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不可能如老爸所願的,本來就是為了遮疤痕,他是傻逼嗎去洗掉文身讓自己身體又印蓋一個疤痕?
段添喜歡完美的自己,也喜歡乾淨漂亮的自己,疤痕很醜,他絕對不允許讓自己眼睛所見之處看到醜陋的痕跡。
更多的是,不想回憶造成這道疤痕所發生的事兒。
“但經常染頭髮對頭皮不好,”江藺風輕聲說,把被風吹亂的段添的劉海刨到一邊兒,“我看到你髮根都沒有黑色的。”
“啊,”段添撩起眼皮說,“不染沒辦法,原發色很醜。”
江藺風失笑,“愛美的小pink。”
“把話題扭回來吧,”段添說,“就是你喜歡我這件事兒呢......我直說了啊,你別生氣,我無法對你進行回應,懂吧。”
“我當然懂了,就你這拒絕的語氣我還怎麽生氣?高興還來不及,”江藺風說,“你看吧,你這人就是這麽的.....溫和,面對一個男生對你表白也不發火,換我我都要給他揍過去。”
“那我揍你一拳走個形式?”段添挑眉說。
“算了吧,”江藺風拉長語調,“甜妹動口就行了,別動手。”
“你.....”段添想反駁江藺風叫他甜妹這個稱呼,可到底不是很熟,他沒法對人像對蔣曜那樣無所顧忌地發火。
“我怎麽了?”江藺風問。
“沒怎麽。”段添悶悶地回。
江藺風如他來重慶時說的一樣,沒玩多少天就回成都了,也沒帶段添去打過麻將,只是跟著段添去好玩兒的地方打了一遍卡,重慶地道火鍋吃得過足了癮。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蔣曜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雖然人不在,但存在感極強,只要江藺風跟段添出去,他的消息就發來了,還是消息轟炸的那種,有幾次江藺風忍無可忍直接把人給拉進了黑名單。
身為情敵能不能有點邊界感?
“他進高鐵站偷偷摸摸湊到你耳邊說什麽呢?”蔣曜問。
“重慶很好玩,謝謝你這幾天當我的導遊,雖然我表白被拒絕了,但我沒有就此打住的想法哦,”江藺風說,“世冠見,期待與你再次成為對手。”
段添坐在車上回憶了一遍江藺風臨走前說的話,彎著眼睛說,“你猜。”
“喲,那我猜對有獎勵嗎?”蔣曜看了眼段添問。
“有啊,”段添說,“你想要什麽獎勵就提。”
“得咧,我猜了啊!”蔣曜志在必得地拍了拍方向盤,“那逼在這幾天絕對跟你表白了是不是?你肯定也拒絕他了是不是?那他可能說的是,不會放棄追你,世冠見面。”
段添震驚地揚眉。
“怎麽不說話了添添,”蔣曜笑著說,“我猜準了?”
“說吧,想要什麽獎勵?”段添問。
“獎勵先擱一邊兒,我給你說一下我為什麽會猜出來啊,”蔣曜語氣雀躍,充滿著幾分被對手激起來的鬥志,“在海南就想要你的微信,到杭州打完比賽加上你的微信,急不可耐地跑到重慶來找你,他能放下就見鬼了。”
“牛逼。”段添嘖了聲。
“可以,再多來幾個競爭對手,我沒事兒,我很好,”蔣曜說,“媽的我把他們全部唰唰唰給k掉。”
“你沒事兒吧?”段添無語,“你當打遊戲k頭呢?”
“好,我要向你尋獎勵了啊。”蔣曜打了個響指。
“講。”段添說。
“那就親我一口吧。”蔣曜語出驚人。
段添猛地看向他,大聲說,“親個蛋啊你個流氓!”
“哎,要獎勵你是同意了的,”蔣曜笑著說,“怎麽還帶反悔呢?”
“我沒反悔,”段添皺眉,不耐煩地說,“換一個。”
末了,又補上一句,“親親抱抱什麽的全部給我滾蛋!”
“行——”蔣曜見狀也不逗人了,正打算換個獎勵,手機鈴聲打斷他思緒。
“我說了不想去四川。”
聽見這一百八十度嗓音大轉變,段添側頭目光落在蔣曜臉上,後者緊擰著眉,面容罕見的有些沉戾。
“他辦不到的事情讓我去辦?我哪有那麽多的時間去跟他跑一趟四川啊?我馬上要比賽了他不知道嗎?故意的吧操!”
什麽電話能讓人的情緒轉變這麽快?段添都被蔣曜這聲操給嚇了一跳。
“就這麽說吧姐,四川我是不可能去的,讓他愛找誰誰去,”蔣曜沉聲說,“夏季賽他動手腳的事兒我還沒找他算帳呢,他倒好,還指望我給他辦事兒呢,段家的合同——”
說到這兒蔣曜看了段添一眼,段添已經沒有看他了,表情淡淡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段家的合同我給他辦了就不錯了,這次直接叫我跑四川幫他談生意?”蔣曜說,“掛了,我在幹嘛?帶女朋友兜風呢,別打擾我約會。”
掛掉電話,蔣曜“啪”的一聲把手機擱到檔位上。
“你姐?”段添開口問。
“嗯,”蔣曜嗤了聲,“我爸他一輩子也就那樣了,拿姐來壓我。”
“什麽事兒讓你這麽生氣?”段添看著他說,“原來暑假你來我家那次是找我爸簽合同。”
“對,蔣正華叫我乾的,不乾不給寫澄清,”蔣曜說,“對不起啊。”
“突然道歉幹什麽?”段添摸不著頭腦。
“碰到你們一家針對你的場面了,我......”蔣曜想到那個場景更來氣了,但那時他什麽都不是,甚至都不認識段添,“我沒幫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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