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幾日後被一個叫小容下人偷偷摸摸告訴杜夢,夫人要去要醉笙的命。
“什麽??你說真的???”杜夢不敢相信感到窒息,他們明明之前都已經說好了,把醉笙的孩子拿來,放醉笙一命,畢竟她真的很可憐了。
“真的…我偷聽到的,覺得那位姑娘也太可憐了,才告訴您,快去救救那位姑娘吧。”小容有些著急道。
“她什麽時候動手?”杜夢道。
“好像說是今兒午後還是明兒午後來著……”小容道,她當時太緊張了,加上他們聲音太小,她也沒太聽清。
“好我知道了。”
杜夢說完,就一路狂奔到醉笙那裡,沒敢騎馬車,怕驚動了李秀雯。
久良,終於跑到了,還好趕在了李秀雯之前,如果是明日的話,今日就能順利將醉笙轉移。
杜夢一刻沒停留,立馬背著醉笙向城中跑去,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他們被李秀雯抓到了。
他就在門外,聽著屋裡的慘叫聲,緊緊捂住了耳朵,閉緊了眼睛。
過了許久,醉笙的聲音漸漸沒了聲響,李秀雯慢悠悠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一臉淡然,一點也不像折磨他人的魔鬼。
“麻煩徹底解決完了,走吧。”李秀雯撇了杜夢一眼。
杜夢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腿軟得像面條,靠著牆才站穩,仿佛剛才經歷酷刑的是他。
“瞧你那點出息,要不要進去看看她?”李秀雯諷刺道。
“她還活著……?”杜夢小聲顫音道。
“應該吧。”李秀雯道,隨後帶著人離開了。
留杜夢自己原地發呆。
站了一會,杜夢緩過點兒神,忽地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好奇心和愧疚感驅使杜夢慢慢轉頭像屋中看去,想看醉笙最後一眼。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杜夢被這場景衝擊地大聲叫了起來,又是一路狂奔回了家。
連續幾天,杜夢都忘不掉醉笙最後的樣子,夜夜做噩夢,夢到醉笙來找自己,說自己甚至沒能幫她善後。
連續幾日的噩夢,再加上女兒的眉眼,太像醉笙,仿佛真的又看到了她,有時候女兒對著她咧嘴笑,他都會覺得有點滲人。杜夢再也受不了了,在想會不會幫醉笙善後一下,她就會放過自己。
杜夢又來到了那座房子前,那麽的熟悉,但又有些陌生,明明是白天,卻有種莫名的陰冷感。
這門…走的時候好像沒關呀,現在屋門緊閉著,像是從沒有人居住過一樣。
杜夢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有些緊張的推開了門,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推開了屋門,他又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人不見了……
準確的說,那天躺在屋子中間,血珀中屍體不見了。
只剩下地上乾掉的血跡。杜夢又進屋看了一圈,確實沒有,也沒什麽異常。
難道是有人來過?或者是……醉笙沒死?杜夢馬上否決了這個想法,那絕對不可能,人都成那樣了,怎麽可能還活著………
回到家後,杜夢還是夜夜噩夢,有次嚇得直接大喊了起來,把李秀雯也吵醒了。
“幹什麽!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李秀雯沒好脾氣道。
“我…我……夫人…你說…醉笙會不會沒死………她會不會來找我們!”杜夢疑神疑鬼道。
李秀雯翻了個白眼道:“閉上你的嘴,別說這些晦氣話,睡覺!”
很快李秀雯又再次陷入了沉睡,杜夢卻怎麽也睡不著了,就這樣用被子遮住一半臉睜著眼睛。
忽然一下,窗戶外“刷!”的一下,好像有什麽東西過去了。
杜夢一驚,抬頭看向窗戶,並沒有什麽,不過也嚇得他用被子捂住了頭。
月影朦朧,忽隱忽現。
杜夢總覺得這一晚外面寂靜得有些可怕,屋外窗戶處好像有什麽東西,可李秀雯卻不以為然,躺在那裡呼呼睡得正香,他自己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渾身都充滿了恐懼,神經緊繃,根本就睡不著覺。
忽然間,外面窗戶的窗紙上發出了奇怪的聲響。
杜夢趕緊捂緊了耳朵不想去細聽,不斷安慰是自己的幻覺。
“是幻覺是幻覺...”
可那聲音一直不斷作響,持續地驚擾著杜夢那根心弦。
杜夢被折磨的沒有辦法了,捂著耳朵的他依舊聽得很清晰,他覺得像是屋外樹葉刮蹭窗紙的聲音。
就當他正打算從被子裡挪出眼睛看一眼的時候,只是那一眼,就被窗戶上的景象嚇得尖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醉笙回來了!!!”杜夢突然嚎叫道。
李秀雯直接被他給驚醒了,“撲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要死啊大半夜的!亂叫什麽!!!”李秀雯轉頭就對著杜夢捶了一拳,怒氣道。
可杜夢也不覺得身上疼了,只是把自己全部身子都縮在了被子裡面,之後瑟瑟發抖說道:“窗戶..窗戶...醉笙回來了.....”
“窗戶?”李秀雯抱著狐疑,看向了窗戶,這才注意到了窗紙上的聲音。
“那不就是樹葉刮蹭的嗎。”李秀雯翻了個白眼說道。
“啊...?”杜夢一聽,又把眼睛露了出來,看了一眼那窗紙。
一看,還真是樹葉刮蹭的,窗紙上映著的是樹葉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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