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有今天早上時瑜川睡得迷迷糊糊的那一幕。
謝延洗漱完走出來,在他柔軟的唇瓣上壓了一下,“我待會兒出門,你醒了直接直接叫人,我安排了吃的給你。”
昨晚謝延不太溫柔,時瑜川多多少少也會有點脾氣的,他只是把頭塞進被子裡,不是很想聽他的聲音。
謝延只能隔著被子揉了揉他的頭髮,時瑜川埋在枕頭裡,直到頭頂上那股撫摸的力道消失,門輕輕關上,但依舊發出了細微的動靜時,他才從裡頭鑽出來。
後來那幾天時瑜川一直都在跟江緋還有文祿銘在林氏旗下的刺繡工廠見識。
學習了不少理論知識,但實踐上還有一定的差距,所以時瑜川幾乎都溺在這個地方。
等謝延忙完一轉頭,寶貝夜不歸宿。
到了要回去的日期,時瑜川還有點不想走,,謝延雖然不高興,但也沒阻止他。
“回來了我去接你。”
離得太遠,路上很浪費時間,時瑜川剛想說不用,但一抬頭對上謝延的眼神後,改口道:“好吧。”
臨走時,謝延低頭親了親他的眼角:“我走了,記得在這裡管好自己。”
時瑜川眨眨眼,他平時也沒做什麽,管好什麽。
謝延眼神落在他那張臉上,這個人不知道現在的顏控到底有多恐怖嗎。
時瑜川不知道,但還是應下了:“好,我知道了。”
雖然如此,但時瑜川去工作室聯系的路上,謝延還是拒絕了林子錄給時瑜川備好的車。
而是讓自己準備給的人給時瑜川每天接送上下班。
江緋知道這件事後有點驚訝,又有點意料之中,不過她的眼神意味深長,大概是對於謝延人不在這,還對時瑜川這麽的上心,但相反時瑜川變得沒什麽自由。
時瑜川看過去,意識到什麽,解釋道:“他是這樣的,也只是在擔心我。”
江緋笑了笑說:“這些事外人管不著,都是你自己願意的就好。”
說實在,時瑜川也很少離開謝延這麽遠。
這一天任務繁重,從早到晚,也就中午簡單的吃了幾口,甚至沒有休息又繼續在工作。
刺繡本身傷眼傷手,長時間伏案直接整得眼睛酸澀,手腕僵硬,連帶著指尖都開始發麻。
時瑜川一抬頭就是晚上,夜色籠罩,室內燈火通明,他走出江緋給他安排的單獨工作室內,門一開,裡面全是努力認真刺繡的學徒。
他們都是剛起步的階段,所有人的臉上既疲倦又認真。
算了,大家都在卷,何況就要交東西上去參賽了,這時候不適合悠閑偷懶。
在外面等待的司機眼見著夫人還沒出來,都過了之前下班的點,出現特殊情況的話,他就要跟林助匯報情況。
君延董事長辦公室內,林助把得到的情況,跟謝延說了一聲,他頓時停下手中的事務。
林助那時候還以為他要打電話給夫人,要他早點回家,但是謝延沒有,只是吩咐司機去外面的藥店買藥膏,到時候給夫人用的。
所以等時瑜川滿身疲憊坐上車,差點睡著的時候,還是司機叫醒他。
時瑜川動了動僵硬的手腕,眼眸的光彩都黯淡下來,滿是疲倦。
等到了酒店,司機給了他一個袋子,上面是藥店的標識。
時瑜川打開一看,是他平時在家裡塗的藥膏。
司機笑著說:“這是謝總讓我給您買的,還讓我叫您早點睡覺,早點休息。”
那瞬間時瑜川還以為男人就站在自己身邊,溫柔的對著他說話。
時瑜川回過神,抓著袋子的手稍微緊了緊:“好,我知道了,謝謝。”
他慢吞吞的上樓,走到酒店處,站了會兒剛打算去洗澡的時候,接到了謝延的來電。
臨別之時他都沒什麽感覺,隻覺得分開一短時間很快就能見面的。
現在,思念的浪潮幾乎要把他吞沒,陷入其中,無法呼吸,他無端特別想見謝延,此時此刻。
但是目前他還得把作品完成了才能回去,只有在這裡,不會受到太多的影響。
於是時瑜川捏了捏自己的臉,盡量讓自己的嗓音聽起來沒那麽的奇怪。
謝延的問題也很簡單,大多數是吃了沒,有沒有好好休息,提醒他記得擦藥膏,甚至是說了句辛苦了。
時瑜川心口難開,這些問題都一一答覆了。
謝延似乎聽到了什麽,但依舊什麽都沒說什麽都沒問:“你要快點回來,知道嗎?”
時瑜川低下頭,喉嚨猝然蔓延著一股酸澀的感覺:“嗯,我馬上做完就回去。”
後面幾天,時瑜川都是現在想著謝延來完成這次的刺繡作品的。
可能是因為這種感覺從來沒試過,所以時瑜川一直回味著,感受著,其中酸澀的味道。
導致做出來的作品,跟原本初次設計出來的不太一樣。
但日期截止,已經沒時間再重新交一份上去了,江緋看了看原本的圖,又看了看他的作品。
時瑜川也有點過意不去,因為這幾天他的心思除了刺繡就是……謝延。
“老師,我……還能修改嗎?”
江緋搖搖頭。
時瑜川內心的頓時往下墜。
“我覺得就這樣,可以交上去,但主題要改改。”江緋輕輕地說,“原來的主題就不能要了,因為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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