蠶絲扇並不難,難得是上面的刺繡設計,而且伴娘的款式不需要太複雜,倒是可以。
“多少人啊。”
“不多,就十五個。”
時瑜川:“…………”
手要廢掉。
林子汝也說了:“如果讓你一個人做的話,肯定做不完的,要不就把單子給分公司的第一單吧,小小的賺個錢,蘇軟那邊的人脈很廣的。”
時瑜川低頭喝了一口啤酒:“謝謝林老板。”
“不客氣,時總。”
時瑜川:“……你別這樣叫我,我好不習慣。”
林子汝犯難:“那我叫你什麽,謝夫人?”
“別,叫我瑜川就好,實在不行,你叫我全名吧。”時瑜川現在是真的怕了。
謝延一開始以為他只是去考察,沒想到還去看了房子,老張跟他匯報情況的時候,他沒什麽表情,只是在家裡一直等著時瑜川回家。
從早上就開始出發,一直到晚上才回來,時瑜川整個人都累癱了,洗完澡就倒在床上,沾枕頭即入睡。
謝延入神的看了好久,最終也舍不得把他叫醒。
第二天,時瑜川就起來收拾行李,謝延換了件休閑的衣服,幫他一件一件的整理。
“後天就要看展了,你等我回來。”
謝延點頭輕笑:“好,注意安全,去到那裡,遇到什事就給我打電話,那邊我也有認識的人。”
“知道了,不過看個展能有什麽事啊。”
謝延不語,只是捏了捏他柔軟的耳垂,在上面親了一下。
第二天一早跟以往那樣,他去了上南街,謝延中午有飯局,剛就是上南街隔壁,他想了想便答應。
也沒有提前通知時瑜川,因為不知道要去多久,等去到店門口,才發現人不在。
準確的說,是店裡要關門了,只剩下薑馳一個人。
謝延知道他們明天是一起出發,倒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他確實不太喜歡薑馳這個人。
“瑜川呢?”
“他跟林老板出去了,聽說是打算落實在H市發展的規劃。”薑馳說,“怎麽,瑜川沒跟你說這件事。”
謝延能察覺到話語中淡淡的諷刺:“我知道,但沒必要跟你說。”
薑馳原本也不想搭理他的,但謝延就這麽直直的站在那,身材高挑,過路的旅客都看了好幾眼,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瑜川沒那麽快回來的,謝總忙的話不如直接回家裡等著。”
外面太陽大,謝延收起傘,將傘倚在門口的角落,進門隨便找個位置坐下,一舉一動都透著矜貴高冷的氣息。
“我知道他出門了,沒那麽快回來,不過對於明天就要跟他出門的同伴,我非常的不放心。”
“謝總多慮了,瑜川有我們幾個在,能出什麽事。”
“我不擔心江緋他們,我只是在問你。”
薑馳都已經這麽明顯的踩在他面前,謝延不可能不反抗,也不願意看著一隻蒼蠅圍著瑜川身邊轉來轉去,那個人還借著小時候的記憶接近瑜川。
真的很令人不爽。
薑馳送給時瑜川的那些小玩意,一個一個精巧無比,他每次出差都會把江老師跟文祿銘的那份禮物買上,但送給時瑜川永遠都是其他意思。
那都是代表愛侶之間的禮物。
時瑜川不介意,謝延很介意。
薑馳蹙眉,他轉過身:“你比我高貴到哪裡去嗎?你為了吞並樂泰,跟瑜川聯姻,你只是貪圖權貴,我不像你這麽物欲重,我隻喜歡他本身。”
“而且你們是聯姻的……”
謝延語氣淡淡的打斷他:“協議的合同早就撕掉了,只要瑜川想走,他隨時都可以走。”
薑馳一愣:“……”
謝延說:“我尊重他一切意願。”
薑馳聽入心裡,他一直以為時瑜川不能走是被合同製約的,沒想到原來沒有,甚至不存在,所以瑜川那時候拒絕他,完全是出自個人的意思。
“是嗎,那他想去倫敦讀書的事情,你怎麽就不同意了,你明知道他喜歡刺繡,為什麽不讓他走,我實話告訴你,這一次看展會,我會勸他留下來的,繼續讀下去才是他目前要走的路,他還年輕。”
薑馳被激怒的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我看的出來,他會很願意的,而且謝總,你確定這段感情是他一定需要的嗎?”
謝延鋒利的視線瞬間攫取薑馳的眼睛上,不客氣的挑開了說:“薑馳,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不會感到心虛嗎?說白了,當時他在時家的時候,你在做什麽,我真喜歡就不會棄他於不顧,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麽大義,還有,我承認,我就是自私。”
薑馳目瞪口呆,最後很不甘心的低頭。
“看在瑜川的面子上,我不動你,但下不為例,我的脾氣也不是那麽好控制的。”
謝延的唇角習慣性的下沉,但比以往更加的沉鬱,林助這次是跟著一起來的,看到謝總後,原本想開口詢問,但又漸漸的閉上嘴。
他把雨傘遞給林助:“查,瑜川在哪,我要他的位置。”
林助馬上打了個電話問老張,夫人的位置。
定位顯示在H市仙女鎮,謝延只看了眼,低聲說:“這名字取得好聽。”
林助感覺謝總不太對勁,上了車後,開車的是老陳,林助坐在副駕駛想了想,開口問道:“下午的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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