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對了,你抽空試探試探,就是萬一......那炸藥包不會拒絕吧?】
呼吸混入輕微的歎息,虞文知也不得不面對自己的真實心意。
【虞文知:他不會。】
上午九點。
車剛開到集訓基地,Mokki就安排了訓練賽迎接他們,美其名曰,看看他們經過夏季賽有什麽長進。
於是一刻桐市風光都不曾欣賞的幾人,迅速掏出外設,連接電腦,登錄遊戲。
第一局比賽二十五分鍾順利速通,看到KDA的一刻,虞文知大概明白了Mokki真正想讓他們看什麽。
他心中好笑,臉上又不能表現出來,於是將手指從鍵盤抬起,摘掉了耳機,滿足Mokki的期待,誇獎他培訓了兩個月的徒弟。
“盛緒進步很大。”
作為輔助,他最能感受到AD發揮給對局帶來的影響,以往和盛緒配合,是他控制著盛緒,不讓盛緒冒進,安排盛緒走他的戰術。
雖然他確實有這樣的控制欲,但不得不說,哪怕在野區冒險排眼時,他也忍不住頻頻去看盛緒。
然而這次,盛緒的全部反應都很準確,即便沒有他的提醒,也躲開了對方打野的每次gank。
盛緒的進步讓整個隊伍的容錯率變得更高了,亞運比賽版本,打野玩不了野核,AD的發育至關重要。
聽到虞文知的誇獎,盛緒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麽,只是手指輕刮著鍵盤,刮出輕快的節奏來。
Mokki果然開心:“是吧,我還教他一套新連招,過後秀給你們看。”
虞文知轉而看向Mokki,笑著:“辛苦教練這兩個月的單獨指導了。”
他說的很真誠,不是平時挑著笑眼打趣的模樣。
盛緒很幸運,能在這個年紀得到LPL最好教練的單獨指導,這是多少職業選手求之不得的。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大概就是這樣。
電競突然入選亞運會,盛緒突然離開俱樂部成為自由人,Mokki恰好為亞運會推掉了其他工作。
所有巧合疊在一起,才有了能讓盛緒受益整個職業生涯的六月和七月。
盛緒手指刮擦的頻率更快了,Mokki掃了一眼,卻向虞文知揶揄:“我教他要你謝我幹什麽?”
盛緒刮擦的動作倏地停了,背也立刻挺了起來,愉悅與心虛摻在一起,讓他下意識開口:“我——”
虞文知並不會因為這點揶揄就方寸大亂,他神態自若,蓋住盛緒快要出口的話:“都是為了亞運會。”
“行。”Mokki笑。
他已經猜到,盛緒大概率會回到茶隊了。
早些年電競圈也有流傳甚廣的兄弟情,選手為了讓好兄弟跟自己同隊,要求俱樂部必須一簽簽兩個。
虞文知與盛緒或許就是這樣不可多得的兄弟情。
上單應河:“嘖,還是虞隊覺悟高啊。”
徐冊明:“行啦,這小子已經對你無可無不可了,不用再懷柔了。”
一起參加過《榮耀之戰》的錄製,徐冊明很清楚盛緒對虞文知有多言聽計從。
虞文知笑著受教:“明神說的有道理。”
八月集訓,遠不如第一次要求嚴格,選手可以趁休息時間外出,每晚也不必上交手機。
唯有一點,餐食還是要吃基地準備好的,因為很多食材都容易影響興奮劑檢驗。
中午吃完了飯,徐冊明問:“基地附近有個古祠堂,4A景點,要不要去看看?”
應河忙接話:“好啊好啊,前後來桐市一個多月了,就憋在這裡沒出去過。”
澤川:“也行,正好今天日常鍛煉還沒做,隊長?”
虞文知見澤川問到自己了,自己也沒有困意,有點想去,但回答之前,他卻看向盛緒,沒說話,但眼裡詢問的意思很清楚。
“我都行。”盛緒吃完最後一口沒什麽滋味的飯。
“那去吧。”虞文知點頭。
最後一行五人打申請出基地,金堂和晏汀予則留下來午睡。
古祠堂就在距基地步行十五分鍾的地方,是由清年間一陳姓家族流傳下來的,祠堂經過數代人的修禪越發宏偉,清末期又在前院擺放書桌,做起了書院,如今桌椅還存放在祠堂裡。
這祠堂極具藝術價值,可惜幾人對建築,木雕,銅鐵鑄,彩繪壁畫等知之甚少,所以光顧著欣賞祠堂裡的花鳥魚石了。
景區人多,走著走著,大家就分散開,逐漸只有虞文知和盛緒走在一處。
“取景拍照,一張二十,飛簷古木都有,比自己拍的好!”
“帥哥拍張照片嗎?”
景區小販抱著相機攔住盛緒:“帥哥長這麽帥不拍張照片嗎?”
盛緒本意想避開他,手都已經抬起了,卻忽然想到,他和虞文知至今還沒有一張非官方場合的合照。
於是他又將手垂下來了,目光向正在給青石磚牆拍照的虞文知一瞥。
“我們兩個人。”
“合照也是二十一張,拍到您滿意,來嘛來嘛。”
盛緒不做聲了,全當默許,只是看似閑懶插在兜裡的手又握回掌心。
這可是,第一張旅行照。
小販忙跨一步,去碰虞文知的胳膊:“帥哥你......”他回頭問盛緒,“帥哥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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