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退役沒事兒乾,做一下我的老本行。”蔣曜扎了下去。
老韓是韓澤文的表哥,在主城開了一家文身店,設計師出身,還挺有名兒的,WK的隊服就是他給設計的,文身店是他的副業,設計師是他的主業。
隊裡蔣曜跟韓澤文的關系很鐵,憑著感興趣的心理來這兒跟著老韓學藝,真正上手還文的有模有樣。
“得了吧,還老本行呢,”老韓笑著說,“今天想著來我這兒了?你不怕外面有人蹲你然後揍你一頓啊?”
“無聊唄,你看我偽裝成這樣還有人認出我嗎?”蔣曜說,“這放暑假又沒事兒乾,就晚上直播幾個小時權當訓練了。”
“那你多久重返戰隊?”老韓問。
“事情都還沒解決呢,等解決了再看看吧,”蔣曜笑了聲,“估計得沉澱個一年。”
店裡玻璃門推開的聲音打斷兩人的對話,蔣曜側頭一看,愣了。
門口站著的可不就是他那位粉毛鄰居麽?
“是段先生吧,”老韓從座位上起來,笑著說,“這兒坐。”
段添走過去坐到蔣曜的對面,老韓戴上手套正準備對工具消毒,被蔣曜的聲音製止住了,“這單我來。”
段添壓住在這兒碰見蔣帥的訝異,目光看著對方的臉,準確地說,應該是下半臉。
從頭髮遮蓋的眉眼下,能看出對方鼻子的高挺,唇形也挺好看的,下頜線很分明,感覺應該是個帥哥,就是不知道把頭髮撩上去是什麽樣子的。
“你來個屁,這是顧客,”老韓毫不留情地懟回去,“不是你拿來練手的。”
“嘖,我叫你相信我的技術,好歹練了小半年吧,”蔣曜重新換了雙手套,霸道地從老韓手中搶下工具,“去去去,一邊兒去。”
老韓微張著嘴,根本沒來得及反應蔣曜這一套行雲流水的行為。
“下午好啊鄰居,”蔣曜笑了笑,“打算文哪?”
“腳踝。”段添撩起褲腿。
他的小腿很直,膚色也很白,光是坐著曲折的雙腿都顯得修長,是一雙很漂亮的腿。不過那道長達15厘米的疤就那麽豎直地印在他的左腳踝上,猙獰無比,破壞了這隻腿的美感。
蔣曜看著這道長疤蹙眉,想象不到是什麽樣的事情才能傷成這樣。
“我操,你.....”蔣曜斟酌地開口,“你這怎麽搞的?”
“一次意外。”段添說。
聽出來對方的冷淡,蔣曜也沒有繼續追問這道疤的由來,“想要文什麽圖案,有例圖麽?”
“沒有,”段添說,“竹子。”
蔣曜抬頭看他,“墨竹嗎?”
“嗯。”段添點點頭。
“你不會文我來,”老韓站在一旁玩手機,聽到他倆的對話收起手機說,“他那腳上有疤你文不好。”
“誰說我文不好?”蔣曜說,戴著手套的手指輕撫那道傷疤,“把竹子文到腿上是想繼續長高嗎?你已經很高了啊。”
“啊,不是,”段添吐出一句中二話語,“是想事業節節高升。”
蔣曜抿唇笑,“看起來你還在上學呀,不應該是學業嗎?”
“你話好多。”段添悶悶又小聲地說。
老韓挑了挑眉,看著蔣曜的反應。
果不其然,蔣曜給段添消毒的手一頓,吃了個癟,“我....我這是在緩解你的注意力。”
“這不是還沒上針嗎?”段添莫名其妙。
蔣曜點了點頭,歎了口氣,“你說得對。”
他單手握住段添瘦削的腳踝,比量著墨竹的大小,然後用筆打標記,就聽到段添的聲音從他上方傳來,“再往上文一點吧,面積大點沒關系,因為我就是想把這疤給遮掉。”
文身店只有三個人,讓本來很安靜的店裡聽到段添這句話之後變得更加安靜了。
蔣曜透過卷毛的發絲間隙中描繪段添的臉,應了聲,“好。”
第5章
蔣曜覺得自己的文身技術是真的牛逼,那顆文在段添左腳踝的墨竹十分顯眼。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段添的腳踝本身就很漂亮,再往上的小腿,墨竹就襯托的小腿格外修長,竹枝上懸掛的竹葉朝外散開,完完全全遮蓋住了段添那條醜陋的疤痕,只不過才文完,皮膚上還殘留著沒消除的紅腫和血印。
段添的忍耐力也夠強,整個過程中蔣曜都沒有聽到他哼過一句,甚至還很淡然地在那玩手機。
“可以啊小子,”老韓半蹲著摩挲下巴看蔣曜文的圖案,“段先生覺得怎麽樣?”
段添看著這顆已經把疤痕遮住的墨竹,淺淺地勾出一抹笑,“還不錯。”
蔣曜心花怒放地一拍膝蓋,“那是!你鄰居我可是全能的!”
老韓聞言視線看向蔣曜,“你倆還是鄰居啊?我記得.....”
他記得蔣曜為了不想住家裡,自己買了離主城外很偏的高檔小區裡的房子,就連粉絲都沒能扒出來蔣曜其實還有這麽一套房子,而搬進來住了一年,隔壁房間一直都沒有人住。
“他最近才住進來的。”蔣曜解釋。
老韓若有所思地長噢一聲,“不錯,你倆隨時可以互幫互助了點。”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蔣曜問,“我覺得我倆特有緣分,跟你碰面了幾次只知道你的姓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哎。”
段添短暫地思索了下,的確挺有緣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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