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也不放假呀?”爺爺問。
“不放的,”段添扣著欄杆上的鐵皮說,“中秋節快樂爺爺。”
聽筒裡傳來歎氣聲,“看不見小添我一點兒也不快樂,就晚上回來吃頓飯的時間,爺爺真的想你啦。”
回想起上次父母的斥咄,段添把好字咽在肚子裡,“抱歉爺爺,真沒時間。”
而且我也會不開心。
我不想不開心。
段添想著沒說出口。
“好吧,爺爺知道你心裡難過,這樣吧,你告訴爺爺現在你住在哪,我來給你做頓飯好不好?”爺爺說,“就咱爺倆,沒有其他人。”
“您別折騰了,我一個人可以的,”段添說,“您身體不好,我這邊很遠。”
爺爺見段添如此執拗也沒再強求,“那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哦乖乖,到時候比賽爺爺來看你,給你加油。”
“好。”段添掛掉電話松出一口氣。
其實在剛剛某一瞬間他是動搖的,也差點答應爺爺回去吃頓團圓飯。可上次在他踏出段家的那一刻,他就決定不會再回到那個家裡去,除非以後父母老了他回去盡孝,畢竟他的確是被養了十七年。
段添垂著眉睫轉過身,蔣曜叼著月餅倚靠在欄杆看他。
“挺好吃的,這次教練終於不是買的五仁餡兒了,”蔣曜扔給段添一個,“嘗嘗。”
段添撕開包裝紙咬了一口,隨即緊擰著眉,“這他媽不就是五仁餡兒嗎?你敢耍我?”
蔣曜大笑,“你好呆萌啊。”
“滾。”段添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別生氣,五仁餡兒好不好吃?”蔣曜湊近段添欠樣兒地問。
“好吃個蛋啊!”段添把剩余的月餅全部堵進蔣曜那張嘴裡。
“小pink別生氣啦,”蔣曜吃完段添隻咬了一口的月餅,“看接了個電話把我們甜妹面部表情給愁的,還是生氣好看點兒。”
“蔣曜,”段添黑眸瞥向男生臉上,“你粉絲知道你這麽欠嗎?”
“她們應該不知道,只知道賽場上我是那個最帥的男人,”蔣曜說,“我又不是對所有人都欠。”
段添皺眉。
“哎,你知道為什麽班上的男孩子喜歡逗弄一些女孩子嗎?”蔣曜問。
“不知道。”段添說。
“因為女孩子很可愛。”蔣曜說。
“所以呢?”段添不理解他說這番話的意義是什麽。
“所以我也喜歡逗你呀,”蔣曜撓了撓段添的下頜,“你長得也可愛。”
“可愛你祖宗!”段添抬腳就要踹去,被蔣曜閃身躲過了,打開訓練室的門跑了進去。
出於慣性,段添一下沒刹住腳,飛到了蔣曜的背上,蔣曜穩穩地接住攀上來的身體,鼻息間飄過一絲絲甜香,就像夏天吃的那種小布丁奶油雪糕。
田文和其他成員震驚的眼眸看著疊在一起的兩個人。
“嘛呢你倆?”北極星率先出聲。
“怎麽還背上了呢?”季憶嚼著月餅說。
段添使了點兒力氣,從蔣曜的背上滑下來,解釋說,“額,打跳呢。”
“少年就是有活力啊。”韓澤文感慨。
“先坐著,我說幾件事兒。”田文開口說。
段添看見自己位置上的月餅禮盒,包裝還挺精致的,就是華麗的外表下是難吃到爆的五仁餡兒,蔣曜剛扔給他的月餅吃了一口到現在他都覺得嘴裡有那股五仁味兒。
傅烙是坐在他旁邊的,段添看自己月餅禮盒的同時視線一並把傅烙的給看到了,上面明晃晃寫的奶黃流心餡兒讓他非常吃驚。
合著每個人的月餅禮盒口味還不一樣?
“給。”傅烙察覺到段添的視線,直接把自己的月餅禮盒推到了段添的面前。
“不是.....”段添被傅烙的操作整得有些懵逼。
“交換吧,”傅烙說,“把你的給我。”
“哥,你這果斷的讓我有點害怕,”段添說,“不用交換的。”
“你眼睛都要把它盯穿了,”傅烙笑了笑,“每年俱樂部都會給隊員送月餅,口味兒都是隨機的,教練給到你桌上時也沒注意是什麽餡兒。”
“這樣啊。”段添唔了聲。
“我最起碼還能接受五仁餡兒,所以咱倆交換,”傅烙說,“也總比你難以下咽的好。”
“謝了哥。”段添彎眼對傅烙笑。
“沒事兒。”傅烙嗓音淡淡的,帶有輕松的愉悅。
蔣曜看見兩人的互動,深棕色眸子沉淡地對上傅烙的視線,後者對他單挑了下眉,他不屑地嗤了聲。
“出去玩兒一定要注意安全,隨時記得伸手要錢四樣東西,”田文說,“身份證,手機,鑰匙,錢包,別旅遊一趟還把自己東西給落下了,回來了就給我好好訓練,時間過得很快的同志們,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裡了,祝大家中秋國慶雙節快樂。”
蔣曜開著車,衝段添按了按喇叭。
“上車,送你回家。”蔣曜降下車窗說。
段添這次沒有回拒說坐輕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手上提的月餅禮盒擱在腿前。
蔣曜瞥見這盒傅烙給段添交換的月餅禮盒,單手操作著方向盤,從後座也提出禮盒給段添,包裝比基地還要精致很多,是老爸公司發給員工的,專門定製的月餅。
“.....我賣月餅嗎?”段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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