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怎麽越說越偏激了?”另一人阻止,“醒醒酒吧你。”
秦暘垂著眸,不太在意地倚著牆,類似的話他明裡暗裡不是沒聽過,這種程度的中傷對他而言完全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水平。
只是秦暘在找一個合適的時機進去,畢竟裡面這幾位年紀不小了,秦暘怕他們被嚇出個好歹還把他賴上。
“醒什麽酒啊!我又沒醉!”他長歎一聲,換了個看熱鬧的語氣,“不過秦暘現在也挺尷尬的吧,想混進影視圈,結果一部砸一部愣是沒捧出個代表作來,居然病急亂投醫找上段弘俞了,這倆湊一塊兒幹啥,倆二代比劃比劃誰更有實力嗎?”
秦暘眼底一暗。
“看個樂呵就行了。”
一道鈴聲驟然響起,打斷了幾人笑談。
“誰的手機響了。”
“有人把手機落下了?”
“我記得那是秦暘的位置吧,難道是他的——”
“謝謝,是我的。”一道人影從屏風後站出,秦暘抬手敲了敲木質隔板。
他倨傲地站在擋板邊緣,雙手抱臂,冷眼下望,
三人怔然,眼瞳顫動,
秦暘拿了手機,轉身就走,寂靜席卷這個狹小空間,他邁出兩步,忽然回身,將好不容易和緩的幾人情緒又怦然吊高,秦暘略勾起唇角,眼中卻不含半點笑意,他淡聲說:“既然我的八卦這麽有意思的話,下次可以當著我的面聊。”
門倏地合攏,“啪嗒”一聲,醉酒的“前輩”驀地跌在了地上。
第15章 我要結婚
這小小的插曲並沒有被秦暘放在心上,過耳的話,沒必要盡聽。所以第二天接到張董電話來詢問的時候,秦暘更不可思議。
聽完他在電話那頭說的一啪啦,秦暘仰躺在床上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有位路人偶遇了秦暘,偷偷拍到他從包廂出來,結果秦暘走了之後沒過多久,裡頭的人被扶著出來了,臉上還有血跡。裡頭可做的文章太多,沒多久就被營銷號搬了,給秦暘編了個醉酒毆打的名頭,還稱二人是錄製綜藝的時候結下了梁子。
營銷號剛開始發文的時候就被秦暘粉絲屠了一遍,公關部緊急聯系張董,張董這才找上秦暘確認事實。
“我又不是暴力狂。”他隻覺得頭疼,什麽莫須有的事兒都能被他碰見。
“真沒揍?”張董急聲問。
秦暘閉了閉眼。
“我真服了那群傻逼,一天沒料可爆了是吧,瞎幾把寫,”張董了解秦暘的性格,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沉默以對充其量是一大早被氣失語了。
“你等著,我收拾收拾把它們全告了。”
秦暘揉了揉額頭,張董忽而又問:“你沒跟他們真扯上梁子吧?”
這種事由公司出面澄清是可以,但最好的方式是秦暘在微博上主動和那位互動一波,再插科打諢幾下,當事人發聲,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左右睡不著了,開了免提,秦暘翻身下床披好睡衣,“可能吧。”
“啊?”
秦暘飯局結束以後坐車趕回來,睡得太晚,又起得太早,頭疼,說話都懶得張口,聲音很糊弄:“回包廂的時候聽見他們罵我來著。”
張董:“……”
張董不太確信了,“你真沒揍他?”
“沒有,”秦暘推開窗,悶得受不了,打算擁抱早上的新鮮空氣舒緩一下。“我是傻逼嗎——”
“傻逼!”一聲驚天狂嘯傳來。
秦暘未盡的困意登時消散,張董在電話那頭模模糊糊聽見,這個年近四十神經比福爾摩斯還要敏感的中年人旋即反應,“你那邊有人?”
他的態度陡然變化,語速相當快,能感覺到這下是真緊張了。
“有鬼。”秦暘也是被搞得愣了一下。
不過想到之前意外聽見的聲音,秦暘猜測可能又是隔壁的鳥兒開始發作了。
“誒,不是,我聽著人聲了啊。”
“掛了。”秦暘懶得再解釋,那鳥卻不放過他,嘰嘰喳喳翻來覆去就那幾個破詞,秦暘平白無故被罵了好一通,聽得他神經狂跳。
要是平常,秦暘也不願意跟一隻鳥計較,但今天實在火氣旺盛無處發泄,剛好它撞上來,秦暘便撥通了物業的電話。
向對方交代過情況以後,物業表示會馬上去處理。
秦暘的心情又好轉些。
而另一頭,接到電話趕去的物業在十分鍾後敲響了段弘俞的家門,出乎意料的是,根本沒人來應。
住戶不在,也沒有辦法處理,物業只能告訴秦暘後面會再去找他一次,秦暘表示理解,卻不免好奇,這一大早不在家還能在哪。
被好奇的段弘俞在喝早茶。
他到了精力旺盛期,六點鍾醒過一次就再也睡不著了,乾脆預約了一家七點開門的早茶店,物業上門時,第一籠包子正好上桌。
等他吃飽喝足回家,早就過了物業上門的時間。
不知道張董使了什麽手段,興許是他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了對方,在包廂裡說秦暘壞話那位主動在微博解釋自己是醉酒摔了才會流血,秦暘登陸小號去觀摩,有關他的詞條正掛在熱搜上,點進去一看,是“秦暘”跟那位的互動。
秦暘在對方的澄清微博底下發了條評論——[抱拳]哥注意休息,少喝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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