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河點頭。
他不敢在這樣的場合強出頭,平時比賽輸幾場沒關系,但亞運會因為Hommy的采訪,已經被架到了絕不能輸的高度。
一旦他的上路成了突破口,估計要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
最後就到了最棘手的崔京聖。
兩個Ban位已經是極限了,那崔京聖怎麽辦?
上次世界賽,晏汀予與虞文知商量出的對付崔京聖的策略就是熬。
因為崔京聖二十六了,很難堅持五場高強度比賽,只要持續強力輸出,逼團,讓崔京聖不得懈怠,那麽就有贏得可能。
於是世界賽喻泛直接打到橈骨疼痛發作,修養半個多月才徹底康復。
但這次,只有三場,崔京聖絕對可以堅持下來。
熬的戰術沒用了。
“崔京聖呢?”應河問。
徐冊明很掙扎,他在想要不要讓出Ban位來防崔京聖,畢竟亞運是下路的版本,盛緒那裡才是絕不能出錯的。
“要不......”
“不需要,我可以贏他。”盛緒想也沒想打斷徐冊明的話,似乎已經猜到徐冊明在想什麽。
澤川笑著搖頭,他就知道盛緒會是這種態度,以前在茶隊,盛緒也不忌憚任何人。
狂妄但有實力。
澤川很快去尋虞文知的眼睛,希望在那雙眼睛裡找到相視一笑的共鳴。
誰料虞文知並未露出任何無奈的表情,反倒在紙上勾勾畫畫,越過崔京聖琢磨起了lika。
Mokki更是直接應允:“好,Ban位不可能給你了,你就憑實力打敗崔京聖吧。”
“昂。”盛緒回得理所當然。
最後會議得出結論,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現在的訓練量根本不夠,希望基地晚上可以遲熄燈,讓他們能加訓。
Mokki打申請去了,余下幾人原地放松。
盛緒滑著椅子蹭到了虞文知身邊,虞文知剛喝了口咖啡,見他過來,移過目光,順便把咖啡也遞了過去。
“困嗎?”
盛緒一點不困,但還是接過虞文知的咖啡,完全沒避開虞文知碰過的地方,直接對著瓶口喝了一大口,然後將咖啡還給虞文知。
虞文知將瓶蓋擰好,又放在了自己手邊,也是根本不在意盛緒的唇碰到了瓶口。
澤川全程看在眼裡,心裡突然泛起了些異樣。
虞文知常喝玫瑰涼茶,但從不與人分享,基本瓶不離手,偶爾飲料沒放在眼前,他都基本不會再喝了。
也就比賽的備戰室裡,能確保東西一定不會被人碰,虞文知才會繼續喝。
但他卻願意與盛緒分享一瓶咖啡。
澤川立刻晃了晃腦袋裡的雜念。
想什麽呢,隊長再斯文,也不至於跟同性分享飲料都斤斤計較。
隊長以前上學的時候,說不定零食都跟同學分著吃呢。
盛緒側著身子,手肘拄在桌面上,腦袋枕著掌心:“剛剛你怎麽一點都不擔心?”
訓練室裡人多,他沒問的特別明白,但虞文知還是立刻心領神會了。
虞文知瞥了他一眼,旋即挽起笑來:“擔心什麽?下路無論怎樣,你的輔助都會和你一起承擔。”
盛緒胸膛湧起汩汩暖流,他不禁抿起唇。
細小的動作將他的情緒暴露無遺,趁著旁人看不到,他用那隻閑著的手捏了捏虞文知的衣角。
點到即止,他又充滿乾勁的一蹬地,滑著椅子退了回去。
虞文知說你的輔助,哪怕他們現在並不在同隊,但仍然隻說給他聽。
這是對他特有的自稱。
Mokki的提議被批準了,組委會允許他們每天訓練到晚上十二點,並在一點前關燈休息,每日除三餐和體能訓練外,一切雜事全免。
“這個體能訓練,什麽時候也能取消啊?”
金堂躺在一架器材上,臉紅脖子粗地頂起杠鈴,但沒頂兩下,就齜牙咧嘴地放下了。
應河在一旁甩戰繩,也是甩的青筋暴起,滿臉苦色。
“你們每天坐在電腦面前十多個小時,不運動不行的,肌肉都僵了。”一位教練解釋。
“虞隊,你就別騎動感單車了,也試試別的吧。”另一位女教練委婉道。
虞文知趴在扶把上,依依不舍:“有籃球嗎,我可以試試。”
他是真不愛那些器材,單車就挺好,還不用挪地方,以前在南洲他就經常騎車上學。
“籃球容易出危險,你跟我做靜力性訓練也行。”
虞文知隻好從單車上下來,朝女教練走去。
等他走到身邊,女教練一指在旁邊平板支撐的盛緒:“虞隊,你看盛緒的腰肌和臀肌,這樣力度的肌肉群才能保證腰椎不代償。”
“哦,是嗎?”虞文知順勢看去。
平板支撐這個動作,讓盛緒全身的肌肉都繃起來,運動衣是貼身的,肌肉輪廓非常明顯。
女教練:“你可以摸摸,他一定是從小就愛動的,肌肉非常有力量。”
這話倒不假,因為家庭原因,盛緒從小就參加最硬核專業的軍事化訓練。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