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樂的耳朵驟然就被染上了一層緋紅來。
其實他也明白,顧氏集團雖然大,但是卻並不是什麽萬惡的資本主義,相反,在他前不久的了解出,顧氏多年來資助建立了全國各地許許多多的希望小學,更是成立了慈善基金會,在很多發生災害事件中都有出力。
解決了孩子上學的問題後,簡知樂自己的工作也慢慢的步入正軌了,在一個月後的一天,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蕭宇打來的。
蕭宇說:“我剛剛去了一趟警察局見了陸雨傑,他的案子判下來了,他入室行竊的時候傷了人被判為搶劫,指使過司機行凶,這些罪名齊並下來,估計沒有個十年是出不來了,臨走的時候,他跟我說,想見一見你,跟你……說句抱歉。”
簡知樂道:“不用了。”
蕭宇以為他會和從前一樣,說不在意。
簡知樂的聲音卻清晰的透過話筒傳遞到他的耳邊,他道:“我不會原諒他的。”
蕭宇頓了頓,輕笑了笑說:“樂樂,這麽多年來,原來我也從未看清過你,陸雨傑的事情被揭露了,當年的事情我也難逃其罪,雖然我沒有參與其中,但是現在娛樂圈我也混不下去了,我打算出國移民了,但是在離開前,我還是……欠你一句抱歉,雖然我知道,你也不會原諒我的對嗎?”
簡知樂沉默了片刻後沒說話。
這麽短的時間內,甚至讓蕭宇的心底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期待來,或許他會原諒他呢?
但是片刻後。
簡知樂的聲音響了起來,他說:“蕭宇,過往的事情沒有意義了,現在的我過的很好,已經不需要你的道歉了。”
從前年少的時候,遇到了難以釋懷的事情,總想要弄個清楚,哪怕痛徹心扉也不肯放過自己,歲月流逝,光陰如水般流逝後,再回眸,發現那些曾經以為永遠無法稀釋的痛苦,卻都已經有些模糊了。
再回首。
他已經離那個狼狽脆弱的男孩很遠了。
蕭宇也在頃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輕輕的歎了口氣,終於道:“樂樂,祝你幸福。”
簡知樂輕輕應了一聲,隨之而來的,就是蕭宇聽到了通話掛斷的聲音,他站在機場的大廳,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明白這是此生最後一個能與他通話的機會了,但是這一刻,莫名的,他終於也放下了一些背負的愧疚和罪惡感。
因為他明白,簡知樂,已經步入新的人生了,一個再也沒有他,沒有陸雨傑的,光明燦爛的人生。
……
半年後。
盛夏。
簡知樂的第一張音樂專輯問世,這張專輯的名字是《涅》,以希望為整部專輯的核心靈魂,其中的部分合音是曾經海島上追求音樂們夢的孩子們完成的,該專輯問世後,一夜間攀登上各大音樂平台的榜首,熱度非凡。
他的音樂重新得到了大眾的認可。
隨著簡知樂的熱度越來越高,娛樂圈內也漸漸升起了一些關於他家庭的流言蜚語,不少人議論的對象無外乎是他與顧青野的婚姻:
“怎麽這兩位沒舉辦婚禮?”
“會不會是顧家的家大業大,看不上他的出身。”
“領證不辦婚禮吧。”
“真的有可能。”
簡知樂對於這種流言是知道的,而事實的真相是,這半年他的身體並不算太好,一直都有些畏寒怕冷,A市的氣溫也不高,春天的時候也很寒涼,加上他有心想做音樂出專輯,顧青野便也很支持他的工作,沒有提過婚禮的事情。
慢慢的,這件事幾乎都被簡知樂拋之腦後了。
立夏的那天,是簡知樂的生日。
為了給他過生日,顧青野上午的時候就帶著他和安安一起到了郊外的一家私人的山莊遊玩,這座山莊的風景很優美,草坪很大,甚至還有私人的馬場,安安很喜歡騎車,幾乎一過來就喜歡上了一匹小馬,馬場的師傅看他喜歡,就親自教他。
簡知樂也試著學騎馬。
顧青野教他騎了一圈後,他下來站在欄簷邊喝水,就看到不遠處騎著馬回來的顧青野從馬上下來,他穿著一身的騎裝,修長的腿被黑色的靴子勾勒的勁瘦有力,摘下帽簷露出了英俊凌厲的側臉,慢悠悠的將手套遞給馬場的侍從時動作優雅。
簡知樂莫名看的有些出神,即便相處了那麽久,偶爾還是會被他的丈夫出色的外貌驚豔到。
顧青野走過來,手裡拿著個小盒子,他把盒子遞給他說:“禮物。”
估計是生日禮物。
平時顧青野偶爾出差回來或者去了那裡參加活動,也經常會給他和安安帶禮物,簡知樂也挺習慣了,他手裡拿著水杯不好開盒子,便也沒著急打開。
顧青野在他旁邊站定詢問道:“看什麽呢?”
簡知樂喝水差點被嗆到,有些不好意思承認,但又不擅長說謊,隻能道:“看你騎馬的馬術不錯。”
顧青野淡淡的應了一聲,他看著不遠處的草坪道:“以前沒事的時候偶爾就會過來跑幾圈,這裡風景不錯,放松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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