了想,其中一個記者又問起合作體驗。
“那肯定好。”蘇巡笑道,“他人又乖,脾氣又好,演技也不錯。”
這一聽就是誇兒子的。
幾個記者跟著誇了兩句,又把話題朝柳桑榆的方向引:“兩位老師對另一個主演的印象如何?”
第25章
兩人被問得一愣,對視了一眼,奇怪的目光轉向提問的記者。
沒說話,但眼神赤/裸裸地寫著“你是新來的吧”幾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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