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曜緊握雙拳看著段添離開的背影,正欲邁步追上去時,被花雅喊住了。
“哎,你追上去有什麽意義呢?”花雅說,“你都沒想好該怎麽把他哄開心,上去繼續平添他火氣?”
蔣曜複雜地看了眼花雅。
“你沒看到他就跟貓一樣一下就炸了嗎?”花雅掏出一根煙點燃抽著,象征性地給蔣曜時,被蔣曜搖頭拒絕了。
“那怎麽辦?”蔣曜滾了滾喉結問。
“等他氣消一會兒,”花雅淡淡地說,“你再把事情從頭到尾給他好好解釋一遍。”
“你生氣.....”蔣曜頓了頓,“你男朋友怎麽哄的?”
“你倆是對象嗎?”花雅反問。
蔣曜一愣,“不是。”
“不是你學人男朋友怎麽哄的幹什麽?”花雅挑眉,“不應該是朋友之間的哄嗎?”
“有什麽區別嗎?”蔣曜說,“不都是哄。”
“不一樣夥計,”花雅嗤笑一聲,“你......有點越界了。”
蔣曜揚了揚眉梢,“我就是想越界。”
“牛逼,”花雅像聽到什麽笑話般,“你先把現在這件事兒處理了再越界吧,越不越的成功都還是未知數。”
“所以能請教一下你男朋友是怎麽哄你的嗎?”蔣曜問。
“他從不哄,”花雅抽完最後一口煙,“霸王硬上弓。”
晚上吃飯,段添離蔣曜坐的隔了八千米遠,長桌兩邊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這兩天吃飯他倆都是挨著的,但現在段添生氣了不想跟蔣曜坐在一起,面對王昊和北極星不停嘮嗑的聲音也不嫌煩了。
王昊還不至於那麽沒心肺看不出自己兄弟的情緒,其實韓澤文他們下午騎完摩托艇回民宿時,都知道了蔣曜和段添正在鬧別扭,具體什麽原因,就只有韓澤文知道。
在路上韓澤文還嘲笑蔣曜說,你也有今天。
“怎麽了添兒?”王昊湊近段添小聲問,“你和蔣曜吵架了?”
段添喝了口椰子汁,單音節回,“嗯。”
“我操?你倆因為啥吵架了?”王昊瞪大眼,“是不是下午騎摩托艇他沒帶你然後貶低你怕水?”
這都什麽跟什麽......
“不是,”段添還沒思索該怎麽和王昊說這件事兒,如果現在說了,憑王昊那爆脾氣,估計都能當場把桌子給掀嘍,“就跟他爭執了幾句。”
“行吧,別不開心了啊,”王昊說,“留點好心情待會兒去看煙花。”
段添看著王昊,愈發覺得事情很抓馬,要不是好兄弟的失戀,他要多久才能知道蔣曜披馬甲的事兒?蔣曜說他打算坦白,但是誰知道是不是豁他的?所以王昊這個戀失的.....真他媽運算著時機啊。
“你給人解釋沒?”韓澤文問蔣曜。
“解釋了,”蔣曜歎了口氣,“他在氣頭上,聽不進去。”
“要我我也聽不進去,”韓澤文嘖了一聲,“我再換位思考一下,我要是段添都會動手揍你。”
“我寧願他打我呢。”蔣曜說。
“得虧人家素質好,”韓澤文說,“我就沒素質。”
“我服了,”蔣曜無語,“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就不能給我提供一個好好的思路嗎,比如該怎麽才能讓他不生氣。”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有披馬甲騙人,”韓澤文幸災樂禍,“負荊請罪吧你,再不行給他跪著唱征服。”
“我待會兒就去買個榴蓮跪著去。”蔣曜說。
“繼續狂啊,怎麽不狂了?”韓澤文笑得不行,“拿出你打比賽的氣勢來Light。”
“滾啊。”蔣曜頭疼地搓了搓臉。
海邊放的煙花很漂亮,段添的壞心情也被絢爛的煙花給衝淡了些。
蔣曜用余光看到段添臉上淡淡的笑容,扭頭走向王昊,對他商量,“今晚咱倆換個房間,你去跟韓澤文睡。”
“為什麽?”王昊本來想拒絕,隨即腦子轉了過來,“哦,你跟添兒吵架了,你要找他和好要好好跟他交流啊,添兒吃軟不吃硬,別硬嗆。”
“行,”蔣曜點點頭,“謝了兄弟。”
“沒事兒,”王昊不在意地擺手,“我在想你倆為啥吵起來啊?添兒平常很少生氣的,不理人也很少見。”
蔣曜心想,把你失戀給說漏嘴了。
“我的錯,”蔣曜說,“因為一些誤會,我得跟他仔細解釋一下。”
“行吧,”王昊點點頭,“好好說啊,說開了就好了。”
“嗯。”蔣曜說。
回到民宿,蔣曜真抱了兩個榴蓮敲響了段添的房間門。
第26章
段添才洗完澡出來就聽見敲門聲, 他以為是王昊沒帶鑰匙,單手用毛巾揉搓著腦袋去開門,結果看到蔣曜舉著兩個大榴蓮過肩,畫面有些詭異。
他毫不猶豫, 面無表情地關門。
誰知蔣曜雙手舉著榴蓮都沒限制他的行動, 他早就料到段添會把他拒之門外,手不方便腳還不方便嗎, 他用腳卡住了門縫, 身體強勢地擠了進來。
段添看著榴蓮外殼的尖刺,生害怕把自己給扎到,不得已松開門把後退, 給了蔣曜成功進門的機會。
“你神經病啊?”段添皺眉說, “抱榴蓮幹什麽?”
蔣曜把手中的兩個榴蓮放到地板上, 神色視死如歸, 語氣義正言辭地說,“添!我要給你跪著唱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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