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看了他一眼, 沒說什麽,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看樣子是要走了。
向邊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狗毛,問他爸:“您這就要走了啊?”
“我馬上還有事。”
向邊庭叫住他:“爸。”
向衡轉頭看著他。
“我還有些話想跟您說。”
向衡點了下頭:“嗯,你說。”
“您之前說我跟賀宣不合適,我認為合不合適不是主觀推斷的,您至少應該在了解了我們之間的情況下再下定論。”
向衡沒說話,他明白向邊庭這句話的道理。
“爸,這段時間,您的想法有轉變一點麽?”
向衡沉默良久,才道:“多的我不想再說,你自己能為自己的人生負責就好。”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很明顯了,向邊庭眼睛都亮了:“爸……”
向衡低頭看了看腕表,道:“我先走了,照顧好自己。”
“啊。”向邊庭點點頭,眉梢眼角溢出笑意。
這事讓向邊庭高興得一回家就往賀宣身上撲,一進客廳直接躥他身上來了個熊抱,兩條勁瘦的大長腿掛在賀叔叔胯上,臉在他頸窩使勁地蹭。
賀宣毫不費力地抱著他,托著他兩條腿,任由他蹭。賀宣剛洗完澡,身上一股浴液清香,向邊庭在他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好香啊賀叔叔。”
說完又吸一口,然後再親親,親了好幾口,親得帶響兒。
這狀態跟喝大了似的,賀宣側過頭,在他耳根處吻了吻:“打雞血了?”
“打了,打滿了。”向邊庭摟著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嘴唇,眼裡滿是笑意,“宣哥,我爸態度有變。”
雖然向邊庭有信心他爸遲早會接受這事,但他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他畢竟不想一直跟他爸那樣冷著,他不好受,他爸肯定也不好受。現在他爸松口了,心裡一塊石頭總算落地,是真的很高興。
賀宣看著他,眼底藏著溫柔:“我說過,他們都全心全意為你。”
向邊庭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嘴唇附在他耳畔,輕聲道:“做點什麽慶祝一下?”
賀宣不言語,直接抱著他往後退幾步,坐在了沙發上。就著眼下這個動勢,向邊庭坐在了他腿上。
“就在這麽?”向邊庭垂著眼問他,嗓音已經有些發黏。
賀宣嗯了一聲,仰頭去tian向邊庭的喉結,向邊庭低哼著閉了下眼睛。賀宣按著向邊庭的後腰,牙齒在他喉結上輕輕磨著。前半程向邊庭在賀宣身上坐著來,後半程兩人又轉移到了房間,賀宣抱著他走去房間,從客廳到臥室,一刻未停。
明天周日,向同學不用上學,賀叔叔不知收斂,結束時已經快到凌晨兩點。
兩人一塊去浴室衝了個澡,回來躺床上後,向邊庭直接整個人趴在了賀宣身上。他臉埋在賀宣頸窩,幾公分的身高差倒是讓他跟賀宣的腳正好抵在了一起。賀宣兩條胳膊圈住了他,這樣緊緊貼著,他能感覺到賀宣渾身跳動的脈搏。趴了一會兒,向邊庭問賀宣:“沉麽?”
賀宣說:“不沉。”
不僅不沉,身體倒也越來越ruan了。他的身體賀宣已經足夠了解,也能輕易掌控。賀宣摸著向邊庭的窄腰,說:“腰挺有勁。”
這是誇他剛才在沙發上的表現呢,向邊庭受不了這話,貼著他的臉噌噌噌往外冒熱氣。
四月初賀宣要去香港參加個紋身展會,早前答應了李厲明的,展會剛好在周末,他想讓向邊庭跟他一起去。
他摸著向邊庭發燙的臉,問他:“下周末我去香港參加個展會,你想去嗎?”
“好啊。你這次帶作品嗎?還是就去看看?”
“帶作品。”
“那是要參賽?”向邊庭頭抬了起來。
“嗯。”賀宣點頭。
這次賀宣去不再是純參觀,李厲明要他帶作品參加比賽,說他沉寂一年多了,也該出山了。好的作品就應該通過更大的平台曝光,那種藝術品級別的作品流傳度越廣,刺青文化才會越快越深地走進大眾視野。
這次展會白欽也參加,他是跟團隊去的,賀宣光杆司令,他就一個人,而且他也隻準備了一個作品。模特是他以前的一個客戶,是個退役的職業拳擊手,當初找賀宣紋了個到大腿的滿背,賀宣找他提起這事時他很爽快就答應了。
這次去香港賀宣就帶了他家屬和一位模特,別的攤位基本都是一個團隊撐起來,只有他是光杆司令。他也沒帶設備來現場紋身,展會有好幾天,但他打算待兩天就走,家屬周一還要上學,不想在這久留。
一開始他們攤位特別冷清,沒過一會兒人就多起來了,多得嚇人。
賀宣帶的模特跟他們是一班飛機過來的,退役的職業拳擊手,脫了外套能看到滿身的腱子肉。特別能聊一大哥,賀宣話少,他就逮著向邊庭聊,向邊庭雙商高有修養,那大哥跟他聊得相當愉快,坐攤位上還嘚啵嘚啵跟向邊庭聊個不停,聊到後來向邊庭都有點頭疼,是真的頭疼,大哥話太密了,有點唐僧念緊箍咒的效果。
後來那大哥脫了衣服展示紋身,他是個到大腿的滿背,還沒上台參賽的時候隻脫了上衣,露出背上的油畫聖母像,他往攤位門口一坐,沒多久賀宣的攤位前就陸陸續續來了人。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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