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員,段添來了。”蔣曜走過去對呂望說。
“肚子現在好點兒了嗎?”呂望擔心的眼神看著段添,“實在不行可以回宿舍休息一下。”
段添一愣,視線瞥向蔣曜,後者抬頭望天。
“好多了導員。”段添回答說。
“那就行,到時候再不舒服可以跟我說,”呂望拍拍他的胳膊,“去坐吧。”
“額導員我問一下,我想辦理走讀和免軍訓申請怎麽弄?”段添問呂望。
“噢,就是你要辦走讀是吧,”呂望說,“蔣曜,待會兒講座結束你帶他去走一下流程,免軍訓申請你有醫院開的證明嗎?”
“有的。”段添點點頭。
“有是吧,到時候交給我就行。”呂望說。
“謝了導員。”段添說。
落了座,耳邊一陣風,他側頭看了眼,蔣曜就坐在他旁邊。
“你剛怎麽跟導員說的?”段添問。
“我就說你肚子疼啊,在廁所蹲著,”蔣曜笑了聲,“怎啦?我不可能說你起晚了還在輕軌上坐著吧?”
“誰說我起晚了.....”段添有些無力地辯解。
蔣曜沒說話,就用笑眼看著他,眸子裡透露出洞察一切的神情,段添不得已偏開了視線。
“你這麽閑的嗎,不去上課在這兒聽講座。”段添說。
“至少在你們軍訓完之前是閑的,”蔣曜說,“誰叫我是你們小班呢,你們軍訓我們也要守著.....你免軍訓是身體不好嗎?”
他知道段添腳上受過傷,文身時疤痕的痕跡一看就是才取鋼釘不久,明明這道疤在段添身上,但他心裡就很.....不舒服。
“不算,腳受過傷。”段添每次說到腳上的傷都很淡然,給人看上去就很不在意,但其實仔細聽還能聽出來無法釋懷的味道。
“那是不能軍訓,站軍姿的話腳有得受,”蔣曜說,“待會兒帶你辦完手續一起去WK吃飯,吃完訓練去。”
不是詢問,直接陳述句。
說的還挺霸道,搞得就像WK是他家一樣。
段添皺了皺眉,想反駁卻又不知道用什麽話來反駁,只能悶悶地應了聲嗯。
他倆辦完事蔣曜開車來到YG大樓,停在基地門前的紅色法拉利很靚眼。
饒是段添這個不了解車子的人都感覺這車張揚又帥氣,唏噓之際,他聽到坐在駕駛位上的蔣曜低聲罵了句操。
他不明所以地看了眼蔣曜,發現這人臉上居然帶著.....緊張?
神奇。
“有點汗流浹背了,”蔣曜說了一句,“她怎麽回來了.....”
“什麽?”段添懵逼地問。
“唉,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蔣曜歎了口氣,把車停到地下車庫。
休息室裡面坐著一圈人,段添和蔣曜推開門,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都看向他倆。
段添跟坐在正中間沙發的女生對視,長相實在是太明豔了,身上的氣場也強,再一看發現她居然跟蔣曜長得還有五六分相似,她旁邊還坐著手腕兒貼的全是膏藥的韓澤文。
WK的隊員今天都在這兒。
“姐,你怎麽來了?”蔣曜的嗓音全然沒有了底氣。
原來這個女生是蔣曜的姐。
蔣瀟對段添笑了笑,隨即面色嚴肅地看著蔣曜,“我怎麽不能來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好久回國的?”蔣曜扯了扯段添的衣擺,示意他跟著自己一起坐著。
“昨天,”蔣瀟說,“回來處理你和老爸的破事兒。”
蔣曜:“.....”
段添瞥見蔣曜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這就是血脈壓製嗎?
“今天人都來齊了,那就再做一次介紹吧,”田文拍拍手說,“澤文,這是段添,你的替補。”
“你好。”韓澤文站起身,朝段添伸出手。
段添垂下眼睫看著他那貼著膏藥的手腕兒,輕聲道,“你好。”
“看起來好小哦,”蔣瀟笑著說,“小粉毛多少歲呀?”
“瀟姐,長得甜酷甜酷的是不是,”北極星攀著蔣瀟的肩,“我真的超喜歡他的長相。”
大可不必如此直白.....
段添經不住誇,尤其還是女生誇,耳尖一下就竄紅了,不自在地回蔣瀟,“額,十七歲。”
“這麽小?”蔣瀟有些訝異,“那還得等一年才能打職業啊。”
“十二月份滿十八,”段添補充說,“快了。”
蔣瀟看出少年的急切,抿唇笑,“聽他們說你之前在做代打?而且還不是小代,是通天代那種,你挺有天賦的,希望你成為現役選手之後.....能為我們WK拿更多的冠軍獎杯。”
“嗯。”段添點點頭。
“飯點了,去吃一下WK的食堂,”蔣瀟拿起包,“好久都沒吃過WK的飯菜了,有些想念,蔣曜——”
“哎!”蔣曜抖了一機靈。
“過來,我跟你說事兒。”蔣瀟面對蔣曜就沒有好臉色,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蔣曜屁顛屁顛地跟上前。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段添轉過頭,看見韓澤文溫和的笑臉。
雖說韓澤文不是他的偶像,但他多少還是帶有些許的崇拜在身上的,腦子飛速地轉,脫口而出喊了聲,“韓前輩。”
“哈哈,你喊老啦添添,”季憶在一旁笑,“喊韓哥就行。”
“就是,喊韓哥,我還算不上前輩,”韓澤文笑著說,“我老早就聽說你了,我也沒想到教練給我看的視頻居然是這麽小的男孩兒,未來可期啊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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