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越珩拿過相框,翻了個面,照片白色的背面用黑色簽字筆寫了八個字。
添添開心,天天開心。
“哥啊,”段越珩盯著照片深深地歎了口氣,“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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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來的有點晚。”蔣曜拖著行李箱對他們打招呼。
其實他一早就起來了,為了不讓段添和王昊發現,他等他倆出門有一會兒之後才敢出門,跟他媽做賊似的,偏偏國慶節交通還很擁堵。
“沒事兒,到時候又不耽誤我們誤機。”北極星說。
言外之意,我們沒打算等你。
“得,沒隊友情了,”蔣曜目光放到王昊身上,佯裝問,“這位是?”
“添添的朋友,”韓澤文笑著攀住王昊的肩,“叫王昊。”
看著樣子王昊和隊友相處的還不錯,蔣曜壓住訝異,心想王昊這逼速度夠快啊,比他還要自來熟。
“你好Light。”王昊對蔣曜笑了笑。
“你好,”蔣曜點點頭,眼睛看向還在跟傅烙聊天的段添身上,開口提議道,“人都來齊了要不要拍一張集體出發照?”
“可以啊,”王昊自告奮勇,“我來給你們拍吧。”
“不用,找一個人幫忙就行了,”北極星說,“都是一起來旅遊的,照片上誰都缺一不可。”
王昊看了眼北極星好看的臉,再加上說的這句話,愣愣地說也行。
他們拜托一位路人拍照時,蔣曜不動聲色地插進傅烙和段添的中間,自己挨著段添,嘴型都笑成了type-c,傅烙罵他是不是有毛病也沒管。
機票除開王昊,他們幾個人都是一起訂的,所以哪兩個跟哪兩個坐在一起都無所謂,上了飛機蔣曜懷著私心,動作飛快地擠到了段添的旁邊。
“我覺得你今天有點不正常。”段添輕擰著眉看他旁邊這位哥。
“這話怎麽講?”蔣曜挑了挑眉。
“感覺你神慌不定的,”段添說,“你很興奮嗎?”
“興奮啊,要去靠海的城市怎麽不興奮,”蔣曜笑著說,“難道你不開心嗎?”
“開心,”段添如實說,“但是你給我有一種開心過頭了的感覺。”
“哈哈,大概可能是因為.....”蔣曜停頓。
“什麽?”段添問。
“我說了你肯定又要炸。”蔣曜說。
“萬一不呢?”段添眉毛上揚。
蔣曜又手欠地勾了一把段添下頜,“是因為這次多了一位甜妹。”
段添冷靜地把中間的扶手一抬,蔣曜不明所以,隻覺得自己腰間的肉被人擰得很痛。
“操!”他痛得差點跳起來。
“怎麽了你?多動症嗎?”過道那邊的傅烙沉眼看過來,淡聲問。
“滾,”蔣曜對傅烙說,繼而又轉過頭看著段添,“你還說你不炸!”
段添溫和地對蔣曜擺出一抹笑,余光中瞥見王昊和北極星是坐在一起的,兩人交談的還挺愉快。
蔣曜順著段添的視線望去,突然笑了聲,“你兄弟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段添愣了愣,“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在想這次旅行他可能會談個戀愛。”蔣曜說。
“哈?別太荒謬,”段添感到可笑,“你別亂腦補......你能不能往你那邊坐一點兒?我他媽整個人都要貼在窗上了。”
蔣曜聞言,才發現由於扶手的抬開,自己已經佔了段添的大半座椅,他幾乎是身體緊緊靠在段添身上的,鼻息間又聞到那股甜絲絲的香味。
“不好意思,”蔣曜移開了些距離,問,“你噴香水了?”
“啊?”段添發現有時候真的跟不上蔣曜的腦回路,“沒有啊,我從不噴香水。”
“你身上香香的。”蔣曜說。
“洗衣液吧,”段添扯開衣領聞了聞,“香嗎,我怎麽沒聞到?”
“一般這種自己是聞不到,”蔣曜看著他說,“那這洗衣液的味道挺好聞。”
“超市打折買的。”段添說。
“你......”蔣曜無奈地笑了笑,“你實誠的有些可愛啊添添。”
段添把眼罩戴到眼上,“肩膀借我靠一下,有些困了。”
蔣曜還沒開口,自己肩膀傳來沉甸甸的觸感,垂眸,入眼皆是粉色,那抹不刺鼻的甜香味兒更加濃鬱了,不再是若即若離,這種感覺很滿足。
他的心激烈跳動,他整個人仿佛被棉花糖包裹住,甜得不行,脖頸間也被段添的粉毛蹭得很癢。
常年沒有冬天的城市就是不一樣,即使現在重慶那邊入了秋不是很熱了,這邊的溫度依舊直逼三十多度往上,一下飛機就能感受到海濱的熱浪和鹹濕氣息。
“哎媽呀,我以為重慶就夠熱了,沒想到這邊還要更熱啊!”季憶迅速地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
“要不說沿海城市呢,”王昊說,“我暑假來直接給我曬脫一層皮。”
“嗯,我們下飛機了,”蔣曜接過民宿老板打來的電話,“地下停車場等我們嗎?行。”
“專車接送?”北極星問。
“對,老板說司機已經到了。”蔣曜說。
他們到托運處拿了行李搭乘電梯前往地下停車場,一輛白色的商務車停在指定的位置,很顯眼,當然,候著他們的司機更加顯眼。
實在是太年輕了,說是高中生也不為過,而且長得......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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