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頌淡笑:“我以為這樣就算是弱了。”
“Easy。”盛緒垂著眼吐槽,依舊是那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狂妄。
但他當然有狂妄的資本,強悍的對線和恐怖的傷害值就在那擺著。
虞文知唇邊噙著笑,慢慢摘掉耳機,給李魏凱他們讓位置。
走出鏡頭,盛緒仍舊有點不開心,他沉著臉抱起雙臂,一語不發。
虞文知看在眼裡,沒急著哄。
等拍攝結束回了酒店,已經到了晚飯時間,一天的營業讓虞文知有些疲累,他準備去床上躺一會兒。
剛換了拖鞋,還不等邁開步,盛緒卻突然撲過來,兩手在他肩側一撐,將他堵在了門廊。
“幹嘛不理我。”
頎長的身影罩下來,胸膛在沉沉的呼吸間起伏,盛緒雙臂扣牆扣的緊,手臂繃起的肌肉線條早已有了成年男性的壓迫感。
然而他臉上,卻仍帶著少年被冷落後的鬱悶和懊惱。
虞文知余光下瞥,掃了眼撐在自己身體兩側的手,這才乾脆往牆上一靠,將目光施給盛緒,笑道:“你不是在生氣?”
盛緒低著頭,額前碎茬似的頭髮支棱著,跟脾氣一樣硬:“誰讓你要我對那傻逼留情的。”
虞文知不想讓對方輸得太難看,是因為那一隊不止有個故晉,其他小藝人又沒招惹他們,但盛緒殺紅眼了誰的面子都不給,把人家打野都殺懵了。
而且大家都知道他們跟故晉有過節,逮著自己的優勢領域報復心那麽強,在輿論場上反倒吃虧。
虞文知私心希望透過這個節目,大家更多看到盛緒的閃光點。
聽完盛緒的話,虞文知抬起手指,慢悠悠勾住盛緒頸前的骨鏈,手腕一翻,指頭調轉方向,打了個叉,銀鏈驟然收緊,陷進盛緒的皮肉,也同時繞進虞文知的指節。
但虞文知面不改色,一用力,用指頭將盛緒拽到面前,兩人額頭隻隔一拳距離,虞文知似笑非笑,盈盈潤潤的眼角像藏著刀:“哦,那我說的話你聽了嗎?”
盛緒當即感受到脖頸的壓迫感,擰起的骨鏈卡住了他的喉結,一呼吸,就牢牢勒住他。
“我不想聽,有機會我就要讓他出醜,見一次我殺一次,我記仇,他嘲諷你一次,我讓他倒霉一萬次。”
盛緒悶聲頂嘴,絲毫不顧被虞文知攥緊的骨鏈,他雙臂微曲,兩人之間的空隙更稀,呼吸間都有種既霸道又委屈的意思。
虞文知抬起另一隻手,拍了拍盛緒的臉:“小倔驢......”
低哼一聲,虞文知心也就軟了,他松開勒著盛緒的骨鏈,嗔笑:“報仇不是這麽報的,要讓他人設崩塌,還要能全身而退,你這樣太初級了。”
“那怎麽?”盛緒偷眼瞥虞文知。
“我來吧。”
虞文知歎氣,他其實無所謂故晉的嘲諷,不過既然盛緒在意,大不了他就稍微費點心思。
似乎感受到了歎息中的縱容和寵溺,盛緒心中沉悶豁然開朗,甚至有種衝動,想在虞文知身上蹭蹭。
“虞狐狸。”盛緒喉嚨裡發出含混不清的低喃,手掌慢慢向虞文知肩上收攏,就在他快要把掌心按在虞文知肩膀時,虞文知卻抵住了他的胸口。
“我最近是不是太寵著你了,又開始不聽指揮了,嗯?”虞文知眼梢微挑,左手垂下去敲了敲牆面,似乎在用這聲音提醒那個罰站四個小時的夜晚。
盛緒被噎了一下,還以為矛盾已過,卻沒想虞文知還要翻舊帳。
情急之下,他突然靈光乍現,一個絕妙的借口浮了上來。
“你不是說我是隊長?”
虞文知一愣。
“隊長說了算,隊長可以不聽別人的話,還能罰人站。”回復的理直氣壯,像是尾巴都翹了起來。
虞文知靜了幾秒,終於忍俊不禁,扶著盛緒的胸膛低低笑了好久才罷休。
自己給自己挖坑這事,他平生第一次乾,體驗很新奇。
“那隊長的特權說完了,隊長的責任呢。”虞文知笑過,抬起被骨鏈勒出紅痕的食指,“被你的鏈子勒受傷了怎麽辦?”
他故意不講道理,分明是他主動去勒盛緒,盛緒的喉結上,同樣有一圈紅。
白皙細長的手指襲了盛緒的眼睛,環扣樣的紅痕壓進皮膚,將周遭襯的更白,弓起的骨節上還能看清血管趴伏的紋路。
其實這樣的勒痕根本談不上受傷,更談不上疼痛,但因為在虞文知指上,盛緒無端就生出憐愛。
某種衝動在胸膛咆哮,層層推湧,滔滔不絕,他在這巨大的渴望的催促下,放縱了衝動。
再回過神來,盛緒已經吻上了虞文知的指節,乾澀的唇貼在柔軟溫熱的皮膚,心跳繞成一首曼妙的協奏曲。
“親一下,就不疼了。”
黃昏最後一絲余光褪去,月光與星星露出影子,靜謐的暮色敲在玻璃窗,驚顫了室內緋紅的耳尖。
第57章
在這親吻裡, 虞文知另隻貼著牆的手輕輕蜷了起來。
如今這個場面,實在曖昧得明晃晃,曖昧到已經沒法用一句隊友情解釋了。
盛緒到底還是小, 學不會像他一樣將愛意收攏在合適的波頻間,盛緒稍一受刺激,頻率就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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