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瑜川語塞,想了想又說:“太用力我會很難受的……”
謝延沒給他說第二句的機會,又一下點在他唇上:“這樣的力度?”
時瑜川看了眼正在開車的老張,偷偷的在他耳邊說:“可以再重一點。”
他都不知道自己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這些話到底有多麽的誘人,謝延深深呼吸一口,又扯了一下衣領,呼吸才得以舒暢。
車子停在酒店大廈的樓下,他們上頂樓吃飯,中間謝延還遇到幾個風投機構的老總在聚會,互相寒暄片刻後,才得以分開。
光是短短的十幾分鍾,時瑜川就已經耗費所有心思扮演一個很好的集團夫人的形象。
“不喜歡?”回到自己的包廂內,謝延問他。
時瑜川搖頭:“我覺得還好,因為這是必須要做的。”
“這不是必須做的問題。”謝延糾正他,難得嚴肅,“是我給你帶來的壓力,因為權利榮譽都必須伴隨著壓力,但做這些的時候我希望你是心甘情願的。”
時瑜川沒聽懂,但他還是辯解:“我是心甘情願的,沒有什麽不願意。”
謝延的神色很平靜,平靜到不起一絲波瀾。
時瑜川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麽:“怎麽了嗎?”
謝延:“沒事,吃飯吧。”
他們回來時,沈南早就在客廳坐著等他們了,還打了聲招呼,只有時瑜川回應,謝延理都不理。
沈南對時瑜川控訴:“你看他!”
時瑜川無話可說,沈南跟謝延年紀相仿,都是三十多歲,私底下的行為看著真幼稚。
謝延眼神淡淡的,拍了拍時瑜川的後背:“你先上去洗澡。”
時瑜川意識到他們有話要談,識趣的點頭上樓。
但秉著職業道德沈南也不能把自己調查的事情托盤而出,只能提前暗示:“林家的天估計要變了。”
A市兩方勢力,南邊謝家,北邊林家,其他的暫且不提,這兩家從上幾代開始都是競爭對手,一直到現在謝家內部發生變化,也就是謝延回國。
這段時間林家隔岸觀火,幸災樂禍,利益上林家跟謝家的業務方面都是差不多的,只是近些年林家的嫡孫,也就是林子錄接手之後。
剛好也是謝延接手謝氏的那一天起,兩家的紛爭才逐漸消停。
謝延最近還打算跟林家合作,但沈南告訴他,林家要變天了,這倒是令他好奇了。
要是北邊林家罷了,受益者大概就是下面的盛豪集團,所屬沐家的產業,董事長是有名的商業地產大鱷。
其實不用沈南透露,謝延這邊也已經收到一些風氣,聽說林老爺子的身體不是很好,老太太擔心的忙裡忙外。
但這件事,謝延並沒有過多在意,因為有可能是煙霧彈。
“多謝了。”
沈南吹了一聲口哨:“能從你嘴裡聽到一句人話,我可以瞑目了。”
謝延不跟他廢話:“我還可以幫你承包風水墓地的費用,不用謝。”
時瑜川洗完澡出來盯著自己的手看,摸起來感覺長繭了,不是很舒服。
本來也不好看,但至少摸起來還挺滑的,現在……兩個都沒佔。
謝延進門剛好看見他發呆摸著自己手指的動作,但那不過一秒,時瑜川就反應過來。
謝延說:“我先洗澡。”
時瑜川看著他進去後,收回視線,彎腰鋪了一下床單,等謝延洗完澡,就見他一言不發的走出門外,沒幾分鍾又返回來,手裡多了一瓶罐子。
然後他看著謝延坐在床邊,攤開掌心:“手拿來。”
時瑜川有點懵:“這是什麽。”
“祛疤的,試過效果了,還不錯,但成分溫和,效果會有點慢,要長期用,以後每天晚上擦一遍。”
藥膏溫和,沒什麽感覺,謝延低頭細致的幫他擦藥膏,時瑜川抿唇,輕輕開口:“很難看,所以要去掉嗎?”
“不是。”謝延睫毛很長,垂下來在燈光的照耀下,在眼睛下方形成一道陰影,“沒別的意思,希望你能更好。”
“而且傷疤很淺,可以去掉的,不用太擔心。”
時瑜川舉了舉手:“我長繭了。”
謝延淡淡的說:“我也有。”
剛說完,他用另一隻手的虎口擦著時瑜川下頜線的位置,接近柔軟的耳垂處,然後摩挲了一下。
時瑜川感覺到皮膚一陣發麻。
接著時瑜川用另一隻手摸了摸他
掌心的繭,又摁了摁:“天呐,硬硬的。”
“你猜猜是什麽。”
時瑜川想了想:“運動嗎?擼鐵?”
謝延:“不是主要原因。”
“我不知道。”
時瑜川只有指腹有,掌心沒有。
“槍繭。”
時瑜川震驚了:“……啊?”
“國外持槍不犯法。”謝延淡淡的說,輕輕的將過往的事變得雲淡風輕。
“擦完了,另一隻手。”
時瑜川聽話的伸過去,“下次我可以自己來。”
“有空我來。”謝延眉眼微揚,“我喜歡做。”
膏體吸收的很快,剛擦上去幾秒還是黏糊糊的,現在就沒什麽感覺,味道也很淡,聞不出來。
時瑜川覺得這祛疤膏還挺好的,不過什麽牌子倒是沒看出來。
第二天清早,四月初春,時瑜川像隻小蝦米似的窩在謝延的懷裡,他以前房間的床上會放著很多小玩偶,有些是自己做的,有一些是時與哲玩舊的,把他房間當雜物房扔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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