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嗎?”
盛緒倏地挺起腰背,神經被這兩個字刺激,瞬間將信號傳遞至大腦,所有困倦都被掃蕩一空。
“要。”話音剛落,盛緒就觸碰到虞文知的唇。
簡直和他想象中一樣軟,唇瓣明顯被玫瑰涼茶潤過,濕潤中帶著熟悉的清甜,與盛緒渴到發乾的唇完全不一樣。
這樣的接吻明顯虞文知吃虧,因為他很快就被盛緒磨的嘴唇發燙,兩人一上一下,卻是在下面那個更凶一些,明知是那麽柔軟的地方,還不知節製的蹂躪。
但盛緒還記得,虞文知不允許他穿外褲坐床,於是他想把虞文知從床上拉下來,讓人坐在自己腿上。
這樣的姿勢,更方便親得徹底。
這段時間他很難過,也很孤獨,沒人能徹底理解他的處境,但見面後可以如此貼近虞文知,還讓虞文知一反常態的‘熱情’,勉強也算能苦中作樂。
虞文知就快要被盛緒帶得滑下去,隻得咬一口盛緒的下唇,然後凌亂喘息著,抵住盛緒的肩膀。
“坐我腿上。”盛緒嗓音沙啞的厲害,混著粗重的氣息,眼睛都比方才更紅一些。
虞文知低低笑著,抿著發燙發脹的唇,反問道:“真坐了,今晚還能安心睡覺嗎?”
盛緒不語,他清楚亞運會集訓的重要性,也知道今晚不能太過。
虞文知直起身,因為接吻的姿勢,他的腿已經被壓麻了,他將雙腿放下來,腳尖點在盛緒身側的地毯上:“去洗個澡吧,明天八點就要起了。”
“確認一下。”盛緒抬起下巴,努力拉回理智,手指順勢攥住虞文知的腳踝,“以後我就是你男朋友了?”
虞文知雙腿正酸麻,但也並沒掙開盛緒的手,他在盛緒的目光中蜷起腳趾挺著,勾起笑來:“不然呢。”
“那就行。”盛緒嘟囔。
其實他還想有更多要求,比如虞文知最好每天晚上跟他視頻說情話,不許跟Snow徹夜雙排。
比如一周至少有兩天不住俱樂部,到他家來,做情侶該做的事。
比如私下裡,只有兩個人在的時候,能不能叫他老公。
但他也就是想想,怕虞文知覺得過分,即便這些他認為自己都能做到。
盛緒起身去洗澡了,洗完還是回了自己那張床,雖然幾個月不在,但阿姨一直有幫忙收拾,床單被罩也算整潔。
第二天早晨睡醒了,他讓虞文知重新給他扣上了莫比烏斯環,虞文知果然很享受這個過程,戴著鑰匙那隻手在他頸間摸了又摸,又拉又扯一陣,才依依不舍地松開。
盛緒猜在虞文知眼裡,這東西就和項圈一樣,無形刻著歸屬。
茶隊的商務車已經等在外了,昨天得知他突然造訪,徐銳臨時告假回了老家,盛緒不信邪,到經理辦公室擰了下門把手,然後冷嗤一聲,沉著臉下了樓。
Ware和茂義以及Snow都送到了門口。
在外人面前,虞文知與盛緒表現的尤為正常,或者說,比當初盛緒在隊時還客氣些。
畢竟當初不心虛,經過昨晚那一吻,可真是心虛了。
茂義:“聽說集訓基地是軍事化管理,你們馬上就會擁有全國年輕人都羨慕的健康作息了,開不開心!”
盛緒被陽光刺的睜不開眼,早起的不適疊到了極致,忍不住回懟:“話真多。”
Ware對於虞文知和澤川即將要與其他打野組隊訓練有些心酸。
“隊長,你遇到更好的打野不會嫌棄我吧?”
虞文知衝他彎眸:“不會。”
這話,Ware能問出口,Snow卻問不出了,因為虞文知職業生涯裡經歷的AD,大多都比他好。
比如崔京聖,比如盛緒。
虞文知聲音仍舊和煦,臨上車前,一邊攏著衛衣領口一邊說:“別送了,難為你們也早起,回吧。”
車上,盛緒主動往裡挪了個位置,靠在窗邊,虞文知眼皮抬起,瞥了眼後面多得是的空位,又垂下眼,坐在盛緒身邊。
這個舉動,也並未引起澤川的懷疑,因為澤川上了車就閉眼睡了過去。
電競集訓基地坐落於桐市鳶尾區,佔地五千多平,足夠容納四個遊戲項目近百名選手的日常訓練與生活。
開車兩個小時後,三人抵達桐市,各大戰隊的候選隊員也基本到齊。
熟人見面也沒有敘舊的時間,領隊召集所有選手到會議廳,傳達集訓期間的注意事項。
比如每天必須八點起床,九點正式訓練,每晚九點結束訓練,十點要上交手機關燈睡覺。
聽得這些晝夜顛倒的夜貓子陣陣哀嚎。
整場會議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由於空間充足,選手們每人都有獨立的房間,無需和他人互相遷就。
但這個通知一出,LPL的人齊齊看向喻泛和晏汀予,目光裡閃爍著八卦的光。
晏汀予不動聲色,喻泛倒是非常配合,他見自己成了焦點,也不拘謹,苦著臉長籲短歎:“真羨慕你們這群單身狗,不像我,要和汀予哥哥分居了。”
“喲,就這麽分不開?”
“秀死你得了。”
“快拿你的出櫃視頻申請同房,相信組織會考慮個人需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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