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他爸到底啥時候聯系他,自從上次謝先生說不用他管,已經一周都沒消息,他還能進樂泰嗎?
進不了的話,就接觸不到時家的人,感覺好奇怪。
這時候電腦傳來一聲叮咚的鈴聲消息,是客戶那邊的,時瑜川大學的時候就經營了一個小帳號,一百萬都沒有的粉絲號。
專門接化妝品修複的工作,也有做各種小物件的,比如亞克力牌,或者一些小插畫的吧唧,但他水平不高;大物件就比較少了,毛衣、剪紙或者簪子等等。
反正只要他能做,什麽都接。
目前銷量最多的客戶單是化妝品修複,一單也就幾十塊錢,不貴,當消遣。
時瑜川也沒指望能做到發揚發大的地步。
這次的修複產品是NARS蜜粉餅,爛的稀碎,盒子也破了,光是這個,時瑜川修複了一個上午,飯也沒吃。
等他弄完之後,便抬起肩膀,左右揉了一下,然後慢吞吞的去廚房給自己弄點吃的。
重新回到自己房間時,他忽然看向角落的監控器……在別人房間裡放監控是一件很變態的行為,然後在自己據理力爭之下,得到了謝先生的同意,關掉了。
所以為什麽到處都是監控,他有種被監視的感覺。
但是個人習慣如此怪癖,大多數是跟自身品性有關,他對謝先生了解不多,所以並不妄加揣測。
而且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也不覺得謝先生是時家那些人口中凶神惡煞的,反而還挺……好相處的?
也有可能是散漫,他發現自己很容易被人看穿,而謝先生就算看穿,不僅不會說出來,也不會理。
將最後的收尾一下,時瑜川關掉錄像的機器,接著稍加剪輯就上傳到自己帳號裡。
漲漲粉絲也可以漲漲單子,給他掙點零用錢。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急促的響起,預示著主人也非常的著急。
來電是時與哲。
明明只是一個月未聯系,卻好像隔了許多年。
時瑜川語氣平靜的接起。
對方倒是有些大喘氣,聽起來被氣得不輕。
“你是不是跟謝總告狀,讓我爸爸給你安排一個好崗位?你拿到的是行政部副主管的位置,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時與哲不停地說,“你是學設計的,你跑去行政,你應該跟我一起去營銷,跟我一起的,你知道嗎?”
樂泰行政的權利是比較大的,副主管的話,基本能參加一些高級會議的,也能參與自己的意見與發展規劃表。
總之比營銷部基層組員的崗位,好太多了。
時瑜川當然不知道這件事,但他肯定知道是謝先生插手了。
“那你呢?”
時與哲秀眉向內攏:“什麽?”
“你不是營銷部組長的位置嗎,變了嗎。”
“你問這個做什麽。”
“如果你不滿意的話,你也可以找爸爸商量,不過還是提前感謝你讓我知道這件事。”
“你什麽意思,你不知道嗎。”
時瑜川非常無辜,不過他不是裝的,他是真的不知情:“我哪來這麽大的權利讓爸爸給我放行,應該是我……老公的意思。”
時與哲:“……”
那瞬間,時與哲要氣炸了,他坐在床上捏著被子的邊緣,然後甩手將床上的一個玩偶扔在了地上。
時瑜川耐心的沒有掛斷電話。
時與哲深呼一口氣,然後拍了拍胸口的位置:“我要見你,你陪我去逛街,買衣服,過幾天要正式上班了,爸媽讓我們打好關系,總不能讓謝總知道我們內訌,對你影響不好的話,謝總也會遷怒你的。”
時瑜川半信半疑:“可是我先生早就知道我們關系不好了。”
時與哲:“…………你有毛病啊?”
“你不就是想當面罵我嗎,有毛病的不是你?”時瑜川皺著眉頭。
陪時與哲逛街是以前常做的事,因為時與哲身體不好,大多數是時瑜川拿東西,時與哲兩手空空。
今非昔比,有句話時與哲說對了,他如今的身份確實不能夠給謝先生丟臉的,被他發現了,他肯定很生氣。
時與哲已經不顧形象的發瘋了:“現在我是不能見你了,你在欺負我嗎,你能嫁過去,還不是我讓的你!”
關於這件事,時瑜川都是抱著愛誰誰,誰去的心態。
又不是他願意的……
“你要是想見我,你來找我吧。”謝延沒有給他限制出入門,但他早就被時家調教的喜歡宅在家裡了。
而且為了時與哲,不值得他出一趟門,他要時刻等待謝先生的吩咐。
“你住哪?”
“雁江路三號公館,你導航就到了。”
“什麽?!”時與哲冷笑,“你憑什麽住在那種地方。”
時瑜川有點不樂意了:“是先生讓我搬過去的,畢竟結了婚,我總不能還留在時家,或者出去租房子吧。
他本來還想說有監控,行動都不太方便,但這是謝先生的私事,他不可能對外隨便亂說的。
時與哲手指甲狠狠地掐進自己的掌心。
“夠了,我再也不想聽你說話了。”
他不願意聽時瑜川的炫耀,那會讓他覺得當初讓出去的決定有多麽的愚蠢。
而且謝總不是有精神病嗎,憑什麽時瑜川到現在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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