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延川緩緩皺起眉。
有這麽一回事……嗎?
好像真有。
他那時工作還沒現在這麽忙,有一天柳桑榆忽然跑去接他。
他剛拍完一個gg,一打開化妝間的門就看見漂亮的小男友坐在他的位子上哼著輕快的小調,愣了愣:“怎麽過來了?”
“想你。”柳桑榆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你怎麽穿這麽素。”
蘇延川垂眼看身上的衣服,為了體現出商品本身,品牌方要他穿得簡潔,他就隻套了個白T,這衣服還是超市買二送一的。
想了想,他衝柳桑榆露出一個可憐巴巴的表情:“人不紅,資源不好。”
柳桑榆皺了皺眉:“那我給你買。”
“不要。”蘇延川搖搖頭,“不花你的錢。”
“那……”柳桑榆想了想,“我去設計那邊偷他們衣服給你穿!”
蘇延川笑起來:“好。”
“那先去買點東西賄賂他們。”柳桑榆催著蘇延川卸妝,然後帶他買布料去了。
看他挑得認真,蘇延川有點奇怪:“不是賄賂人的,你這麽仔細幹嘛?”
“讓他們給你做,而且我自己也要用。”柳桑榆挑了塊靛藍的料子,又試著摸了摸,軟軟的,“我最近在那邊蹭課,想做著玩玩。”
“那我也看看。”蘇延川說著也跟著挑,挑了幾塊不錯的料子,結完帳就跟他回去了。
兩天后柳桑榆真的帶著幾件衣服上門找他了。
他身量高,大部分衣服都不能穿,唯一一件合適的,設計特別怪。像把幾條撕碎的布條縫在一起,縫得跟西瓜皮似的。
“那你也試試,試試!”柳桑榆推著他去試,蘇延川隻好去了,換完回來一照鏡子,眉心都快打結了。
柳桑榆整個人陷在沙發裡懶得動,遠遠看了一眼,笑問道:“你感覺怎麽樣?”
蘇延川漠著臉:“我感覺自己像西瓜成精。”
柳桑榆一愣,嘴角忍不住往下撇:“那你脫了吧,西瓜太郎。”
這事就是他們五年戀愛中一個小小的插曲,柳桑榆不提,蘇延川都忘到旮旯裡去了。
“那個是你做的啊……”
“對啊。”柳桑榆哼哼道,“你這種身材的模特,你以為街上隨隨便便都能找著嗎?”
“西瓜太郎錯了。”蘇延川立刻抱住柳桑榆,把臉埋進他頸窩淺淺呼吸了幾口,“要不你再給我做幾身。”
“不做。”柳桑榆哼了一聲,“你以後都沒這機會了。”
“那我穿你買的。”蘇延川笑道,“不過你怎麽知道我的尺寸。”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柳桑榆笑道,“你的衣服我脫過多少次了,我還給你買過衣服,怎麽可能不知道尺碼。”
“不止尺碼吧。”蘇延川道,“那衣服很合身。”
柳桑榆笑了笑,伸手戳戳他的腹肌:“那不是更正常,你身上什麽地方我沒摸過。”
蘇延川聞言也笑了,捏捏他的臉:“休息得差不多了就起來吧,他們把畫具買回來了。”
“噢。”柳桑榆應了一聲,起身跑了過去。
雖然有段時間沒動筆了,但柳桑榆上手還是快,三兩下就把大致的底鋪好了。
何曉藍拍了全程,高興得啃了一大包餅乾,末了又興衝衝跑過去跟柳桑榆嘰嘰喳喳:“一會我就去跟畫師說一聲,小少爺給我省錢了!要不我給你找個老師,你把樂器學了吧?”
“不用。”柳桑榆擺擺手,“我小時候學過。”
何曉藍眼睛更亮了:“學過什麽?”
“唔……鋼琴跟二胡,葫蘆絲跟鼓我也會。”柳桑榆說著衝她比了一小截尾指,“我還會吹一點點嗩呐,我吹得可好了。”
何曉藍噎住了:“你學的東西也太偏了吧?”
“好玩嘛。”柳桑榆樂道,“我小時候時間多,看什麽好玩就學什麽,我爸媽都順著我,就給我請老師。”
何曉藍想了想,問道:“你說你的嗩呐,吹得很好……是多好?”
柳桑榆仰頭:“是我爸媽朋友來家裡能給他們表演的水平。”
何曉藍:“……”
“一時間不知道是厲害還是不厲害。”何曉藍說著,想了一下那畫面,有客人來家裡,拉小孩出來吹嗩呐,這畫面也太美了,“靠我居然有點想改劇本。”
柳桑榆沒明白她怎麽忽然又想這麽一出,還是接道:“不太合適,你要喜歡,讓阿泉在片尾給你吹一下,我以前教過他的。”說完,柳桑榆也覺得這想法不錯,飛快跑去拿手機打電話給居和泉。
蘇延川見狀也忍不住笑:“你跟何曉藍一樣,說一出是一出,也虧居和泉還能跟你玩下去。”
“他敢不跟我玩!”柳桑榆揚了揚拳頭,“找人套他麻袋!”
蘇延川笑了笑:“我幫你套他,等拍攝結束了,那副畫我們拿回家掛著?”
“不掛。”柳桑榆撇過頭,“誰要在家裡掛你的畫了。”
“那不然多畫一張你的,掛在一起。”
柳桑榆想了想,樂起來:“那跟遺照一樣,多嚇人。”他說完,又想了想,決定把蘇延川的畫掛書房去,他們房間是要掛合照的,“等拍完我再畫幾張小的,電影上映了,轉發抽獎送掉好了。”
蘇延川挑眉:“這麽好,我有沒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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